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哈迪斯已经伸手,将泊瑟芬从椅子上抱起来,他的左手失去一部分诅咒刻纹后,抱着她这个动作不再是负担。
泊瑟芬手里还揪着个毛毯,听到哈迪斯的「还有」,突然也不羡慕那个复活的老兄了,给奖品就给奖品还附带那么多条件,真是扣扣索索的。
然后她听到他的声音传遍全场。
“泊瑟芬将与我共同接受供奉,任何献祭之物,倒入地下的奠酒,给予死人的牲畜之血,都要带上她的名字。”
赫尔墨斯已经知道她在冥府,也就不需要藏着她的名字。
泊瑟芬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完全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抱着她的男人已经化出一道黑暗之门踏进去,重归冥府宫殿。
留下满场子的冥神面面相觑,好一会也才回过味来,死亡的统治者竟然有了想要分享祭品的女神?
埃阿克斯敲了敲手上的泥板,“我去找一下代达罗斯,让他设计张风格华丽点的王座。”
女神会喜欢华丽点风格的王座的,就放在哈迪斯身侧。
其余两位判官没有什么异议点头,哈迪斯从出生单到现在,总算在彻底沉睡前找到分享床榻之欢的伴侣。
他们应该可以开始婚礼之物了。
第42章 教导
又干又重的泥板相叠的声音轻得如软蛾呼吸, 是哈迪斯的手指力道控制了它们不产生噪音。
他背脊挺直坐在躺椅那边,长亚麻布的褶皱如扇折从他腰间垂落到脚踝边,泥板在他手指上稳得毫无摩挲的声响, 他微低着头看了一会就处理好放下。
这个动作他重复了无数次, 每次处理的时间都很短暂。
泊瑟芬刚洗好澡,侧坐在外八腿的乌木座椅上晾头发,她将一大半的头发垂落在用皮革编织椅背上,自己抓着一撮仔细捋着,看看有没有干枯的花叶。
每次的开花早上开得最凶,下午满头花瓣乱飞,到了晚上花朵就会开始颓丧开不动掉地上。
特别是哈迪斯收起黑雾,她没法自己薅到的时候, 花朵开放凋零规律更明显。
泊瑟芬边将捋到的野花扔开,边瞄着哈迪斯。
那肥满的黑雾时而像云憩息在哈迪斯的肩头,时而像是一条狗趴在他脚边,更多时候化为黑袍披在他身上。
花样真多,偶尔会有几缕偷偷跑来缠她的脚, 每天就那么几缕, 她就靠着这几缕雾Jing神起来。
她没法否认自己馋哈迪斯的雾。
然后她又想起自己在竞技场上睡着的那个梦, 梦里的自己真是对哈迪斯上下其手,明明现实里她馋的是雾, 结果梦里的自己馋的像是雾的主人。
这种反差感,让她又将这个梦默默塞回到记忆角落沾灰,别想, 想就是梦都是反着来。
不敢多看哈迪斯, 泊瑟芬将注意力转到自己头发上的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总觉得自己的发色深了一点。
难道是光线的缘故?毕竟这里不见天日,就只有日夜不息的篝火油灯在提供光源,这种光确实会让东西的颜色看着失真。
这里也没有镜子,穿越来这么久,她也只是在浴室里,透过干净的泉水费劲看过自己的外貌。
虽然水面很模糊扭曲,不过看得出来五官端正没有歪鼻歪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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