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制止住他, 伸出?去的手最后落在她的头顶,揉了揉:“怎么突然想?到化妆了?”
阮稚拍掉他的手, 以为江屿白在嘲讽自己,没好气道:“脑子抽风, 行了吧?”
见她真?的生气了,江屿白连忙板起脸, 满脸真?诚对她道:“一点也不?奇怪,挺好看的。”
虽然江屿白这么说, 可阮稚只当做安慰,毕竟自己现在什么样她心里清楚。
她此?时的情绪极其低落。
本来是想?化个妆, 漂漂亮亮的,惊艳他一下,没想?到竟然丢了这么大个人。
阮稚已经不?敢想?自己在江屿白心里什么形象了。
——像个四?岁小屁孩一样幼稚,化妆很难看。
自己在他心里一定很丢人吧?
别说喜欢了,不?嘲笑她、嫌弃她, 她都要去烧高?香拜佛谢天谢地了。
阮稚一下午都蔫头耷脑的。
江屿白以为是自己的缘故。
他发誓, 当时真?的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以怎么样的表情应对。
他也并不?觉得阮稚化妆不?好看, 相反,越看越顺眼。
如果再淡一点,应该会更好看。他忍不?住想?象着阮稚化妆的模样,目光渐渐沉了下去。
好气啊,她会化妆给那个喜欢的男人看吗?
他何德何能啊,配得上这么好看的她吗?
江屿白撑着下巴,早已没了看书的心思。他有一搭无?一搭地望向阮稚,有些失神。
阮稚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她努力把头埋得很低,生怕露出?自己这张滑稽的脸。
余光偶然扫到江屿白的视线,她脸颊憋得通红,凶巴巴瞪他:“你不?要再看了!丢死人了。”
“没有啊,我觉得很好看。”江屿白朝她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揉她脑袋。
阮稚再次拍掉他的手:“你别碰我。”
江屿白以为她还在生气,认真?道歉:“我真?的没有嘲笑的意?思,真?的很好看。”
“那你说说,哪里好看?”
“就?……”江屿白哪懂女生化妆那套,干脆实话实说,“哪儿都好看。”
可这话搁哪个女生听?了都觉得敷衍,更何况阮稚不?认为江屿白会这么正儿八经地夸赞自己,他会这么说,无?非是安慰她罢了。
她才不?需要他安慰自己。
阮稚把凳子往外?挪了挪,拉开和他的距离。
那晚就?这么不?欢而散。
阮稚一度患上化妆ptsd,她把那堆化妆品全部封印起来,很长一段时间都素面朝天出?门。
那天的相处并不?顺利,阮稚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江屿白。
正好临近期末,她干脆把这茬抛诸脑后,打算考完试再说。
-
下了最后一节专业课,彻底进入复习周。
阮稚把课上老师带着画完考试范围的教材扔进书包,何越问阮稚要不?要一起回宿舍打游戏。
阮稚拒绝了:“约了图书馆。”
“和谁啊?”何越问。
和谁?
还能和谁——
自从那次丢完人,阮稚已经好几天没见过江屿白了。江屿白约过她几次,还道了歉,但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她没有生气,就?是没脸见人。
好在这几天随着时间的消逝,那种羞于?见人的羞耻感褪却几分,阮稚终于?有出?门见人的勇气了。
唔。
说不?想?他肯定是假的。
虽然她对化妆这件事ptsd了,但想?到难得见次面,阮稚还是隆重地洗了个澡,换了身新买的裙子,准备漂漂亮亮去图书馆赴约。
阮稚还未来得及回答,坐第一排的许霁过来,问两人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复习。
何越想?当然以为阮稚约的是班长,连忙笑呵呵道:“早说约的班长啊,走走走,一起去图书馆。”
虽说大学没什么考试,但为了警醒大一新生不?要忘乎所?以,计算机院搞了次期中考试。
那次的高?数试卷是数院教授出?的题,题目难得人神共愤,大部分人以及格分低分飘过,班里只有许霁差两分拿满分。
除此?之外?,许霁的专业课也全部接近满分,坐稳了专业第一的宝座。
自那次期中考试以后,班里所?有人都对这个性格比较小透明的班长刮目相看。以前?叫他“班长”带着调侃的意?味,现在尊称他“班长”,都是对大神的无?限敬仰和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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