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罕静了许久,手臂一抖甩开吴期的手,缓缓举杯一饮而尽,把杯子重重搁在吧台,伊罕转过身。
伊罕抬起手背抹了下嘴角,唇角勾起却没有笑意地斜睨了眼吴期。
“是时候好好会一会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别太冲动,你现在可斗不过他们几个。……不用瞪我,事实!”吴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没Jing打采地提醒了句。
伊罕懒得搭理他。
打了个响指招来酒吧侍者端来两杯鸡尾酒,伊罕朝那众人目光聚焦的地方缓缓走去。
看起来还是那么漂亮。
雌雄莫辨的一张漂亮脸蛋,笑得优雅谦和,好一个翩翩贵公子!伊罕冷冷一笑,视线飘向亲密偎依着他的女伴,一个外国妞,很美很辣的妞儿。呵,果然好本事!
把杯子往那两人的桌上一搁,伊罕大喇喇地在两人面前坐下,春风满面地举手向看向抬起眼看向自己的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哟,好久不见哪,阿、刈!”
肖刈款款而笑,酒吧光怪陆离的旖旎灯光让那笑颜显得妖而且媚,竟是比一旁的美女还要美上那么几分。
“阿刈啊,长成这样不去卖真是太可惜了不是?”伊罕食指微曲往肖刈脸上极为轻浮地一刮。
“这位先生,你太无礼了。”肖刈身边的美女先忍不住“霍”地站了起来。
肖刈轻轻地拍了拍美女的手背让她坐下,他看向伊罕,面带微笑:“原来你没死啊。”
“呵,你没死我怎么舍得比你先死呢?”
“要我死可不大容易。”肖刈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没点斤两我怎么能把你老子送进监狱呢?”
“呵呵,可惜你那女表子妈也看不到不是吗?”伊罕举起杯子朝肖刈示意一点,唇边挂着抹嘲弄的笑意,“女表子养的,也难怪你就只能是条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肖刈神色不变,手中的酒杯往伊罕的酒杯上轻轻一磕,“敬落水狗!”肖刈一干为尽。
伊罕眼中暗光闪烁,手中酒杯微微往旁一个倾斜,杯中酒ye泼洒了一地,伊罕盯着肖刈轻扬起唇角:“来年我会记得去给你扫墓的!”
肖刈杏眼微弯,腮旁一枚酒窝若隐若现。
伊罕转身走了几步,停下,回身恶意地问肖刈:“我见到管予了,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她有孩子了,那孩子,不是你的吧?”
本就没指望能在肖刈脸上看到什么Jing彩的表情,只不过那个外国妞却突然满面诧异美目圆睁的,看来,又是个认识管予的,伊罕垂眸,那个女人招蜂引蝶的本事真是不容小觑!
“怎么样?你那好哥哥过得不错吧。”吴期趴在吧台,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查下那个外国女人是什么来头。”伊罕吐了口气,粗鲁地耙了下头发,从兜里抽出根烟,“我回去了。”
“少抽点小子,这么多烂习惯你是怕不能早死啊你!?”
费了不少口舌,终于哄走了布丽塔,肖刈Yin冷着张脸回到寓所。
三十六层楼高的顶层,巨大的玻璃窗,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
肖刈坐在窗前,居高临下地凝望大片璀璨灯火。
张开五指,贴在窗玻璃上,那就好似将整个城市掌在手下般。
肖刈慢慢收紧五指。
流过泪,流过血,出卖了尊严,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谁,不管是谁,都不能阻碍他!
肖刈转身进了浴室,当他穿着浴袍站在窗前时,他拿起手机,嘴边擎着丝Yin毒的笑。
“喂,秦烨,我是肖刈……”
把手机抛到一旁的沙发上,肖刈坐进躺椅,望着窗外无月无星的灰暗夜空,在脑子里想象着秦烨的表情,终于惬意无比地闭上眼睛。
做了个不那么让人愉快的梦,肖刈醒来时有些烦闷。
到浴室掬了几把冷水清醒了下头脑,肖刈才慢条斯理地开始洗漱。
偶尔居住的房子,厨房里并没有像样的炊具,肖刈也不打算动手做饭,穿好衣服后他直接下了楼,在小区门口的早餐店喝了碗黑米粥。
没有开车,肖刈慢悠悠地步行去布丽塔的公司。
踏入公司的大堂,肖刈一眼就看到了管予。管予脸上含着抹极淡的微笑,坐在接待台后接听电话。
肖刈直接朝管予走过去,抬手示意另一位接待小姐不要出声,肖刈站在接待台前静静地看着管予。
管予很快注意到了肖刈的目光,抬头看到肖刈,管予脸上的微笑僵硬了下,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绪,垂下眼继续跟电话那头的人交谈。
还是直接无视他呢!
肖刈弯起了眉眼。
他注视着管予,挺久没见的,有没有一年呢?从那次擦肩而过?
似乎……又变好看了。
真奇怪,明明,明明高中时,只是个那么不起眼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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