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岑越说来吧。
齐少扉滚了一下,跟越越挨着,打了个瞌睡,迷糊说:“村里真好,好凉快,越越可以和阿扉黏在一起睡了。”
因为在镇上小院,岑越怕热,齐少扉每次入睡前就会离越越一条缝隙——尽管睡着了又黏在一起了。
但齐少扉不知道,齐少扉这会很高兴在村里又可以和越越黏在一起睡了。
岑越还没说睡吧,感觉到脖子那儿毛茸茸的脑袋,大崽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岑铁牛先给家里挑了两桶水,岑越醒来说:“哥,我和阿扉去挑水,顺便我去洗衣裳,你们有要洗的吗?”
他嫂子肚子大弯腰估计不成的。
但岑大嫂一个女人家,也不好让小越给她搓洗衣裳,就先一步说不用了,连着男人的衣裳也没让小越洗。
“越越,阿扉挑水。”齐少扉要挑扁担。
岑越说:“第一次挑肯定不成,又沉,拿根棍子,回头咱俩抬着回来。”
一盆衣裳,一只木桶一根棍子。
岑越和齐少扉去河边,还是有些距离了,走了十来分钟才到河边,洗衣裳的人很少,如今都在田里干活,日头毒辣,那就是起早贪黑的干凉快,中午日头最毒时,要避一避,不然人要晒晕倒了,中暑了,家里少个劳动力壮汉,那才是耽误事。
到了河边先洗衣裳,岑越教大崽怎么捶怎么洗。
河边很凉快,水流哗啦啦响。齐少扉就跟玩一样,卷着袖子蹲下来洗,问越越对不对,岑越点点头说:“力道再重一点点,涂一些皂荚。”
岑越是扑着一捧水洗了把脸,想着没带牙具出来,不然正好刷个牙。等会再来一次吧。
“换我洗。”岑越说。
齐少扉敲得正开心,巴巴求说:“越越越越,再让阿扉洗一会吧?”
岑越:“……”这是在干活啊!
“行叭。”他家大崽就是好大崽,热爱干活,还没有时下男子什么‘灶屋洗衣做饭都是女子哥儿的话’、‘男人干了丢脸被笑话’,读书人那更是君子远庖厨了。
现在的齐少扉没有这些世俗观念,他没尝试过的,那就做,洗衣裳敲敲敲,水花四溅,就跟玩水一样,小朋友都喜欢玩水的!
扛麻包拾掇麦子是累,但能帮到大哥,不然越越要做的。
两人洗完衣裳,主要是齐少扉洗,最后拧干装盆里,打了一桶水,两人用棍挑着,不过岑越还要抱洗衣盆,最后齐少扉说阿扉来阿扉来。
“大哥昨日夸阿扉力气大,阿扉肯定可以拎起来。”
岑越:“那你先拎,一会换我来。”他把棍子和衣盆抱着回。
齐少扉单手拎起来水桶,很是骄傲得意,他真的力气很大!
“路上小心走,别摔倒了。”
“知道了越越,越越也要小心哦。”
“好~”
岑越的声也拉长,上扬。
回去晾了衣裳,大嫂已经烧了粥,用猪油炒酸菜,又酸又香,还有点点积酸菜特有的‘臭味’,可馋人了。
齐少扉就说香。
“先吃过饭,再挑水。”岑越也饿了,进了灶屋搭把手,不知道啥时候发的面,这会后灶底下是稀粥,上头架着笼,是热腾腾的馒头。
岑大嫂说:“昨个夜里发的面,一锅馍,方便。”
rou饼是好吃,但不如馍方便实在扛饿。
“小越,再炒几个鸡蛋,我刚摸来的。”岑大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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