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就这样随着你回家了,往后它就只能自己睡了,多孤独啊!
幽砚不由一愣,刚想说点什么,便见一朵好生眼熟的红花从树上飘了下来,不偏不倚落在了她的肩头。
然而,幽砚身后这棵树,是根本不可能开花的。
亦秋定睛一看,一下便借着太阳的光线,寻到了红花身后吊着的一根蛛丝。
小红花。幽砚眼底没有一丝诧异,只是稍稍抬了抬肩,将目光望向了小红花,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还以为你在睡觉呢。
小红花!小羊驼则是语气诧异地大声问道,你在上头偷听多久了!
亦秋还记得,刚来这儿的那两日,她曾和小红花说过有人为自己渡灵传功一事。
而就在刚才,她又对幽砚扯了半天「食物修炼」法,全然没有提到传功一事,要是小红花一直都在树上偷听的话,那也太尴尬了吧!
小红花会不会把她撒谎的事情告诉幽砚啊?
亦秋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她死死盯着幽砚肩头的小红花,眼里几分祈求、几分讨饶,剩下的则全是尴尬与后悔。
就在这时,小红花自幽砚肩头跳到了地上,抬起了一只写字的前脚。
小羊驼瞬间深吸了一口气,一颗心都似被提到了嗓子眼。
我在上头好久了。
幽砚笑了笑,好奇追问道:好久是多久啊?
从你说亦秋,小红花每天都修炼,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修炼啊。的时候开始咯。
小羊驼不由得发出了nai狗受伤般委屈的呜声。
她想,这世上应该不会有
那一日,自作多情的小羊驼最终还是被幽砚背回了家。
身为一个后来者,她本还担心自己就这样随着幽砚走了,小红花很有可能会不高兴,毕竟在昆仑山的这段过往里,没有小羊驼,只有小红花。
说到底,真正陪伴幽砚度过少年时期那几百年孤苦的是小红花,小红花都没有跟着幽砚回家住,她这只才来这里两个多月的小羊驼,哪好意思就这样跑去幽砚的家里呢?
再说了,最近她可一直住在此处,小红花也时不时会来与她聊天。
她能感觉到,小红花还是挺喜欢她的,她是真心觉得觉得自己若是「搬家」了,小红花不就成空巢的蜘蛛了吗?
将心比心,换位思考,这也太孤独了吧。
正因如此,亦秋在短暂的思考过后,做下了一个决定
如果小红花不愿随她和幽砚一起回家,她便留在此处陪小红花。
至于幽砚的家,还有那位幽砚时常挂在嘴边的父亲,等她有机会再去拜访就是了。
这样的想法,若是换到旁人身上,应也算得上贴心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从她到来的那一天起,小红花便一直委屈巴巴地憋着忍着,心中有苦口难言。
小红花到底是一只蜘蛛呀,它喜欢结网,喜欢在网上休憩,喜欢在网上行走,喜欢在网上等待猎物,这种「网瘾」是种族天性,用电击都戒断不了。
早在亦秋到来之前,这个树洞里除了网就是网,哪里会有地板和床铺,桌凳和夜灯啊?
这些东西,都是蜘蛛不喜欢的!
尤其是那个灵灯,蜘蛛大多厌光,是一种昼伏夜出的节肢动物,在未修出人类习性之前,肯定是不喜欢光亮的。
这些事情,放在过去,小红花是不好意思开口的。
可今日,它好不容易听到幽砚说要将亦秋带走,亦秋竟还想留下来陪它,这它哪还能忍啊,当即从树上落了下来,跳到地上写起了字。
小红花咻咻地在地上写了半天,语句虽是柔和又委婉,却不难看出字里行间里那份「你可快些走吧」的渴望。小羊驼麻了,也懂了这根本就是逐客令嘛!
小红花写着写着,发现亦秋表情有些委屈了,连忙停下了抱怨,于原地不知所措地转起了圈圈。
亦秋想了想,到底是没再让小红花尴尬。
那,那我和幽砚去了,你,你晚上,要把家里守好啊。
她那语气,活像个被孩子赶出门的老母亲,幽砚做的灵灯,你若不喜欢,我便带走了,至于别的东西
小红花连忙应道灯你们拿走,别的留着呀,你们还要来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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