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压抑。
梁钊泽突然骂了句:“草,不会是绑票吧?我们两个在这儿,姓陆的也在这儿,够发笔横财了。”
梁逢恩摇头:“不会。我们是临时起意才来的这里,跟三舅更是没有约定,我们甚至连三舅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若是绑架,那些人怎么可能料定我们会同时出现在此处?”
“我们临时起意,说不定绑架犯也是临时起意呢?比如本来就在跟踪我们,见我们聚到一块儿,正好一网打尽。”梁钊泽越想越觉得合理,看向陆星舟,“不一定跟踪的我们,跟踪他倒是很有可能。呵,说不定都不是普通的绑架,而是……”
梁钊泽没说下去,陆星舟好奇地追问:“不是普通绑架难道是……劫色?!天呐!好可怕!xxx要保护我哦!”
他躲到你身后,当然以他的身高,再怎么蜷缩还是高你一个头。
梁钊泽嫌弃:“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陆星舟笑呵呵:“难不成小外甥愿意英雄救美?”
“给老子滚!”
陆星舟的注意力已经移到了你的头发上,他原本已经懒洋洋地将下巴靠在了你头顶,此刻鼻子抽动了两下,埋头闻了闻:“有股蜂蜜味,甜甜的。”
你往前移了两步,边躲开边暗自嘀咕这个人简直完全没有异性间保持社交距离的观念。
眼见陆星舟不光遭梁钊泽白眼,在场的另一个不认识的少年看他的眼神也藏着刀子,梁逢恩深吸一口气:“三舅,小泽说的不无道理。你最近有察觉自己被跟踪吗?我记得以前似乎发生过有私家侦探调查你的事情。”
“切,什么调查。不就是他哥派人监视他吗?我说你们家还真是,争个继承权跟搞谍战一样,闲得慌。”
“小泽,别说了。”梁逢恩难得严厉地喝止,然后对陆星舟说,“三舅,他从小就这样,还请不要放在心上。我还是认为绑架的可能性不大,或许是鬼屋的员工以为这边没有人,就将通道都关闭了。”
“喂。”梁钊泽出声,却不是对着他哥和陆星舟。
“喊你呢。”他走过来,手在你面前晃了下。
“有事?”
“你俩有得罪什么人不?说不定是你们这些小孩闹矛盾玩的把戏。”
你不爽:“说谁小孩呢。”
“啧,脾气不小……我小孩,行了吧?”
我小孩?你听着觉得更不对劲了。班里男生喜欢让人“叫爸爸”,所以你误以为这人是在进一步占便宜。
见你把头偏向另一边明显不买自己的帐,梁钊泽也没辙。
以他父母的背景从小的家教说严苛也不为过,陆星舟说他素质差,其实彼此都清楚梁钊泽就是明知故犯,但也不至于差到跟陌生的小姑娘斤斤计较的程度。
陆星舟摸了摸下巴:“我倒是有个怀疑的对象。”
他将从你这儿得知的张大海向梁家兄弟转述了遍,完了后又问你:“不是有名片吗?拿出来看看,或许是熟面孔。”
豆沙包:“在我这里,上面没照片,不过有联系方式。你们知道这个电话吗?”他将名片递给陆星舟,几人传阅着看了看,梁逢恩还谨慎地翻出手机通讯录搜索,仍然没有结果。
梁逢恩:“就算我们不认识也说明不了什么。他既然自称是来修理空调,那或许接触过这地方的电路系统,想要破坏电梯的运行不算难事。且你们两个是最后见到他的人,地点便是在楼梯间里,他大可以在我进入时躲起来,等我出来后将门反锁。”
梁钊泽:“那人当时应该在四楼,也就是在最顶层观察着我们。你去厕所那会儿,他还拿手电筒从四楼往下照过。那手电筒亮度特别高,像是专业的设备,可能就是给电工用的。不过——”
亮度特别高的手电筒?
你惊讶:“之前那个开着手电筒四处照的不是你?”
“不是。”梁钊泽摇头。
梁逢恩追问:”不过什么?”
梁钊泽犹豫了下,蹙眉:“当时四楼的确有脚步声传下来,我听着像高跟鞋的声音。你们碰到的那个张大海穿的什么鞋?”
这是在问你和豆沙包,但你哪有注意过那么细节的东西,还在苦苦回想,就听豆沙包说:“他既然能做到在安静环境中走路没有声音,就不太可能是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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