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神大人。渐漓说着,下意识上前将月灼拉到了身后,似是害怕木神此次前来会为月灼定下什么大罪。
江羽遥见了,不由瞪大双眼,望向朝云的眼中,满满都是难以置信。
你,你是木神句芒?江羽遥不禁诧异。
她还记得,亦秋曾经与她说过的,她原身本是碧海的扶桑神树,千万年来一直受木神句芒的守护。
可她如何都没有想到,仙麓门中同她最为亲近的师妹,竟会是那木神句芒。
朝云皱了皱眉,道:羽遥,有些事情,我回头会与你慢慢解释,你先让我进去看看洛师弟。
江羽遥:你有办法?
朝云:我对翳鸟所修灵力十分熟悉,或许可以一试
那太好了。江羽遥说着,一时也不再继续纠结朝云的身份,连忙将朝云向屋内引去。
亦秋站在原处,忍不住伸手轻轻扯了一下幽砚的衣袖,小声嘟囔道:啧啧,连翳鸟所修灵力都摸透了,看起来朝云和那翳鸟似乎真有一腿啊。
若非如此,当初也不必有意维护。幽砚说着,反握上亦秋的手腕,进去看看吧。
也是,不管怎样,总得先看看情况的。
如今她只恨自己穿的是一本be虐文,主角根本没有半点正常主角应有的光环,总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翘辫子。
她想,就凭这一点,她这辈子都无法与小鸟咕咕飞达成和解。
亦秋紧紧跟在幽砚的身侧,随她走进了那间小屋。
屋子不大,站那么多人显得多少有些拥挤,渐漓便拉着一脸好奇的月灼去了外头。
熏池靠站在窗旁,静静望着床边侧坐的朝云与江羽遥,显然有些欲言又止。
幽砚径直走到桌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水,见亦秋跟了上来,便将其递向了亦秋。
亦秋愣了一下,双手接过茶杯,忍不住好奇心地向前走了几步。
洛溟渊的脸色十分差,不难看出,他确实是被噩梦缠身了,哪怕只是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一个如此安稳之地,也一直眉心紧锁,身上不住地冒着冷汗,就连呼吸都难以平缓下来。
不过不得不说,这些神啊魔的,体质确实十分强悍,这小猪蹄子一路跟个人形自走活沙包似的,不是在挨揍,就是在前去挨揍的路上,换做常人,不死也该废了。
如今两个多月不曾见,他虽仍昏迷不醒,但身上的旧伤都已好得七七八八,这或许是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
朝云坐在他的旁侧,右手食指与中指的指腹轻抚于那紧锁的眉心,泛出一阵微弱而又柔和的灵光。
可那灵光未能安抚那陷入噩梦之中的人。
江羽遥目光地焦急望着朝云的指尖,却见其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指缓缓收了回来。
怎么样了?江羽遥不禁追问。
朝云不由皱了皱眉,神色间满是诧异与惊惶无措。
这样的神色,无疑让江羽遥心头一冷:没办法了吗?
朝云摇了摇头,道:不,不是我只是
幽砚冷不丁插了一句嘴:只是什么?
只是入梦看了一眼朝云说着,不由闭目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似仍心有余悸。
凡事都得讲个对症下药,人若是困于噩梦之中,想要将其唤醒,便得知道他究竟梦见了什么,才能以灵力去化解那份苦痛。
只是他人之梦易进难出,稍有不慎便会亡命其中,唯有对梦境幻术有一定了解之人,才能安然窥探他人梦境。
很显然,如今此处除了朝云,谁都无法窥见洛溟渊究竟陷入了怎样的噩梦。
而朝云此刻的反应,显然也是受到这场噩梦的惊吓。
朝云,你看见了什么?江羽遥不禁焦急地握住了朝云的手腕。
我朝云方才睁开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
有什么不能说的?幽砚挑眉问着,事不关己地放下了手中茶杯,目光悠悠望向了床边神色复杂的朝云。
亦秋不自觉喝了一口手中已有些变凉的茶水,好奇地目光却不曾从朝云身上挪开分毫。
此刻屋中除去那个半死不活的,一共就有五人,一时皆是神色各异,却又沉默得非常同步,仿佛谁也辨不清谁的心思。
短暂静默后,朝云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
她低眉沉yin了片刻,道:九世之苦,尽于心底。
什么?江羽遥不由诧异。
熏池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千年之前,金乌塑下十日,为人间带来一场浩劫,天帝为给人间一个交代,便将金乌贬下凡间历劫,此劫以十世为限,倘若十世皆不得正果,金乌便再不得归入神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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