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月闻言一惊,忙对谢尧臣道:“孙氏好歹是官夫人,大魏律法严明,言官又厉害,你可别乱来。与其为这么两个人冒险,我更想你平安无事,好好在我身边。”
谢尧臣闻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放心吧,他们这些行为,迟早作茧自缚,到时候,咱俩推一把就是。”孙氏不还有一个大把柄在他手里,也是时候找机会用用了。
宋寻月点头,从他怀里起来,对他道:“起吧,我去瞧瞧栀香。”
谢尧臣见此大大撑了个懒腰,翻起坐了起来,随后两个人一起,在一堆混乱中,翻来覆去的找衣物。
最后衣服是找着了,但都皱皱巴巴,无法再上身,尤其谢尧臣的中裤,束绳被他拽断了。无法,宋寻月穿着那件外裙,将门开了个缝隙,叫寄春送了衣服进来。
二人一同去了侧殿,在那边更衣梳妆,宋寻月给谢尧臣换完衣服后,谢尧臣对她道:“你等下先去看看栀香,我去见一下顾希文,等会儿回来一起用膳。”
一听他提起顾希文的名字,宋寻月心间莫名发寒,给他理衣领的手都颤了下,泛白的唇色清晰可见。
谢尧臣见此担忧蹙眉,一把握住她的手,心疼问道:“你害怕?”昨晚的事竟会给她这么大的恐惧?
其实宋寻月对顾希文的恐惧,更多来源于前世,她对谢尧臣道:“他虽有才华,可昨日在你二哥的庄园里听着,总觉他不是好人,宋瑶月身上那些伤,想来做不得假。”
谢尧臣听罢,不禁陷入沉思,关于宋瑶月那些伤,昨晚他还真没多想,毕竟他厌宋瑶月至极,见她受伤还有点高兴。
但现在听宋寻月一提,似乎确实不太对劲。饶是前世宋瑶月害他殒命,他今生回来后,想的也是给她一杯鸩酒,痛快结束她的生命,并未想过残忍折磨。
昨晚那种情况下,为避免事态扩大,他也只是在宋瑶月的膝盖弯里踢了一脚,叫她失去行动能力,从未想过对她施以暴力。即便将自己代入顾希文的角度,被她害得失去前程,他也没法对一个女人下那般狠手,左不过给她一个痛快。但顾希文,竟能将宋瑶月折磨成那样,心地狠辣可见一斑,确实不是好人所为。
谢尧臣静思片刻,捏捏宋寻月的手,安抚道:“你别怕,我会尽快送走他,你说的我也会留意,这辈子你就当世上没有这么一个人。”
宋寻月心悸稍平,抿抿唇冲他点头:“嗯,你去吧。”
谢尧臣微俯身亲亲她的额头,带着辰安离开,宋寻月更衣梳妆后,则去探望栀香。
顾希文昨夜一直在庄园内院的一处房中,由张立亲自在屋里陪着,屋外则由护卫轮班围守。
谢尧臣来的时候,日已西沉,顾希文刚吃完饭,张立正拿了空碗筷往外走,在院门处撞上谢尧臣,张立忙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一旁花园便的矮墙上,行礼道:“见过王爷。”
谢尧臣抬手免礼,看了看张立身后的屋子,问道:“顾希文昨晚如何?”
那药着实厉害,顾希文中的只会比他的王妃更多,他的王妃平素那般娇羞的女子,昨晚都宛如换了个人,遑论顾希文,恐怕会更难受,但他自己长手,就没必要再去给他找个人了吧。
张立听罢,神色间闪过一丝难色,皱眉看了看身后的屋子,对谢尧臣道:“王爷,借一步说话。”
谢尧臣面露不解,跟着张立来到院外空地,张立这才行礼道:“回禀王爷,昨晚宇文太医来看过,本来他说追欢无妨,不用开什么药,但看过顾希文后,他忽地一言不发,默默给他开了帖泄火药才走。”
谢尧臣闻言眉微挑,是挺奇怪,他昨晚给王妃要药,宇文太医都没开,居然给顾希文开了药,为何?
想着,谢尧臣向张立投以询问的目光。
张立面露难色,接着道:“宇文太医出来后,私底下跟我说,顾希文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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