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给我做一身黑色的就行,我就适合穿黑色。”
许枝云想想雷鸣的衣柜,不是黑色就是军绿色,她看着都觉得单调,便道:“我就不该问你的,一问你就是黑色。给你做一身靛蓝色的吧,和黑色的差异不算大,但看着多少有点新鲜感。”
“随你,你看什么合适弄什么。对了,过完年,你要不要回一趟源城?按理说咱俩应该回去一趟的,但……”雷鸣有些难以启齿。
“但什么?”许枝云挑起眼皮看了雷鸣一眼,“回不回去都行,等过几天我给寄点年礼回去,营区里给你安排了事儿,那肯定是营区的事儿重要。还能因为我想回家就让你把营区的事情放下?你觉得我许枝云就是这么个分不清楚轻重缓急的人?”
更何况她并没有那么想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雪梅一直偏心许枝鹊和许知理的缘故,许枝云发现自个儿的心早就凉了,出门在外小半年,她从来没有想过回去。
雷鸣握住许枝云的手,“谢谢你。”
许枝云被这突如其来的煽情膈应出一身鸡皮疙瘩来,“谢我-干什么?怎么就突然这么腻歪了?”
“因为……”雷鸣吞吞-吐吐地犹豫了半天,同许枝云说,“因为南边有些地缘矛盾,上面的意思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我们得去南边支援,过年都不一定能在家。”
许枝云缝衣服的手一抖,“要打仗了?危险不?”
雷鸣苦笑,“都说是打仗了,哪有不危险的?又不是过家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吃着国-家的财政,总不能每天除了Cao-练就是Cao-练吧。到了给国-家做贡献的时候,我们谁都不能退。”
“我和李团长这次都得去,你放心,我们的实力同老-美比起来可能不值一提,但是同南边那些小岛国比起来,能把他们全国都送走。”
许枝云急得把手里的衣服都放下了,她站起身,“这让我怎么放心?万一你出点事,我二伯母不得骂我命硬克夫?我才嫁过来半年,你就牺……”
许枝云的嘴被雷鸣的唇-瓣堵住,她听到雷鸣唇齿间那些不清楚的声音,“不好的话,不要说出口。”
山河小Jing灵突然从虚空中蹦了出来,正一脸兴奋得要说什么,结果就看到了这么一幕,它一脸羞羞地转了过去。
许枝云:“……”
她推开雷鸣,“你去做饭吧,我把衣服给缝完。”
雷鸣意犹未尽地看着许枝云,半天后点头,“嗯。”
许枝云感觉自己是被狼给盯上了。
等雷鸣去了厨房之后,山河小Jing灵才转了过来,它脸上的羞涩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八卦与好奇。
“我刚刚是不是打断你们了?”
“如果我刚刚不出来,你们是不是就要去生小孩了?”
许枝云翻了个白眼,“你刚刚要说什么?”
山河小Jing灵被迫回到正题,“杜江山教授立碑了,而且是子母四方碑!一共五块碑,太厉害了!不过,他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大好……”
“子母四方碑?”许枝云满脸惊讶。
子母四方碑并不是普通纪念碑,而是由五块纪念碑组成,其中一块纪念碑最高,另外四块纪念碑呈众星拱月式分布在中间那块纪念碑的四周,所代表的意义极其重大。
许枝云震撼过后,回想起山河小Jing灵的后半句话来,她问,“杜教授怎么了?这可是大好事,你怎么说他的状态有些不好?”
“难道是呕心沥血太久,喜不自胜,晕过去了?”许枝云在心里猜测。
山河小Jing灵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说,“他像是疯了一样在机械系又哭又喊的……卢教授都拦不住他,我看像是疯了,你要不要去给看看?”
许枝云不敢有丝毫耽搁,立马闪身进了山河大学,直奔机械系而去。
等她赶到机械系大楼时,杜江山教授正在状弱疯狂地仰天大笑,如果不是卢中山教授在楼顶上死死地拽着他的胳膊,许枝云都担心杜江山教授会一个激动就从楼顶上跳下来。
虽说从楼顶上跳下来也没什么事,毕竟山河大学存在于大家的意识中,哪怕五感做得无比逼真,那杜江山教授就算是从楼上跳下来也只会感受一下骨断筋折的痛苦,或许还能体会一下从鬼门关前走过的刺-激……可要说对他本人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山河大学不是真正的大学。
许枝云盯着杜江山教授身上的五运六气看,一眼就看穿了症结所在——痰迷心窍。
她大步跑上机械系的楼顶,见卢中山教授拽着杜江山教授在危险边缘不断扑腾,每次杜江山教授踏足危险边缘的时候,卢中山教授都会死命地给拽回来,她连忙打了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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