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总是很忙。
不忙也是不可能的。
作为继承了“g”这个重要代号的成员,必须要拿出相应的实力来。
他单膝跪在琴酒面前,为自己的主人绑好匕首的武装带,黑色的皮靴被仔细擦拭,不沾染一丝灰尘。
“主人……”
东云昭抬头,得到一个凶巴巴的眼神,翠绿的眼眸,俯视的角度格外锐利。
“用代号称呼,阿拉斯加。”
“是,g。”
……
“所以,这次又是从哪里来的消息啊?”
白金色短发的青年戏谑的神情很是惹人不快,他那对向上勾起的眉毛倒是很有记忆点。
琴酒冷淡的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往前走,东云昭立刻收回视线,紧跟上去。
“喂,g,你可不要,让那位大人失望啊。”
“啪嗒——”
银发的青年止住脚步,空气陷入了可怕的静默中。
“爱尔兰,”
他终于转身,伯莱塔的保险被打开,枪口正对着爱尔兰。
“你在挑衅我。”
他笃定的做出判断,似乎下一刻就要开枪。
“怎么会呢?”爱尔兰故作镇定,“这不过是善意的提醒罢了。”
琴酒不置可否的盯着他,良久,才放下枪口。
“做好你的事。”
目送杀手高挑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感受着脊背上shi冷发黏的汗水,爱尔兰的表情狰狞了一瞬间。
抬眼,恰好与略微回头的东云昭对视了一下。
他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来,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什么。
东云昭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他皱着眉快步跟上琴酒。
“g,刚才那个……”
“不重要。”
跳梁小丑罢了。
琴酒当然知道,为什么爱尔兰这么针对他。
同为组织的新血,又是同一批竞争代号的优秀成员,更是少有的,拥有和那位大人直接对话的权利的二人。
他们本就被组织中的人不断对比着。
琴酒取得了六大基酒之一的“g”,爱尔兰,却只是威士忌的一种,本以为是旗鼓相当,而现实就是,那位大人更加看重琴酒。
他收回散发的思绪。
“去吧,阿拉斯加。”
……
伊藤健是公安的新人,一来就被委以重任,成为了重要卧底的唯一接头人。
老实说,每次执行接头任务,他都即紧张又兴奋,更何况这次是埋伏那个组织的核心成员,还受命要带回一份绝密情报。
他按照讯息中所说的,第三个巷口,一直往前走。
“好久不见啊,伊藤。”
前辈一如既往充满活力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激动的笑着正要回头。
“别动。”
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后脑勺上,一瞬间,伊藤健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前……前辈?”他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哆哆嗦嗦的说着,“您不要开玩笑……”
“这可不是玩笑,嘘,你听。”
熟悉的枪鸣声从两条街以外传来,伊藤健的胯下一阵shi热,他双腿一软,瘫跪在地上。
“为什么……”
他面如死灰,嘴唇发白,神经质的呢喃着。
东云昭嫌恶的后退半步。
远处的枪声响起又停歇,耳麦中传来熟悉的命令。
“杀了他。”
“是。”我的主人。
……
“你那个接头人,他知道多少?”
彼时,琴酒若有所思的问道。
“只是一个新人,除了我的身份之外,他恐怕连真正的上线是谁都不知道。”
他跪在琴酒脚边,有些放肆的把下颌抌在
“毫无价值的鼠辈。”
毫无价值,不及时处理掉还会惹出麻烦的,鼠辈。
……
“喂,唯一的活口,就这么杀掉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爱尔兰笑着扣动扳机,杀掉了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个活口。
“嗤!”
琴酒冷笑着,实在懒得回应。
情报什么的,那是情报组的工作,他只负责,清理掉这些烦人的老鼠。
东云昭一回来,就看见爱尔兰又在单方面的瞪视琴酒。
“g。”
眼见琴酒就要带着人离开,爱尔兰连忙出声。
“好歹给我留个帮手吧?新人多少也该学习一下怎么进行善后工作。”
他伸长手臂去揽东云昭的肩膀,被后者轻巧的避开了。
“你最好,快一点。”
琴酒脚步不停,留下东云昭应付爱尔兰。
说是善后,其实不过是杵在那里十分钟,监督外围成员忙忙碌碌的打扫战场。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不光日本警察,就连自卫队也会出动,他们可没有多少时间去慢慢清理痕迹。
这种事情,在他还是那个作为外围成员的森川苍介的时候,早就处理过不止一次了,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爆破。
东云昭已经看见好几个外围成员在安放炸弹了,只需要几分钟时间接线,按下起爆器,就能毁掉所有的痕迹。
如果嚣张一点,甚至可以在距离不远的地方等待警方到达现场,然后就能够观赏一场血rou飞溅的好戏了。
“你要知道,就算是代号成员与代号成员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爱尔兰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不怀好意的盯着东云昭,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东云昭诧异,又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眼神里带着些许……同情?
“我知道前辈不如g,前辈不用强调这个,其实前辈你已经很厉害了,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优秀人物啊。”
那对奇妙的倒勾眉几乎蹙成了一座小山,爱尔兰瞪大了眼睛,反复审视阿拉斯加的表情。
完全分不清他到底是真心实意的这么认为,还是在明目张胆的讽刺他。
“呵!好啊!”
他硬生生气笑了,招呼外围成员收队,只把起爆器丢向东云昭,让他做最后一步的起爆工作。
呵!
东云昭暗自冷笑,老子惯的你,一路上Yin阳怪气,还真当我没脾气了?
虽然不清楚爱尔兰到底有什么底气,但是剧情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逐出了大本营,直到皮斯科死了才被召回日本。
回来刚做了一个任务,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被琴酒灭口,而且八成就是他引以为依仗的boss下达的命令。
也是,在皮斯科死后,把皮斯科当成父亲一样敬重,不依不饶想要报复琴酒的爱尔兰,又怎么能得到boss信任呢?
养父和自己都死于boss的命令,这么一想,爱尔兰也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他把起爆器放进衣兜,不紧不慢的撤离现场,警笛声越来越近,
五……四……三、二、一
“咔嚓。”
“轰!”
黑色保时捷从身后驶来。
“啊呀?真是好久不见呢,g~”
金发的美人从基地训练场的Yin影里面走出来,她半眯着眸子,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指尖烟上点点明灭的星火,与玫瑰色的红唇相得益彰。
“贝尔摩德,”琴酒的脚步顿了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干什么这么一副厌烦的样子?”女人的眼神有些幽怨,“人家可是会伤心的。”
“恶心。”
东云昭的身位落后半步,看不见琴酒脸上流露出的厌恶。
“呵呵呵,不逗你了,姐姐我啊,马上就要走了呢。”
她说着,目光流转间,看向琴酒身后的青年,“这是?”
“阿拉斯加,我的手下。”
琴酒连多一秒的视线都不愿意放到贝尔摩德身上。
“哦?这就是……”
她抬手就要去勾东云昭的下巴,他皱着眉退开一大步。
不是,你们这些人是有什么大病吗?
一个个刚见面就动手动脚的,我警告你,狗子我可是有主人的!
“贝尔摩德!”
琴酒的手指已经扣在了伯莱塔的扳机上,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呐呐,好吧,我不会碰你的玩具了,玩儿的开心点。”
她笑着,眼神颇为揶揄,又似乎深藏着什么复杂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东云昭想多了,他皱着眉目送贝尔摩德离开,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该死的神秘主义!
“那就是不老的魔女,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活了多少年。”
毕竟,从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她的容颜就不曾改变过。
就算贝尔摩德Jing通易容术,但是体态上的活力显而易见,只不过,与之相对的,是那女人灵魂上散发出来的,不可忽视的朽败的气味。
东云昭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他有些苦恼的收回视线,低声嘟哝了一句:
“我讨厌神秘主义者,谜语人通通去死!”
琴酒今天带他来基地,是为了对他的状态进行二次评估,毕竟这句身体到底是换了一个芯子。
在琴酒的预估中,状态恐怕会下滑不少。
500码。
来复枪击穿靶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射击场上回荡。
杀手凝视着这个数据,时间之久令东云昭感到些许不安。
“差很多吗?”
东云昭放下枪,摘掉降噪耳罩,有些无措的发问。
差很多?
的确是,差很多。
他瞄了一眼档案里的记录,勉强达到400码,那时候的东云昭,完全可以说是没有狙击的才能。
现在嘛,勉强有那么一点机会。
所以,狙击组那边传的煞有介事的枪感一说,似乎也不全是胡诌。
他不置可否的收起评估表。
下一项。
……
即使有枪感什么的,这种反应未免也太无可救药了。
就像是新人,不,比新人还要糟糕。
砰——
东云昭又一次躺在地上,他勉强用手肘撑起身体。
踏!
那是他今早擦拭干净的皮靴,经历了一番打斗之后扑满了灰尘,他沿着黑色长裤的轮廓仰望。
琴酒踩着他的胸口,心跳声如同鼓点一般。
“太慢了。”琴酒皱了皱眉,不自觉的避开那种炽热的眼神。
“再来。”
东云昭按着被踹了一次又一次的腹部,从地上爬起来,艰难的招架着琴酒的进攻。
那一下午,训练场上的rou体击打声几乎没停下来过,让每一个路过的人听了都觉得牙酸,不由得对新晋的某代号成员投以怜悯的目光。
“嘀嘀!嘀嘀!”
伴随着又一计飞踢,邮件的提示音响起,琴酒走到场边的围栏旁,从黑色风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
无袖背心被汗水打shi了,紧贴着胸腹,他打开邮件。
【boos说,你别把人打坏了。——朗姆】
他一怔,不自觉的压低了眉眼。
身后,东云昭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汗水洇shi了身下的地面,脸上沾染的黑灰让他显得狼狈不堪。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