他的手还放在?这边,显然这一只?是给孟元元的。
“是这样编的。”孟元元从他手里取过,随后?指尖捏着竹枝一转,那公鸡的尾巴便?甩开来,“我哥给我编过,不过我手笨,没学会?,还被竹叶割过手。”
看着这个,便?想起了幼时的时光,哥哥总会?站在?面前护着她。
这话,贺勘并不认同。要说她手笨,那一手好?阮是怎么弹出来的?
想着昨日回来,他只?是看见墙边的箱子不见了,并没有发现墙上的阮还在?。其实她不会?骗人,答应过的就会?等他回来,只?是他自?己心里拿不准,仅此?而已。
“是这样玩儿罢?”孟元元笑着看他,然后?手里的竹叶小公鸡凑过去,拿嘴尖去啄他手里的那只?,“斗鸡。”
“是。”贺勘笑,略冷的眼?角彻底融化开,自?己的小竹鸡往前一送,让她手里的那只?“啄”着,爱你节节后?退。
等到刘四婶听完经,日头已经开始西垂,半边天空晕染成了橘红色。
三人一起下了仙姑岭,兴安一直等在?马车旁。
每个人看上去都很松快,耗在?红河县这几日,终于把?所有事情都理清了。
旧的去了,新的自?然也随之产生?,事情总是在?不经意间发展着。
晚上,几人留在?刘家用的晚膳。
刘四婶煮了红薯粥,做了几道家常小菜,几个人围坐在?桌前,吃的热热乎乎。
期间,老人还是担心秦尤的事,仔细问了好?几遍,确定是人被从秦家族谱上除了名,后?面会?送去东明岛十年。
“十年?”刘四婶啧啧两声,脸上一点儿没有对秦尤的惋惜,“怎么不是十五年,二十年?”
贺勘端坐,手里放下筷子,认真解释着:“一切都是按照律法来判,知县大人也会?将?文书往上递送。”
他没有说出那赌坊的人最终是死?于中毒,左右就是借此?彻底与秦尤断绝关系,免得人以后?真的回来,再去纠缠秦淑慧。
刘四婶哦了声,这些律法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终究不懂:“东明岛,那边海寇闹得厉害,就该让他去吃点儿苦头。”
大渝朝海上经贸昌盛,来往的商船更是数不胜数,这也就滋生?出劫掠商船的海寇,多是东海那边的番族。是以,繁茂的航道上,一些岛屿就被排了驻军,也有屯军,负责保护来往商船安全,打击海寇。
“可据我所知,发配过去的人,很少能?再回来。”刘则扒了口饭,实话说道。
人家正儿八经的军人自?然有军饷拿,遇到海寇之类,也是先让那些身上戴罪的犯人冲到前面。这似乎也是众所周知的。
“快吃罢。”刘四婶瞪了儿子一眼?,心道那秦尤死?就死?了,瞧瞧之前做了多少缺德事儿。
这样一谈论,孟元元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家中的田产和房屋就是淑慧的了?”
“自?然。”贺勘应道。
所有的事都过去了,刘四婶将?烫好?的酒给每人斟满:“喝点儿酒罢,今儿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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