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饼意气风发地迈着八字步,心想:看看!这才是他应该过的日子!痛快!
什么廖敛,拜拜了您呐!只要避开廖敛,他的日子还是很滋润的。
王三饼正在这得意,下一秒,他手里的干脆面就被抢走了。
“谁?!”
王三饼怒气冲冲地回过头,就见廖敛慢悠悠地嗅了嗅干脆面,面无表情地道:“什么卡片,让我看看。”
王三饼:……
为什么啊,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见王三饼不动,廖敛废话不多说,直接从他手里抢了过来,正反面看了看,在贺楠充满希翼的目光下,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贺楠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敢说。
廖敛瞥了他一眼,道:“自己的东西自己守,别依仗别人。”
有的时候,拦路跳出来的可并不一定都是英雄好汉,还有可能是黑吃黑的活土匪……
廖敛踢了脚王三饼的腿,又给了光仔一个手势,道:“你俩跟我来。”
贺楠呐呐地站在原地,小声道:“我呢?”
廖敛皱眉道:“你该干什么干什么,挨欺负有瘾不成?”
等桂欢完成扫除大业,回到家的时候,就发现她家不算宽敞的门口,满满当当地挤了三个人。
王三饼趴在通往楼顶的台阶上,一脸痛苦,磕磕巴巴地写着作业,光仔手里捧着本书,在听廖敛背课文。
廖敛背了两段,怎么也想不起来下一句了。
见他脸色越来越黑,光仔急得满头大汗,不住地做口型暗示。
廖敛抬手就是一个脑瓢,冷声道:“别提醒我,我能想起来。”
光仔等啊等,廖敛眼睛向上翻,似在回想。
没过三十秒,廖敛就没了耐心,瞪着光仔道:“我为什么记不住?”
光仔:“……可能,还没背熟,多读几遍就好了。”
廖敛:“你也背过这篇?”
光仔:“……背,背过吧。”
“背给我听听。”
光仔背得结结巴巴,还不如廖敛流畅。
王三饼幸灾乐祸,捂着嘴偷偷笑,廖敛眼神扫过去,道:“手别停,字别写得太难看,按照我的字迹写,明白?”
桂欢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廖敛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学习小组。”
桂欢:她听过一帮一,好生帮差生,可从来没听过差生帮差生……
“炸金花结束了?”
廖敛:“安大爷把腰扭了,今天不打了。”
楼道里的回音大,怕吵到邻居,桂欢建议几个人进屋写。
若只是廖敛一个,桂欢就让他进门了,可还有王三饼二人在,于是桂欢提议道:“廖敛,去你家写吧,我家客厅太小了。”
廖敛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王三饼和光仔俩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到门口就停住了。
廖敛进门先脱鞋,从鞋柜上取下来一双软皮的米色拖鞋递给桂欢。桂欢打量了一眼,纯皮的,在这个年代很难得了。
王三饼和光仔有些拘谨地小声道:“还有拖鞋吗?”
不怪他俩战战兢兢,廖敛家进门就是光亮的地板,客厅中央摆着一个大型的猫爬架,仿真树藤惟妙惟肖,一看就价格不菲。
墙边放着一台进口彩电,对面是一套纯皮沙发组,中间是带有异域风情的羊毛地毯。
王三饼知道廖敛家有钱,在他的眼界里,一天能有十块钱的零花钱,就是顶有钱的人了。可看了廖敛家的装修和摆设,王三饼才意识到,廖敛家不是一般的有钱。
王三饼家里的电视现在还是按天线的那种,时不时就会变雪花。更别提地板了,纯水泥地面,全都穿鞋进屋。
廖敛从屋里拿出四个塑料袋,扔给他俩道:“鞋脱了,把这个套脚上。”
王三饼:“我穿袜子了,光脚也没事。”
光仔连忙道:“我也穿了。”
廖敛:“我嫌你俩脚有味,踩地板上有印子。”
王三饼二人:“……”
桂欢也是第一次来,屋内两侧的门都开着,她打量了一下,右侧是卧室,里面摆了一张大床,能睡下三个人的宽度,就是床脚有点矮,普通床一半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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