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洲笑他:“你这眼泪儿掉的,比幼儿园小班还多。”
丁凯复食指抠着眼头:“远洲,回国后跟我结婚吧。”
“怎么结?咱俩又扯不了证。”
“破纸一张,没鸡毛用。”丁凯复手指敲着方向盘,眼睛亮闪闪地盘算,“银拓的股权,我手里有65,全过到你名下,你每个月给我发工资。咱俩在金鹿办顿喜酒,请个两千来人”
“打住。”余远洲一听两千来人,汗毛都竖起来了,“转移股权要缴20的个税,别瞎折腾。咱俩平等相处,我不要你一点东西。喜酒也免谈,让你爹多活两年吧。”
丁凯复的眼睛啪一下灭了。
明明跟那个包租婆都能演,为什么跟他就不行呢。
他也想跟余远洲说「爷思爱毒」。心里嫉妒的小锤儿铛铛敲,嘴唇儿门闸似的哆嗦。但终究还是老老实实地答应:“不办就不办吧,听你的。”
余远洲没说话。
丁凯复有点慌了,蔫嗒嗒地问:“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余远洲看他那可怜吧唧的样儿,心里不好受。现在丁凯复在他面前总是怵怵的,不像情侣交往,像大太监伺候皇上。就连睡觉,都不敢擅自贴上来,怂怂地在身后问「我能不能搂你腰」。
像那被丢弃过的小猫,臊眉耷眼地乖,生怕再被扔一回。
余远洲本不想在这种状态下泼他冷水,可他是真不好意思。
喜酒这事,本来就带了点猴戏。国外还好,国内实在是太大阵仗了。七七八八来一堆,没几个熟脸。新人穿着戏服搁台上演,宾客滋儿哇地喝酒塞饭。再配个傻der司仪声情并茂地诗朗诵,堪称大型尴尬现场。
更何况还俩老爷们儿结婚。再请个「两千来人」来围观,这和光腚在天上飞有什么区别。
余远洲那嘴是张了又张,终究没能改得了口,只说了句小心点开。
路上很堵,要跟着车流走,两个小时也开不到地方。但架不住丁凯复横。反正他车子好,底盘高,能当碰碰车开。谁不服,他跟谁掏炝。四十来分钟,车“顺利”开进了维岛的小区。
俩人是上周搬进来的。本来余远洲没想同居。找人了换锁,完工就打发丁凯复回家。
丁凯复啥也没说,走人了。当天中午,余远洲从班上回来取个文件。迈进大门,下意识地往旁一瞥,就和某人看了个对眼儿。
脑瓜子从门缝伸出来一半儿,看见他又耗子似地缩回去了。
余远洲的宿舍是公司开的,只有在籍员工才能住。而且一楼shi得厉害,没法住人,都当仓库使。
那丁凯复怎么进来的,在一楼干什么,想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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