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到这句后,瞬间变了脸:“滚!”
她力道全卸,脚直接就要点地,被用力抓住。
徐知凛笑出声,如果有什么浮夸的表演,反而容易失真。但她不会,她擅长的,是利用真实。
比如就算不在乎,也要表现得张牙舞爪。
出来后,两人回到卧室。
徐知凛找来吹风机,给沈含晶吹头发。
她躺在他腿上,人像是已经睡过去,懒到甚至不愿翻身。
没人说话,吹风机开的冷档模式,白噪音不算太吵,规律得如同安眠曲。
发丝穿过手心时,徐知凛恍惚了下,想起那间逼仄的出租屋。
那时候也是这样,她躺或坐着吹头发,但多数时候是面对他的,嘴里有时候嘟嘟囔囔,说着当天上班的事。
吹完后,两人会躺在下来畅想以后的日子,要长长久久在一起,要共同努力,要存钱,让生活条件好起来。
甚至还说过,要几个孩子。
那时候多好,地方虽然不大,但充满了她的影子。
可原来太过年轻,是犯不起什么错的。
端午后,袁妙交接好手头工作,来了申市。
她本来就负责后勤的,到这边以后,给沈含晶分摊了不少工作,能抽身出来去忙忙别的事。
配送上的问题,沈含晶约过庄磊。
大概是徐知凛的关系,这回他再没有强行撩,人客客气气的,沟通上也很尽力。
任何事都没有一蹴而就的,沈含晶也清楚这一点,该急的时候急,不急的时候,人也放松些。
这天工作日,罗珍跟张国喜来了。
两人难得同天休息,沈含晶带他们在店里仔细逛过,最后送了一套电视柜。
得知不用钱,夫妇两个连连摆手,张国喜卡都带好了:“别别别,多少钱我们按价付,哪里好白要这个。”
“不是白要的,”沈含晶笑说:“我们最近做效果图库呢,想把这个装到您二位家里,到时候请人去拍几张照,我们好用来宣传。”
“那也不能一分不收,照片怎么拍都可以,但这个多少钱,我们今天直接给了最好。”
他们坚持,沈含晶只好妥协。
她拿单子填了另一款的价格,让店员带着去付款。
罗珍拿出卡去刷,办公室里,沈含晶想起个事来。
她问张国喜:“张叔,那位江富,您对他了解吗?”
“徐家女婿啊?”挺巧,张国喜对他还真有些了解:“那是个厉害人物,以前他在酒店站礼宾台的,就是那个什么前厅吧,反正属于基层员工,后来跟他老婆、跟徐敏小姐结婚了,这么多年,人家已经爬到an二把手的位置。”
“二把手?”沈含晶想了想:“他管哪里?”
“好像是财……哦不对,他不管财务了,现在管人事?”张国喜回想着,慢慢捋这点事:“当年徐凛进公司,好像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差点把他弄出公司,后来徐敏小姐跟老爷子求过情吧,才又给他留了下来。”
沈含晶心里翻转了下。
留下来,但部门间的转换,也算一种降职了。
毕竟人力和财务,哪怕同个管理层级,实际地位也是很有区别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张国喜好奇。
沈含晶回神:“也没什么,就是上回端午去那里,感觉他人挺好的,很和气。”
“江总对谁都好,最会做人。”张国喜干笑了下,表情有点微妙。
像他这样自己一手一脚挣钱养家的,最看不起靠老婆发家的男人。
可能别个都羡慕,但他不这么想,更不会去巴结,不像另一个司机,关系跟他特别近,家里有点什么事都给人知道,还特别会受人的好,什么孩子工作有介绍,孩子结婚都有他一份礼。
“我们那里有句老话,说男生女相的人交不得,最会钻营。”张国喜这么来了句,说完可能觉得有点刻薄,讪讪地摸了下桌子:“我不是说江总会钻营,我……”
还没支吾完,办公室门被敲响,江廷进来问问,一看张国喜:“张叔来了。”
张国喜心虚,马上起来打招呼:“廷少。”
沈含晶也看眼江廷:“找我有事?”
“我妈病了,请三天假,我看她去。”江廷抓了抓头发,长很长,可以扎辫子了都。
请假正常,但三天,沈含晶有点狐疑:“你去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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