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茉还是崩溃的厉害,坐在地上,膝盖对着,两只手撑在冰凉的地板砖上。一下子就用胳膊堵住了眼睛,不一会儿,泪水就顺着缝隙哗啦哗啦往外流。
好像做错了的人是周子珩,阮茉崩溃地大哭着,嘴唇哆嗦,絮絮叨叨,一口一个含糊,一句话一个——
“妈妈,我要妈妈……”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她一定是没办法接受了吧?毕竟真的很难接受,突然知道父母的死亡与日夜相处的哥哥有关,哪怕再冷血也不会无动于衷,那可是父母啊!那又是养了她三年之久、对她那么那么好的哥哥。
阮茉想要是杀了周子珩、悄悄走掉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浪迹天涯。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哥哥,她好像真的很喜欢周子珩,从刚来到周家时哥哥对她好的喜欢,日渐成长为对一切都懂的哥哥的崇拜,阮茉其实很崇尚权力,有那么一段时间周子珩曾经是她学习模仿的参照。
更别说男女之情的爱,周子珩对她实在是太温柔了,她很喜欢做/爱,很喜欢和□□日夜夜无时无刻地颠倒着床榻。
可为什么,为什么?
阮茉坐在地上哭,喊着妈妈,最后又喊了一声哥哥。那一刻,她似乎就是一个意识到自己失去父母的小女孩,不再是那个运筹帷幄什么都能算计的阮茉。
周子珩听着那一声声“妈妈”。
闭了闭眼。
时光仿佛瞬间倒退,仿佛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那个小姑娘站在一地的鲜血之中,纤细的胳膊堵着脸畔,哇哇大哭着要爸爸妈妈。
周子珩上前去,弯腰,把阮茉搀扶了起来。
说,地上凉。
是凉啊,夏天都到了,清晨也是shi漉漉的。阮茉被周子珩抓着胳膊,哥哥衣服上香香的气息又卷着空气在面前萦绕。一下子又想到了哥哥对她的好。她想要推开周子珩,可周子珩却死死禁锢着她的双臂。
让她不要跪着了,地上真的很凉。
阮茉抬起头,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周子珩,要是目光可以实质,她大概已经用视线将周子珩给千刀万剐。原来一个女孩子也可以有这么大的恨意,原来阮茉这种看起来会草菅人命的人,都能对一些事情这般在意。
太在意了,以至于她觉得就该毒死周子珩。周子珩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流露更多的情绪,在决定让阮茉知道这一层事情“真相”那一刻,他就应该做好了阮茉日后会恨他很久很久的准备。
周子珩把阮茉抱到了床榻上,这里两个人几个小时前才刚欢/爱完,此时此刻却在审判,周子珩对阮茉很平静地道,
“想问什么。”
“……”
“有什么疑问,你查到了多少。”
“周子川”这三个字在他嘴边转了一圈。
又给吞了回去。
“……”
周子珩:“你问。”
“哥哥,都告诉你。”
阮茉紧绷着身子,因为肌rou都绷紧了的缘故,使得她的胳膊呈现出一种十分诡异的形态。像是骨头错位了,一个人不应该会长成这样的形状。
那就是崩溃到极致所呈现出来的姿态,阮茉的嘴角向下弯着,眼睛红红的。
她盯着周子珩,她想杀了他,可是没有杀成功,之前她还在哭泣把哥哥给杀了这件事。
阮茉的眼泪就像在那一瞬间都给收了回去,她的拳头攥的越来越紧,她看着周子珩。
半晌,阮茉问,
能不能,先看看你的纹身。
周子珩脱了衣服。
他的肌rou十分结实,肩膀上蜿蜒的黑龙盘旋在光亮的肌rou前,其实有很多次做/爱的时候,阮茉都去用力抓着这只黑龙。
可她突然又像是不认识了一样,又像是第一次见。不,应该说思绪又从在14岁那年公路火海见到这只黑龙后,再一次见面的错觉。
她颤抖着手,用指尖去触碰了一下。
那条龙像是会动。
一下子就将回忆拉回了那个夜晚,棍棒砰砰砰敲击着车前盖,周子珩提着铁棍。
往后一甩。
砰——
阮茉突然又抓着脑袋啊啊啊啊大叫了起来,周子珩还什么都没开始解释。周子珩怕她从床上摔下来,用力抱住了她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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