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嘉抿唇不言。
这时黛黛端着药进来。
谢柔嘉一瞧见那碗汤药就头疼。
她道:“倒掉!”
黛黛并不知晓那桃夭根本不是并不是安胎药,以为她是同裴季泽置气,忙上去劝。
谢柔嘉正欲说话,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
是消失几日的裴季泽。
黛黛像是来了救星,“驸马,公主不肯用药,您劝着点儿。”
裴季泽上前,从她手里端过那碗安胎药,用勺子勺了一勺后递到她嘴边,道:“殿下的身子要紧。”
谢柔嘉不张嘴。
她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如玉般温良的美貌郎君,心里想却是别的东西。
一个男人,为了权势,竟连这口气都忍得,当真叫人叹服。
指不定哪日摇身一便就成了权倾朝野的大jian臣,反过头来好好地折磨她,一雪今日之耻。
越想越觉得如此,面色苍白的少女望着窗外苍茫的江面,好似看到自己被丢进去喂鱼虾的场景,又忍不住想要吐。
他忙搁下手中的药碗,轻轻地替她轻抚着背,待她止了吐,将一粒酸梅搁到她嘴里,
连吃了三粒酸梅的谢柔嘉又就着他的手吃了几口水,这才觉得好些,神情蔫蔫,“究竟几时才能靠岸?”
裴季泽道:“还有一两日便到姑苏码头,到时微臣会先将公主与姨母送回家里,短暂停留几日再走。”
“何意?”她楞了一下,“驸马要去哪儿?”
裴季泽道:“我会先去鄂州视察水患。”
谢柔嘉道:“驸马的意思是叫我一人去你家?”
他道:“原本微臣是想要带着殿下一同看更多Jing品来企鹅裙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前往鄂州,只不过现在殿下身子不大方便。殿下放心,待微臣一忙完,即刻回家。”
“我不去!”谢柔嘉想也不想去拒绝,“驸马大老远将我从长安带来,就为将我丢在你家里?既如此,又为何非要将我带来,我在长安岂不是更好。”
他沉默片刻,问:“殿下,是想要同我一起前往鄂州吗?”
谢柔嘉不作声。
她觉得裴季泽这是在给她挖坑。
若是她说想,弄得好像自己舍不得他,若是不想,她就得去他老家。
两个选择她都不喜欢。
她问:“长安那边可有来信,我太子哥哥现下如何?”
出发时他曾同她保证过,太子哥哥不会被”闭门思过”太久,算一算日子,他们已经出长安办半个月。
他道:“昨日我已经飞鸽传书,恐怕很快就会有消息。”
她正欲说话,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
是阿念。
自从知晓谢柔嘉有孕后,她每日都会过来关心她肚子里“侄子”的近况。
不仅如此,还十分大方地拿出自己的私己钱,说要给未来的侄子买糖吃。
每每如此,一贯爱捉弄人的谢柔嘉心底竟生出几分心虚来。
生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今日怀里抱着一只半尺长的布娃娃,见到裴季泽也在,向他问安后,径直走到谢柔嘉跟前踞坐下,rou乎乎的小手抚摸着谢柔嘉平坦的小腹,小大人似的关心,“今日我侄儿可有乖乖听话?”
言罢,又将怀里的那只宝贝娃娃递在谢柔嘉手里,说是送给她未来“侄儿”的礼物。
谢柔嘉拿着那只十分可爱的布娃娃,心想她到时要是知晓她根本就没什么侄儿,也不知会不会哭闹起来。
三个人说了会儿话,阿念一脸期待地看向裴季泽,“不如三哥哥给我侄儿讲故事听吧,他成日里躲在公主嫂嫂的肚子里,一定很无聊。”
谢柔嘉怎么都觉得是她自己想听。
原本以为裴季泽会找借口离去,谁知他竟道了一声“好”。
阿念忙躺到谢柔嘉身边,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三哥哥也躺下来。”
不等谢柔嘉提出反对意见,裴季泽已经在她身旁躺下。
三人同盖着一条衾被,裴季泽顺其自然地将伸出胳膊把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揽在怀里,亲密得仿佛是一家三口。
还是那只猫与狐狸的故事。
也不知裴季泽是不是故意的,每一回都只讲到一半,从来都没有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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