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郑珀蔷身上这几件衣服换洗掉的话,就能去尝试魏云琅喜欢的嘻哈风了。
她伸手摸向衣柜最深处,摸到某个东西还在这才安心。
入夜,郑珀蔷将衣柜里的东西取出,放到了枕边,用褥子遮住。几乎每天晚上她都会这么做,因为她在等待,等待自己的同伴发来消息。
寒冷的季节加上缺水,让洗澡这件事都变的十分奢侈。
白日里练出了一身汗,夜里,夏未霜端了盆热水给自己擦身体。擦完之后,她换了盆热水,打算给桑露也擦一擦。
虽然桑露整个身体冰冰凉,也不怎么动弹,跟谈不上出汗。但很多时候,夏未霜都喜欢用对待普通人的方式来对待她。
更何况,桑露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有的时候,夏未霜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桑露怎么会不开心呢?她每天困得要命,偶尔清醒些了,也只想要亲亲蹭蹭,似乎完全没有其余想法的样子。
在她那被极端扭曲化的Jing神世界里,真的会有她不需要也不必在意的事情存在吗?还是说,是思想复杂的人类又自视甚高,以为自己能完全摸透怪物的心思了?
下午的时候,夏未霜独自回到612。
那时桑露正坐在客厅的窗边,她靠着暖气片子,在看着窗外,留给夏未霜一个懒散却又孤独的背影。
窗外是寒冷萧瑟的世界,一片狼藉,死气沉沉。
有一瞬间,夏未霜觉得,桑露似乎和那扇窗融成了一幅画。
她几步走上前,桑露才缓缓回过头,她最近常常困得忘东忘西,却也不忘在看到夏未霜的时候露出森白的利齿开心一笑。
这个时候,夏未霜又会觉得先前的落寞统统都是错觉。
她该怎样对待她?桑露是她命中的劫难,是她永远无法控制的变数。她以为她会慢慢教她成长了,桑露却又陷入了半冬眠的状态。
她总是会蛮不讲理地打断夏未霜的计划,把她拉入自己的节奏里。
想到这里,夏未霜就有些恼怒,伸手掐了一把桑露的脸颊。
你要睡到多久?夏未霜还有另一句话想问,但那话在嘴里咀嚼了半天,还是没想好该怎么表述出来。
直接问她最近开心不开心?不太好,桑露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吗?
不如问她最近想什么吧。
这么想着,夏未霜正要问,桑露才慢吞吞回答上一个问题:我没睡,啊。
一下子夏未霜就被她逗笑了,笑了一下立刻觉得不太好,便严肃了回来。
怎么回事,明明不打算在她没改好之前就跟她彻底和好的,先前吻她也不过是因为事态紧急不得已而为之。
有什么好笑的。
夏未霜重新冷淡下神色,一边用热毛巾给桑露擦脖子一边问:你最近有在想什么?看你整天发呆。
桑露眯着眼睛,顺从地扬起雪白纤细的脖颈,脆弱、纤细、妩媚,仿佛是可以被完全掌控住的玩物。
我在想
她的神情也是那般的无辜与迷离:在想,霜霜想要什么。
霜霜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在两人重逢后被无数次提起过,然而每一次对夏未霜来说,都有着不算太过美好的记忆。
一时间,夏未霜差点又要陷入曾经的Yin影,她登时肌rou紧绷,耳边恍恍惚惚响起了桑露的声音,似乎在说想要什么,喜欢什么,都杀掉一类的话。
冰冷的柔软的手指碰了碰夏未霜的脸颊,夏未霜回神,从方才短暂的幻听中挣脱。
她轻轻吁气,道:想我想要什么?怎么,你想送我什么礼物,还是说,你又想像以前那样?
桑露缓缓说道:因为不明白,所以,好奇霜霜,想要什么?
夏未霜有点奇怪,不知道桑露为什么突然对这个好奇,如果她不是出于怪物扭曲的嫉妒心理思考的话,那怎么会关注这个?
一时间,夏未霜觉出了一些些奇妙的悸动,面前的女人沐浴在柔和朦胧的灯光里,一切的攻击性与危险因子都安静蛰伏,她好像好像就是普普通通地,在问一个问题,在想一件事情,在呼吸着延续生命的长度。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夏未霜重复着把毛巾泡入热水然后拧干的过程,说,我只想要我的亲朋好友们都能平安健康,仅此而已。
桑露睁着迷蒙的眼睛,半晌儿,忽而有些低落:好难。
夏未霜挑了下眉:嗯?
桑露迟缓地说道:我只有破坏的能力,没有,治愈,我做不到。
一时间百种滋味儿涌上心头,夏未霜勾了勾嘴角,说:我没有要求你帮我达成心愿,你不必担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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