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明月锋仔细打量一番印寒的身形,瘦了些,脊背依然挺拔,他抬手,亲昵地拍拍印寒的肩膀,“博士毕业艰难,这段时间辛苦了。”
“不算辛苦。”印寒反手捉住明月锋的手腕,死死扣在掌心,说话单刀直入,不留半点余地,“你考虑得怎么样?”
“别逼我了。”明月锋苦笑,“你想一辈子都见不到我吗?”
因天生的性格缺陷,印寒比正常人情感淡薄,他不通人情世故,幸在天资聪颖,凭借模仿和学习后天弥补缺失。但他也会难过失落,细微的消极像绵绵的针尖,接连不断地刺激心脏,抑或是灵魂蜷成一团,被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握紧,攥出丰沛的血水,余下干瘪扭曲的躯壳。
印寒眉头紧蹙,握住明月锋的手失去力气,骤然松开,他说:“我选择不了父母,你不能因为害怕伤害他们,而肆无忌惮地伤害我。”海浪般的委屈将他裹挟,他心怀希望地等待,数着日子期盼,最终等来一句“别逼我了”,像是一记重锤砸向他后脑,将他砸得头晕眼花,窘迫不堪。
“我不想伤害你。”明月锋同样心口酸涩,指尖麻木,他Jing于算计,却又厌憎自己势利的本质,不由得放低姿态,小声安抚,“你何必执着于我,你相貌出众,成绩优异,校园里爱慕你的人众多,不管是男是女,”他顿了一下,强压不悦,“悠悠阿姨和诚久叔叔都高兴。”他强调道,“我也高兴。”
“我不高兴。”印寒冷硬地拒绝,“我不是你报恩的筹码。”他眼神偏执狠绝,盯着明月锋仿佛不是看暗恋十多年的情人,而是看恨不得碎尸万段的仇敌,“咱俩就耗着,耗到棺材里去。”
明月锋背后一凉,他毫不怀疑印寒真能跟他耗一辈子,遂干笑道:“先聊帮忙的事,行不行?”
没有道德的家伙!
印寒看着他,冷笑一声,问:“什么忙?”
“我新入职了一家公司,现在是斯宾塞中国区的总经理。”明月锋说,“我需要一个法律顾问帮我查这些年的合同。”
“你想做什么?”印寒隐约察觉明月锋的意图,“抓谁的小尾巴?”
“所有人。”明月锋说,“我想裁员,但不想付赔偿金。”他眨眨眼,做足了黑心资本家的姿态,“你帮帮我吧。”
月亮向来是芝麻馅儿的,印寒表示非常喜欢,他说:“好,但我有一个条件。”
明月锋随之后仰,生怕印寒扑上来亲他,警惕地问:“什么?”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印寒伸手捏住明月锋的衣领,将他拽近一些,漆黑的眼珠泛着浅淡的笑意,“给我尝尝。”
“我给你开工资。”明月锋艰难地保护自己岌岌可危的贞Cao,“一个月五万,怎么样?”他用力推印寒的肩膀,小伙伴打小练习武术和搏击,五个明月锋也打不过一个印寒,挣扎不脱的明月锋采取软化政策,“印寒!你再这样!我就找你爸去!”三个感叹号代表了明月锋的气急败坏,也掐灭印寒敲诈勒索的心思,他松开手,低落地说:“我帮你,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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