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太多的话,容昀更加虚弱了,微微喘着气。
方贤结婚搬出去后,房间被改造成杂物间,没有空余的房间了。
方桥安排容昀睡下来,给他倒了热水吃术后药,“别说这些,先睡一觉。”
容昀问:“我睡你这儿,你睡哪儿?”
按理来说,本质上两人都是oga,就算挤一床也没什么问题,但方桥还是决定到客厅的沙发凑活一晚。
容昀撑着身体坐起来,“我是客人,我去沙发。”
“别胡闹,你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方桥摁住容昀的肩膀,让人重新躺回床上,“有什么事就叫我,不用担心麻烦。”
容昀咬着下唇,“那、那我还能在你家里多住几天吗?”
“当然可以。”
方桥熄了灯,轻手轻脚带上了门。
父母看他抱着被子出来,不明所以,“不睡一屋吗?”
“我怕压着他伤口,睡客厅,爸妈你们也快点睡吧。”
搪塞完父母,方桥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四周静悄悄的,唯有窗外的风声呼呼叫着,本该是好眠的夜晚,方桥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容昀的话到底还是在他心里掀起了涟漪。
整整四年,江明御病情未愈,又和容昀有那样高的信息素契合度,居然无事发生?
究竟是事实,还是容昀在撒谎?
方桥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刷的用被子将自己闷头盖了起来,任由黑暗将他吞没。
而在一墙之隔的楼下,江明御冷汗淋漓地倒在床上。
今晚似乎格外的难熬,整整两个多小时,电流时而猛烈时而减弱,但始终没有停下来,只要他想到方桥和容昀并肩离去的背影信息素就不可自控地起起伏伏。
那些被他藏起来的极端想法又冒了头。
为什么要这么忍耐?
像方桥说的那样,他有千千万万种方法让方桥跟他走。
自愿如何,不自愿又如何?
他不想看方桥对别人笑,不愿意方桥跟其他人接触。
赶走了一个林河,又来一个容昀全都是不安好心的苍蝇,偏偏方桥识人不清。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被拒之门外。
为什么不相信他?
江明御痛得蜷缩起了四肢,发出低低的痛yin,额头上青筋暴起,满是冷汗。
他的手心里攥着方桥落在诊所的薄外套,茉莉花香微乎其微,可惜他只能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地采取如此见不得光的方式才能嗅闻oga的信息素。
真想现在就冲到方家把方桥带走,将獠牙狠狠地刺入温热的腺体里。
可是不行,他知道方桥会恨他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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