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熊武才强行压住了暴脾气。很快,袁仁义便被人簇拥着?过来。见熊武和张元修夫妇都在这里?,袁仁义不禁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听说?这里?有人闹事??”
“袁老?弟,你来的正好,这人是你麾下的吧?”熊武指向那个尖嘴猴腮的老?兵。
袁仁义看了一眼,点头道:“这是我们?营中的军头田大。怎么?是他在这里?闹事??田大,你不在营中待着?,跑来这里?闹什么事??当军法是儿戏吗?”
“袁副将,属下冤枉啊!您也知道,咱们?军中三个月没发饷银了,属下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全都指望着?属下这点饷银过活。今日属下听闻饷银运到了,便想着?赶紧来领了一些,好寄回家中,让老?母与幼子能买粮下锅。可谁曾想,这押送饷银的人说?,没他们?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动这饷银。属下本想着?去找他们?的大人求求情的,可他们?却说?,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大人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袁副将您说?,他们?这不是明摆着?在耍我们?吗?前几日属下收到家书,属下的老?母说?,家中是一粒粮都没有了,为了活命,他们?已经卖了属下的大女?儿,若属下这个月再不寄银钱回去,只怕他们?祖孙俩就?活不下去了。属下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啊!”
说?完,堂堂的七尺男儿,顿时泣不成声,周围不少人顿时目露同情。
原本还想惩治这老?兵的熊武,听完对方的遭遇后,对他顿时也生出了几分同情。袁仁义叹了一口气:“你家这情况确实是难了些。”
说?完之后,袁仁义又看向张元修,同他商量:“张大人,您看,这军饷可否让他们?领了?毕竟他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就?等着?这军饷活命呢?”
“袁叔,你的重?点是不是放在地?方了?”张元修还未答话,已被人抢了先。
袁仁义一顿,看向说?话的祁明乐。
祁明乐一身料峭红衣,站在篝火旁,眉眼凌冽:“我爹曾说?过,既入军营,便一切都该按军规来。之前每次发放军饷,都是需要各营提供军饷账簿,与使臣从?户部带来的账簿核对,核对无误后,才会逐营发放。今日既没核对账簿,各营的营长又未到,仅凭这人闹一闹,就?这般随意发了军饷,将军规置于?何处?”
祁明乐的语速慢而冷,一字一句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袁仁义听到这话,脸上顿时闪过一抹为难的神色:“明乐,你说?这话确实在理。但军规是死的,人是活的,偶尔变通一下也无妨嘛。”
“就?是就?是,谁家都有个急事?的时候,通融一下嘛。”人群中传来窸窣的议论声。
“变通固然简单。但袁叔,我只问你一句。”祁明乐转头,盯着?袁仁义,“今日若开了这个先例,那日后若这个士兵孩子病了急需要钱,那个士兵家中突发急事?需要用jsg钱,那到时候他们?隔三差五来要军饷,你们?发还是不放?”
祁明乐的五官其实是随了她母亲,但唯独这一双眼睛,却随了祁老?爹。此刻被她这般冷冷盯着?,袁仁义瞬间?有种被祁老?爹盯着?的感觉,他顿时不自在垂下眼睛。
先前还同情那尖嘴猴腮老?兵的熊武,听完祁明乐这番话后,顿时有种醍醐罐体的感觉:“nainai个熊的!老?子差点被你小子饶进去了!军有军规,你家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但这也不是你来抢军饷的理由!袁老?弟,这人是你军中的,你说?,该怎么处置?”
袁仁义面露不忍,正要说?话时,却被张元修抢了先。
“你是哪里?人?”张元修冷不丁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那老?兵愣了愣,旋即道:“属下是沧州人。”
“沧州人?那可就?有意思了。去年一整年,我都未曾听说?过,沧州有任何天灾人祸,何以?你家突然就?穷的揭不开锅了,需要卖女?儿才能过活?”张元修盯着?那老?兵问。
那老?兵身子一颤,答:“小人家中只有老?母与幼子,全靠小人的饷银过活。而小人已经三个月没寄过饷银给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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