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安娜打了个响指对面才回神,“干活了。”
“来了来了。”爱雅激动的走过来,主动替安娜担任换纱布的任务。
安娜嘴角抽搐,顿了一下还是教给了她。咬了下满嘴银牙,心里腹诽,小色女,迟早非死在男人身上不可。
后退半步,将不大的空间留给兴奋的某人。视线转向屏风的另一端,想到某个人,脚步也跟着往旁边挪。
不大的病房内一扇医用屏风将其一分为二,隔出两个相对私立的空间。新来的男人住在进门的位置,靠里的位置则住着一位睡了2年多的姑娘。
绕过屏风,清新的海风在空间里流通,吹散了消毒水碘伏刺鼻的气味。半开的窗户边放了一盆多rou,翠绿的颜色给这惨白的房间增添了一抹生机。娇小的姑娘戴着呼吸面罩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乖巧的盖着被子,被子下哪怕是最小号的病号服穿在她的身上也显得空荡。要不是心电图还在起伏,透明的呼吸面罩上附着着一层水雾,谁都会以为她死了,或是一个没有灵魂供人亵玩的真人玩偶。
安娜走进,捻了下被角,乌黑的长发从被子里泻出来落在她的指尖。又细又软,如同Jing细的丝绸,摸起来又滑又顺。这也证明,两年来她照顾的不错。白的几近透明的肤色与一头乌发形成鲜明的对比,阳光一照,好似穿过人身直接投射在病床上,随时都会消失,显得那么不真实。
呼吸机还在工作,滴滴的声音提醒着她:人还在。
她们这里的人,天生皮肤就是偏黑偏黄一点,哪怕在室内工作不晒太阳,也很难做到这样的白,除非花大价钱去调理。
舔了下干涩的唇角,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会主动提出照顾成为植物人的女孩儿,怜悯?惋惜?嫉妒?还是看清花跌入泥潭的酣畅?太多太多了,她根本就理不清。
在床脚坐下,准备同往常一样按摩女孩的小腿。被子刚掀开一脚,就听见隔壁砰的一声巨响,还伴有爱雅惊慌略带哭腔的声音,:“放开我!”
安娜立刻冲到隔壁,就看见爱雅被本该昏迷的男人坐起紧紧扼住脖子,男人狠辣的眸子跟淬了毒一样紧紧盯着出现的她。
视线注意到安娜,本能求救道:“救……我……”她快要呼吸不来,双手扯着禁锢脖子的大掌,眼角无力掉落生理性的泪水。
“放手。”安娜碰到男人肌rou偾张的胳膊,心头发紧,“我们是护士。”
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是可以救他的人。
男人意识并不清醒,眼前甚至还有黑影,他以为自己还处于混乱的战斗中,当有人碰到自己时,本能的反击。环顾四周,一片白。鼻尖是浓重的消毒水味。视线偏移,注意到旁边桌子上摆放的托盘以及里面的药品,还有换下来沾血的纱布。
闭上眼睛,摸上发涨的脑袋,右手也随之卸去了力道。
爱雅一得救,就护着脖子藏到安娜的身后无力的大声咳嗽。
安娜心疼,转身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背。
“抱歉。”干哑的男音从身后响起,爱雅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刚才狠厉偏执的男人冷静下来,安静的看着她们。明明说着抱歉的话,却不知为何竟是那么冷漠,像块不近人情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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