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河镇警事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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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檐声很喜欢碰濯枝雨的脖子,细白的一截,皮rou单薄,青色的血管柔软地凸起,能摸到飞快跳动的脉搏,这时候庭檐声才能感觉到这个人活生生的存在着。

    濯枝雨被他扣住动弹不得,只能呼出一口细细的喘息,跟他解释:“我就是想下楼透透气,心里不舒服,我要走前几天就走了。”

    庭檐声松了点儿力气,“为什么不舒服?”

    “自己在这闲的,睡不着。”濯枝雨小声说。

    这次庭檐声拇指摩挲着他的下颚,表情缓和了些,“我知道了。”

    说完松开了手,在濯枝雨以为他要放过自己的时候,庭檐声又干脆利落地把他裤子脱了。

    这一刻濯枝雨那点与生俱来的神棍梦里突发神力,他一瞬间就知道了自己今晚为什么睡不着,等的就是庭檐声。

    濯枝雨抬到一半的手停在半空,本来想给庭檐声一巴掌了,现在进退两难,他知道今晚躲不过了,又不甘心就这么顺从庭檐声,最后把这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脖子上,挠痒似的。

    庭檐声握住他的手腕递到嘴边亲了一下,这个动作让濯枝雨脸颊发烫,立马抽回了手,咬着牙说:“我怕疼,你给我小心点。”

    闻言庭檐声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好。”

    濯枝雨在床上还没这么听话过,庭檐声一时有点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濯枝雨有点不耐烦,抬了抬腿正想踢他一下,庭檐声终于有了动作,他摸了摸濯枝雨的脸,然后俯身吻了下去。

    庭檐声身上很热,嘴唇也是热的,濯枝雨在他凑上来的时候就闻见了烟味儿,混合着薄荷的味道,很快这些味道就进到了他的嘴里,庭檐声跟做标记似的在他的口中每一处都舔过,最后咬了下他的舌尖,忽然扣住他的下颚,在他喉咙那里舔了一下。

    “唔!”濯枝雨瞪大眼,生理眼泪立马溢满眼眶,整个眼周都红了起来,他抓着庭檐声的手往下拉,庭檐声这才放开他,伸手给他擦了擦眼泪。

    “不舒服吗?”庭檐声问。

    不是不舒服……濯枝雨抿了抿红肿起来的嘴,被他这样一问下意识并紧了腿,庭檐声被他的膝盖顶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把他的腿又分开了。

    濯枝雨不知道什么时候硬了,不算大的Yinjing贴着大腿内侧,gui头流出一点透明的ye体,正顺着流下去,留下一道水痕,庭檐声伸出手指,由上往下地摸了一下,停在被水糊满的rouxue上,又黏又热。

    庭檐声把那些水尽数抹在自己手上,他轻轻拉开饱满的Yin唇,又一股ye体从深红的xue口中流出来,直接流进庭檐声的手里,他把拇指放在xue口上下摸了摸,说:“shi成这样,你不会脱水吧?”

    濯枝雨闭上眼,骂他:“傻逼。”

    庭檐声在那儿摸了几下,同时细密错乱的吻不停地落在濯枝雨的脸上,脖子上,锁骨,胸口,庭檐声解开睡衣的扣子,露出濯枝雨微微凸出圆润的ru房,ru头很小,颜色浅得几乎看不出。

    濯枝雨太白了,什么地方都是浅浅的颜色,庭檐声在他的胸上用力吻了几下,怕他疼不敢用力咬,最后留了一整片粉色的吻痕,这才满意了,用手碰了碰慢慢鼓起来的ru头后,濯枝雨好像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很轻的呻yin,庭檐声见他喜欢这样,低头把那点ru头含在嘴里,用粗粝又柔软的舌尖戳弄舔舐,另一边捏在手里不轻不重地揉搓着。

    “啊……”濯枝雨声音很低地叫了一声,忍不住抬手去摸庭檐声的头,手指伸进他有些硬的头发里轻轻抓弄着,想说让他用力一点,但又张不开口,只能手上用力按了按庭檐声的脑袋。

    濯枝雨的ru房很小,庭檐声几乎能整个咬进嘴里,然后轻轻叼起来一点,舌尖抵着又小又肿的ru头用力舔舐,狠狠刮弄着娇嫩的一点。

    快感从胸口迅速蔓延到整个身体,连没被碰到的小xue都不受控制地缩紧了,濯枝雨在马上要高chao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张嘴叫出声:“啊啊……那里……用力一点…要到了……”

    庭檐声松开了口,按着濯枝雨的胯忽然往下,然后含住了在Yin唇中间若隐若现的Yin蒂,用力舔了一下。

    “唔!你别…”濯枝雨想说别舔那里,但只来得及短促地尖叫一声,他感受到大股的水从女xue里流出来,很快一个温热的东西堵住了xue口,然后一下一下,用力地舔弄起整个rouxue。

    庭檐声的鼻梁很高,舔着xue口时不时碰到上面的Yin蒂,每碰到一下濯枝雨的声音就更高一点,庭檐声大概也发现了,微微低了低头,离他的rou缝更近,整个鼻尖用力压在小小的Yin蒂上,一边用舌尖戳弄xue口一边顾着Yin蒂让濯枝雨舒服。

    濯枝雨觉得这样有点太超过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浑身都冒出了汗,热得不像话,脸又烫又麻,抖得要命的呻yin声夹杂着庭檐声的名字,他不知道叫他是要做什么,就是想叫叫他,他在庭檐声身下每一次高chao都想看着庭檐声的脸,只是那样就能让他心理上的快感远远超过身体上的。

    喜欢庭檐声。濯枝雨用力咬住下唇才拼命忍住把这话说出来的冲动,他微微抬起头,看着自己腿间的人,眼泪汹涌而下,不知道在哭什么,是因为太喜欢庭檐声,还是因为梦寐以求终于让他求到了,哪怕得不到庭檐声的喜欢,也比以前好太多太多。

    濯枝雨好不容易抬起发软没力的腿,用膝盖去顶庭檐声的肩膀,软着嗓子小声叫他:“庭檐声,够了,我想让你插进来Cao我。”

    庭檐声亲了亲他的大腿,抬起头时用手背擦了下脸,把蹭在脸上嘴上的ye体都抹下来,他用那只手去摸濯枝雨的rou缝,又滑又热,一点都不需要在用润滑油。

    庭檐声拿了个软枕塞到濯枝雨腰下,然后低下头和他接吻,顺势伸长了胳膊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东西,濯枝雨被他吻得眼前模糊,只看见他手中的东西微微反光,过了一会儿,庭檐声放开他,濯枝雨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你……”濯枝雨抬了抬头,被庭檐声轻轻掐住脖子按回去,安抚地哄道:“等一下,很快就好。”

    “不是……”濯枝雨缓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庭檐声掐住自己的胳膊,然后拉着他坐了起来。

    庭檐声已经用牙撕开了安全套,濯枝雨做起来后从他手里拿走了,随手扔在地上,然后把那一整盒都从床上扔了下去,庭檐声怔了一下,濯枝雨已经跪在床上,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濯枝雨解他扣子的手不怎么利落,解了两颗就不耐烦地放弃了,他往后退了一点和庭檐声的嘴分开,然后低着头拉他的裤子,摸到了已经硬得贴在小腹上的性器。他握着粗长的东西没什么章法地摸了一下,没抬头,不敢抬头,不好意思看庭檐声。

    “不戴行吗?”声音很小,说完又补充道:“我没病,也不会怀孕。”

    他看见庭檐声的喉结轻轻滚了滚,然后一个吻落在他发顶,“真不能怀孕吗?”

    被他这么一问,濯枝雨心里微微有点难受,但很快就想开了,抬起头对庭檐声说:“不能。”

    庭檐声好像是嗯了一声,但又好像没有,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然后搂住了濯枝雨的腰,抱得很近,濯枝雨整个人贴在他怀里,鼻尖蹭着他的侧颈,他有些喘不上气,但不愿意推开庭檐声,只是张开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又含着那里轻轻嘬着。

    濯枝雨的两套生殖器发育得都不完善,Yinjing不大不小,但女xue有点窄,不过rou多饱满,细长的rou缝被厚厚的Yin唇包着,扩张开之后露出里面深深的红色rou壁,xue口张开,吞吐间都是透明粘稠的yIn水。

    濯枝雨不想戴套,庭檐声就不戴,但又挤了半瓶润滑在他下面,到最后润滑油掺杂着濯枝雨的水,整个rouxue又亮又滑,庭檐声的手指都夹不住Yin蒂,摸一下就滑进rou缝里面,濯枝雨被他扩张的动作折磨得脖子都红了,膝盖紧紧夹着他的腰,抱着他的肩膀咬他,含糊不清地说要他进去。

    房间里都是润滑油的香气,濯枝雨躺进被子里时觉得自己都不太清醒了,眼前雾蒙蒙的,很快庭檐声的手就从他的Yinjing摸到了他的脖子上,和以前每一次一样轻轻掐住,微微用力往下按,拇指放在他的动脉上来回摩挲,又痒又热。

    “疼就跟我说。”庭檐声说完这句话,俯下身亲了亲濯枝雨的嘴,然后握着他的Yinjing撸动了几下后,把自己的性器贴到了濯枝雨的rou缝上,慢慢蹭了几下。

    “嗯…”濯枝雨细细地叫了一声,抬起一条小腿勾住了庭檐声的腰。

    rouxue现在已经被润滑和yIn水布满,庭檐声只蹭了几下,gui头就滑进了扩张开的xue口,庭檐声抬起眼看濯枝雨的反应,他用力扬了扬下巴,咬着下唇没出声,大概是还好。

    Yinjing前端全部被rouxue吞进去后,庭檐声掐着濯枝雨脖子的手忍不住更用力了一些,他叹出一口气,忍得难受,但怕濯枝雨受不了,眼睛紧紧盯着他看着,慢慢把自己的东西往里送。

    进去一半时濯枝雨终于发出了点声音,他松开了牙齿,张开嘴呼出一口气后,断断续续地哭了起来。

    “疼吗?”庭檐声摸了摸他的脸,被濯枝雨一把抓住手,他抬了抬头,眼泪晶莹剔透地挂在睫毛上,像只可怜的猫,他说:“庭檐声,你亲我一下。”

    庭檐声反扣住他的手,拖着他的后脖颈吻在他的眉眼上,顺着往下,鼻尖,脸颊,嘴角,最后轻轻吮吸着他的舌尖,安抚地在他口中慢慢舔舐。

    濯枝雨被亲得舒服,放松下来,rouxue忍不住又吞进去一些,大半根都插了进去,庭檐声看着被撑开的xue口,在周围摸了摸,没流血,也没受伤。

    rouxue咬得很紧,庭檐声全都插进去的时候一时不敢动了,喘息声慢慢发了起来,他摸着濯枝雨的脖子,声音带了点气音,“濯枝雨,你好深啊。”

    “唔……”濯枝雨眼中又流出一串泪珠,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后,感觉自己终于能动了,抬起腿轻轻踢了踢庭檐声的腰,“你…快点动啊……”

    “不难受了吗。”庭檐声说着就抽出来一点又慢慢插进去。

    “啊……太深了…”濯枝雨的腿立马软了,顺着庭檐声的腰滑了下去,被庭檐声的大手捞住,往外掰开更多,然后慢慢插得更深更重。

    濯枝雨被这几下撞得发抖,下意识想蜷缩起身子,但他被庭檐声压住,动弹不得,只有rouxue一阵一阵地发紧,用力吸住庭檐声的性器,不愿意他出去似的。

    濯枝雨脸上的痛楚完全消失后,庭檐声这才松开他的脖子,弯下腰亲了亲他后,终于加快了动作,每一下都抵着rouxue里最深处的地方又顶又撞,每一下都很用力,很快就把濯枝雨Cao射了一次,然后搂着他的背,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大开着双腿坐在他身上,敞开的rouxue完全把庭檐声的性器入秋吞了进去,Cao得濯枝雨一时都发不出声音,放在他肩膀上的指甲用力掐进他的rou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呜咽着哭起来。

    庭檐声单手箍住他的腰背,濯枝雨很瘦,柔软的胸口贴在怀里发烫,不过没有他的小xue热,那里面还是软的,不平整的皱褶被庭檐声的gui头一次次的抽插碾压开来,直到最后插进最深处,抵着凸起的软rou戳弄,插进去每一次都狠狠碾过,Cao得濯枝雨弓起身子,咬着他的肩膀,哭叫着喊他的名字。

    “再叫大点声。”庭檐声闷哼着贴在他耳边劝哄他,掰开濯枝雨因为快感想要后退并紧的双腿,抚摸那条流出yIn水的rou缝上面露出的Yin蒂。

    濯枝雨很快射了两次,高chao过的身体轻轻抽搐着,任由庭檐声摆弄,庭檐声亲着他的ru头,用力把他顶撞得颠起来又重重落下,又快又狠,这个姿势插得更深,不知道忽然顶到了哪一处,濯枝雨终于受不了蜂拥而至的快感,不受控制地用力夹紧了rouxue,但很快又被庭檐声Cao开了。

    “…慢点,不要这么……这么深……”濯枝雨仰着头,被猛一下插得太深,抓着庭檐声的胳膊慢慢吐出一口气,眼泪顺着眼尾就流了出来,“太深了…Cao到我那里了……”

    庭檐声把他眼尾的泪痕擦干,手指揉了揉他哭红的眼尾,一下看起来像哭红了眼尾,沉声说:“哪里?告诉我,Cao到哪里了。”

    “我不知道……呜呜……别顶那儿…”

    “不是不能生吗,”庭檐声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抵着那处地方又快又狠地顶撞,“怎么有子宫?”

    庭檐声的眼睛忽然微微发红,动作比刚才狠厉了数倍,他一边深深地Cao进濯枝雨的宫口处,一边掐住他的下颚逼他睁开眼看着自己,“说话,小雨,是不能生,还是不想给我生。”

    “不……不是……”

    庭檐声抽插得快,濯枝雨连叫声都不连串了,他的ru头最敏感,稍稍一碰身下的水就要开闸似的往外流。

    他哆嗦着手去摸自己的Yin蒂,被庭檐声一把抓住,小ru头被庭檐声咬进嘴里嘬,舒爽得他挺胸将自己送出去,被Cao得浑身发软,想去摸自己Yin蒂的手用不上力,又哭着叫庭檐声摸。

    “你摸摸我的……我下面……庭檐声…!”

    “说了就给你摸。”庭檐声用力抓着他的手,放到他的胸前让他自己摸自己的ru头,插在他体内的Yinjing专门磨着宫口顶弄,濯枝雨的小腹被铺天盖地的快感爽得酸胀发麻,哆哆嗦嗦地抓了下自己的胸,哭着承认道:“我不知道……能不能……但是…”

    濯枝雨好不容易抬起眼看向庭檐声,泪水涟涟眼睛朦胧,似乎已经没了些意识,却还是倔强地看着面前正在Cao自己的人。

    “我想给你生。”濯枝雨说着,豆大的泪珠簌簌落下,流到他的鼻尖和下巴,一滴一滴地落到了庭檐声身上,烫得庭檐声眼眶发红。

    庭檐声愣了不过半秒,便又紧紧把人按进自己怀里含住他的双唇用力亲吻着,身下动作又快了起来,恨不得把濯枝雨Cao透,把他的整个rouxue子宫射满,永远身上都有自己的味道。

    濯枝雨的rouxue被庭檐声Cao成了成熟的深红色,像熟烂的浆果,夹在白皙的腿间,色情漂亮,不断吞吐着庭檐声硕大的性器,窄窄的xue口被完全撑开,把整个Yinjing都吞进去,变成了饱满的圆口,仿佛就是为被庭檐声的YinjingCao才长出来的。

    胸口和锁骨被庭檐声咬得殷红一片,濯枝雨低头能看到的地方都是这样的痕迹,连肚子上都布满吻痕,濯枝雨的腰tun都抬起来张开了被插,他被庭檐声抱着,低头看见他的性器插的那么深,自己削瘦平坦的小腹都微微凸起,真像怀了孩子。

    这个想法甫一出现濯枝雨就尖叫着喷出水来,Yinjing也不知道第多少次射出Jingye,黏了两人一身,庭檐声好似感觉不到,rouxue高chao带来的紧致感让他每一次抽插都有着费力,甚至是绞着他的性器不让他离开,庭檐声忍不住仰头深深吸了口气,大手用力掐着濯枝雨的后脖颈。

    濯枝雨这时还没缓过神,又被他上下Cao弄起来,他看着眼前线条流畅漂亮的脖子和胸膛,下意识凑过去亲了亲那里凸起的喉结,轻轻咬了一下后,又去拼庭檐声的锁骨,细细地啃咬着。

    庭檐声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身上认真亲吻的人,喉结滚了滚,他低头亲在濯枝雨从小到大都明亮透彻的眼睛上。

    那双眼睛非常漂亮,庭檐声见过最纯粹的喜欢,就是从濯枝雨这双眼睛里看到的。

    后半夜,濯枝雨半昏半睡,被放进浴缸里是睁了睁眼,水汽氤氲,濯枝雨脸上很快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眨了眨眼,后知后觉自己靠在庭檐声怀里,稍微一抬头就能看见他锋锐的下巴。

    庭檐声捧着水给他洗脸,动作轻柔地洗干净他脸上干掉的泪痕,才给他洗身上。

    “唔…疼。”濯枝雨缩了缩脖子,整个后背贴到庭檐声怀里,他身上全是被庭檐声咬出来的吻痕,深红粉红一大片,锁骨皮rou薄,有几处都破了皮。

    “我轻点。”庭檐声哑着嗓子说。

    他掰开濯枝雨的大腿,去洗他的下体,已经肿得看不见xue口的rou缝还是很深的红色,庭檐声用手指轻轻拉开一点,ru白色的Jingye就缓缓流了出来,到最后还剩一些在里面,庭檐声伸进一根手指轻轻勾弄,给他清理干净。

    濯枝雨进浴缸之前刚高chao过一次,还很敏感,被庭檐声的手指一插他就下意识往后躲,结果贴得庭檐声更近了,他推了推庭檐声的手,小声说:“不来了。”

    “我知道。”庭檐声笑了一声,“给你洗一下。”

    “哦。”濯枝雨点点头。

    他又困又累,脑子昏昏沉沉的,一点多余的Jing力都没有,庭檐声要干什么都随他,最后被他抱着从浴室出去,沾上枕头就昏睡过去了。

    庭檐声一夜没睡,看濯枝雨睡熟后就关上了制服,站在阳台上,吹着腊月半夜的北风抽了四个小时烟,天亮了以后整个人都有点走不动路,浑身僵硬地带着一身烟味出发去警局了。

    刘局今年五十八,快退休的这两年仙河镇区没出过什么大案子,过得很舒心,每天乐呵呵的,一大早就到了办公室,庭檐声正站在门口等着他。

    看见他来了,庭檐声站直了,“刘局。”

    “小庭这么早啊,等我呢,”刘局拿出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有事啊?”

    “有点事。”庭檐声跟进去,把门关上。

    “案子的事?”刘局脱下外套,慢悠悠地开始拿茶叶,烧热水,“还是晋升刑侦队总副队长的事。”

    “都不是。”庭檐声站在办公室中间看着刘局来回溜达,说:“刘局,我想调到治安队,去巡警队也行。”

    刘局手一哆嗦,刚沏好的一杯茶水泼出去半杯,他甩了甩被烫着的手,聋了似的反问:“你说什么?”

    庭檐声接过他的杯子又倒满水,给他放到办公桌上,才说:“我不想在刑侦队了。”

    刘局坐在椅子里,一脸复杂地盯着面前局里最年轻的一级警司,半天都没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前几天你被毒贩跟踪的事了,这件案子缉毒队还没定性,你不用担心毒贩会把你扯进去,而且这些年你经历的……”

    “刘局,我不是怕那个。”庭檐声打断了他,声音不高不低语气平缓,“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想调到安稳一点的岗位。”

    庭檐声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不然也不会二十六岁就走到一级警司的位置上,更不是意气用事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刘局很了解他,所以这时候更不能理解他的决定。

    “我不同意。”刘局一下沉了脸,“小庭,你现在是竞争副队长的重要时刻,三队的脖子你交给你的副队,让他配合范队长,你近期就老老实实别出岔子,不要给我没事找事!”

    庭檐声没应他的话,把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到桌子上,“刘局,申请报告我写好了,您有空帮我签个字,我先回去收拾东西。”

    “庭檐声!”刘局腾地站了起来,指着门口,“滚出去!”

    庭檐声听话地滚了出去,回到办公室穿上大衣,赵清河刚到办公室,见他一副要走的样子,凑过去跟他说话,“师父,您要去哪,需要我开车吗?”

    “不用。”庭檐声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又退回来,看着赵清河,“你最近表现不错。”

    “啊?”赵清河一脸惊喜加惊恐,没敢说话。

    “以后我不是你师父了,我会跟副队说让他带你。”庭檐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去了。

    “我靠。”赵清河呆呆地自言自语了一声,立马追了出去。

    “师父您什么意思啊?您当上副队长也能收徒弟啊!”赵清河在楼梯上堵住庭檐声,“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您别不要我啊,我就是反应慢了点,但我愿意学!我很想跟您一样当个好警察的!”

    庭檐声靠着扶手,第一次对赵清河笑了笑,“清河,你为什么想当警察?”

    赵清河下意识道:“因为……想维护正义。”

    “那你应该去当律师。”庭檐声随口打了个岔,又说:“我不是好警察,我也不想当警察,以前做什么我都无所谓,现在不行了。”

    说完庭檐声就绕过他继续下楼了,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愣在原地的赵清河跑了下来,冲他喊:“为什么不行!”

    庭檐声没回头,背影挺拔英俊,不疾不徐地往外走着,抬手冲赵清河挥了下手,说:“家里有人了。”

    语气轻描淡写,还有点不明显的放松。

    赵清河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当场梗住,看着庭檐声逐渐消失的背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天天气好,太阳很大,阳光被遮光窗帘一挡,整个房间都变得昏暗起来。濯枝雨醒的时候一时分不清这是早上还是傍晚,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一看才发现是下午了,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儿。

    他浑身又酸又疼,一点力气没有,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翻了个身,动了动抽筋的大腿,这才发现身旁还睡着一个人。

    濯枝雨立马停下了动作,轻轻又转了下身子,面向庭檐声躺着,他不知道庭檐声是不是午睡睡过了还没去上班,但看起来睡得很熟,濯枝雨不想叫醒他。

    庭檐声睡着侧躺着的样子也很好看,脸枕在枕头上也没有变形,冷淡的五官因为熟睡柔和了一些,一只手放在濯枝雨的枕头上,不知道是不是想抱他。

    濯枝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拎起自己枕头上的那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睡梦中的庭檐声似乎有所发觉,胳膊一泉,把濯枝雨拉进了自己怀里,大手放在他背上,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肩膀,将濯枝雨整个人几乎趴在自己怀里,然后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不动了。

    濯枝雨闻见了淡淡的烟味,和沐浴露的香味混在一起,组成一股很独特的,属于庭檐声的味道,濯枝雨盯着面前的锁骨,上面还有很淡的牙印,是他咬的。

    盖了个戳儿。

    濯枝雨有点高兴,抿着嘴笑了好一会儿。

    “笑什么呢?”

    头顶忽然响起说话声,把濯枝雨吓了一跳,然后立马从庭檐声怀里滚了出去,抱着被子推回自己睡觉的地方,“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庭檐声说,声音哑得厉害,不像说谎。

    “哦,”濯枝雨生硬地看着他,随口说:“我大腿抽筋,才找的。”

    庭檐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摸了摸濯枝雨的大腿,“哪儿抽筋?”

    “都抽。”濯枝雨说。

    庭檐声没说什么,把他的腿放到自己腿上,不轻不重地给他捏腿,濯枝雨觉得舒服,没躲开,他的大腿上也有好几个破皮的牙印,庭檐声仔细地避开,怕他喊疼。

    捏了一会儿,濯枝雨又看了眼手机,问:“你不去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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