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筠歪头看向他,然后说:“我不要你送。”她宁愿淋雨,也不像跟沈域清同处一室。
她朝外走去,走出两步路忽然回过头,好奇问道:“你明天还会来吗?”
沈域清始终注视着她的身影,说:“我以后日日都来。”
“我知道,我明白。”我心甘情愿。
……
沈域清的目光落在梦筠离去的方向,直到对方离开很久后,他才缓缓收回眼。
司机匆匆赶来。沈域清坐上后座,身体向后靠在椅背。
他不由自主想到半月前,和江宿印在医院的那场谈话。
江宿印说:“梦筠很痛苦。”
“谁都帮不了她,能救梦筠的人只有她自己。”
沈域清转身上车,合上眼。
他当然要帮她,即使不会成功,他也要努力尝试弥补。
至于江宿印?纯粹是个庸医,屁用没有。
想到这,沈域清忍不住在心中骂道。
但凡江宿印有用一点,便不会任由梦筠现在那个所谓的报复计划中。她应当有崭新的人生,而不是在过去的深渊中折磨自我和死耗。
梦筠经历了很多痛苦的事情,因为内疚,他曾经试图拯救梦筠带对方走出困境。但他没有做到,梦筠反而病得更严重了。
她似乎把自己困在过去,沈域清不知道应该如何帮她。
坐在车上,手机里不停响起消息。
今早缺席的会议,父母的询问,朋友的关切,下属的汇报,诸如此类轰炸着他的神经。
手机里出现了一个消失很久的名字。
柏卷的电话被接起,对方几乎是气急败坏道:“沈域清你疯了吧!都被人耍完了,还去找她!”
“你还有没有点骨气!”下一秒,他的电话便被挂断。
柏卷气得险些把电话砸了。
当他得知沈域清求婚被拒的事后,柏卷先是痛快,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的先见之明!看吧,他早就说了梦筠这女人一肚子坏水,没安好心!
听听她求婚现场说的那些话,恨沈域清讨厌沈域清,对沈域清恶心。
这还是那个装了多年舔狗的梦筠吗?!
柏卷几乎忙不迭地打电话告诉沈域清,等着昔日好友向他道歉或是吐苦水。
谁料对方一言不发,只是在简单询问他的来意后,便挂断了电话。
柏卷气愤之余,也渐渐茫然。
这还是沈域清吗?
他为什么在受到伤害后,始终未曾对外界提及梦筠,无论是抱怨还是不解。
常人在得知自己的爱情是一场骗局后,恐怕早就爆发,更别说他们这些出身于金字塔的公子哥继承人。
可沈域清从头到尾都十分冷静淡然,就好像他早就猜到真相,并且心甘情愿被如此对待。
他甚至不允许其他人提及梦筠,在不久前的一场义卖会中,有人为了讨好沈域清,故意用贬低的口吻议论梦筠,说对方不识好歹。
然后那人便被沈域清派人请了出去。
他吩咐人时甚至没有避讳任何人,用的是自己的贴身保镖,将自己的态度表示得极其清楚。
于是a市所有人都知道,沈域清没有怪梦筠,不允许别人用手段伤害梦筠,甚至连背后非议都不行。
他是真的喜欢梦筠吗?甚至是爱吗?
沈域清才会在被伤害拒绝后,一如既往地维护梦筠?
其他人看不明白,柏卷在这通电话后,却终于懂了。
自从被迫与沈域清绝交后,柏卷心情始终处于愤怒不解的状态。他和沈域清相识十几年,从未料到友情会因为几句话断送。
直到此时,他回忆起沈域清曾经数次不耐烦的阻拦,他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
另一边。
沈域清面无表情地挂断柏卷电话,头靠在后座,双眼紧闭。
诸如柏卷一类的人不少,在事发后不断发来讯息询问,甚至包括他的父母。
大家似乎都很奇怪,询问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沈域清,你不怪她?!”
是啊,在所有人眼中,梦筠都已经骗了他,他居然丝毫不怨恨对方。
听起来似乎是有些不合理。
回忆至此,沈域清缓缓勾唇,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笑话。
他曾在求婚现场讲过《小王子》的故事,但那些人却依旧不懂他和梦筠的关系。
他垂下眼,含笑思索片刻,抬头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可能会怪她?”
从求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几乎身边所有人都认为沈域清会怨恨梦筠。
但只有沈域清自己才知道,他绝不会去责怪自己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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