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下意识道:你可知汴京那边要做甚。
纪岱只笑,给曹安倒了杯酒:无妨,做什么都无妨。
只是若给嘉奖,本王能不能自己选。
便选,想要岐州所有苦役及流放犯人,皆送到秦州修路。
承凌国的苦役是指罪犯服刑,流放犯人不用说,就是字面意思。
他要这些人,去给他修路?
只要这些?
就可以跟二王爷反目到那种地步?
这个屺王是不是年纪小。
不知道皇上用完他,又准备让他背黑锅啊。
旁边站着的巫新禄扶着右督查坐下,也劝道:您不用为难,我们屺王殿下自有想法。
说着,香喷喷的羊rou已经放到曹安碗里。
这一趟跟曹安想的完全不同啊。
他还以为这件事说出去会非常艰难。
这就办成了?
屺王还不恼?
他是不是在汴京战战兢兢久了,都忘了这种事其实人家可以不生气的?
等曹安打着饱嗝回驿馆,上司同僚过来询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曹安摸摸肚子。
怎么说呢,好像办成了?
纪岱送走曹安等人, 对手下道: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在岐州一段时间,他们也待够了, 再好吃的羊rou,也不能天天吃。
修路的事既然确定,那就可以离开。
不过身边的伍荣还是道:等巡察使把实情说出来,那二王爷必然会受处罚,到时候就全是咱们的罪过了。
二王爷肯定会说是屺王告密, 以后两边势同水火。
纪岱点头:要的就是这个。
只有两边互不相容,皇上才能放心。
也更能绝了二王爷窥探原州府之心, 到时候他再想动原州府,那皇上第一个不答应。
纪岱这次过来, 算是解决好几个难题。
至于跟二王爷交恶这种事,不值一提。
果然,第二日巡察使便拿着圣旨去向二王爷问罪。
巡察使是奉天子之令, 自然有权问罪,从二王爷私吞田产,再到威胁十一王爷给税款,以及私下牟取原州府利益等等。
就差把乱臣贼子, 勾结党臣说明白了。
也就是皇上还没有他私下勾结的确切证据, 否则直接会把二王爷押送回京。
不过即便如此,皇上给的处罚也堪称严厉。
被侵占的田产自然要全部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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