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ject Sekai/プロセカ ─ 同人短文 - みずえな|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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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数约4k

    ※为「みずえな|守望着你」的後续

    「不过,有点意外呢。」

    在吃完绘名煮的粥和准备好的药後,仍旧坐在床上的瑞希毫无徵兆的说出这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正在帮他收拾房间的绘名因此停下手上的动作,歪过头来露出不解的神情。

    其实不论是清洗自己吃完的餐具,还是整理制作成果展服装到一半所以十分杂乱的房间,瑞希都打算自己来。毕竟「自己的东西自己清理」可是连幼稚园小朋友都懂的礼貌,再加上他已经躺了快一天,就算自己本身不是运动派也会想动动身t。

    但很遗憾的,即便瑞希现在已经感觉自己好很多也无法下床,因为只要他试图移动,就会被自己nv友用如刚开封利刃般的眼神瞪视。迫於无奈,感到无聊的他只能降低标准,选择动动嘴。

    「意外什麽?你不会是以为我只会把你给的钥匙当作杂物丢着吧?」

    「不是啦,我怎麽可能会这样想!我意外的是绘名你刚刚的反应。」

    「我的反应?」

    「我就算了,因为前面似乎做了恶梦,所以情绪没那麽稳定算是正常,但没想到连绘名也会这麽激动。是因为在忙成果展,所以没睡好吗?」

    「……可能是这个原因吧。」

    前面的停顿是在回想刚刚的事吧。瑞希注意到绘名下意识往斜上方移动的双眼,得出此结论。

    每次看着回想自己这类表现时丝毫不会感到羞耻的绘名,瑞希都打从心底的佩服。他光是脑中闪过一点刚才自己发牢sao的片段,都会羞愧到想用枕头闷si自己,绘名却从未有过这种迹象。

    明明平时傲娇的要si,对於这种最真心坦露的举动却没有一点犹豫。这样看来虽然有些奇妙,但瑞希知道,只要愿意认真去观察,不论是谁,最终都会明白绘名的举动和她本人没有相违背的地方。

    「毕竟这可是我第一次画f100,而且还要展出,我想拿出最好的表现。当然不论有没有画f100,我都会尽力准备就是了。」

    这麽说着的绘名与以往相同,但瑞希认为这就是原因。虽然不如刚才那样强烈,但本质是不变的。

    绘名无论何时,不管面对着什麽,她大多都笔直坚定。这不局限在对待外界与他人,也包含面对自己。

    绘名b瑞希所知的任何人都更坦然应对自己的心情,甚至可以说是相信。

    一般人正是因为担忧自己表露的情绪,和相对应的行为,与别人会有着感受上的不同才会在事後感到尴尬或羞耻。所以绘名才会似乎没有这种问题,因为她不会去质疑自己的情绪对於外人来说是否有对错。

    在这点上,绘名和まふゆ就是相反的了。

    想到绘名有时不爽まふゆ的表现,瑞希猜想,可能也是因为她自己无意识感觉到まふゆ封闭情绪的原因在於害怕被旁人否定的自我怀疑。毕竟绘名最讨厌迎合他人了。

    「那你要不要回去休息?现在也八点多了。你走路回宿舍大概也才十分钟,趁这段时间再睡一下会b较好,晚上大家还要一起作业呢。」

    瑞希在说的同时一并把手机举起,亮起的屏幕用可ai的圆滚滚字t大大表示出「20:27」的字样。

    为了缩短通勤时间,好让自己多睡一点,绘名选择住在大学宿舍。可能是因为校风重视自由、,再加上艺术科系的学生大多需要较大的个人作业空间,所以宿舍一律都是单人房,这也让绘名对於住学校这事不那麽排斥。

    瑞希则是仍因各方面的顾虑,选择租校区附近的公寓。

    两人也不是没想过要同居,毕竟都读同一所大学,但考虑到绘名在绘画上的成长让她非常需要工作室,不想和她抢作业空间的瑞希便劝阻了她。

    「确实再睡一下会b较好,昨天也是画到一半差点趴在桌上睡着。」

    「哈哈,这不就成奏了。所以罗,你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房间我之後再自己──」

    「那瑞希你过去一点。」

    「咦?」

    见绘名推着自己的肩,瑞希虽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身t还是自发的乖乖动作,空出了半个床位,然後茫然的看着正在解掉发饰的她。

    把外套脱下後挂在椅背後,绘名就直接躺在了瑞希的旁边,手更是自然的伸到他那边去拉棉被来盖。如此大胆的举动当然不是瑞希现在之所以会感到不知所措的原因。像这样在瑞希的公寓过夜、睡在同一张床上什麽的,对两人来说都不是第一次,从瑞希为了绘名把自己的单人床换成加大版就可以看得出来,此刻的景象算是常态。

    让瑞希讶异的,是绘名貌似不在意其他事的乾脆态度。撇除画画时会想很多,她平时在各方面就都蛮果断的,至少b光挑服装颜se就要十几分钟自己要好。但是今天似乎有什麽不同。

    自己是不是应该要说点什麽?

    「那个、绘名?」

    「g嘛?」

    「你今天要在这边过夜吗?」

    「是啊,怎麽了?」

    「我还在生病喔?」

    「我可是打从中午人就在这里,要被传染也早就被传了,你的那种担心可没什麽意义喔。」

    「那晚上的作业要怎麽办?」

    「反正我刚好有把存有最新进度的b带着,等下醒来用你的电脑继续画就可以了。啊,我放在你这的电绘版放哪了?我刚刚帮你整理房间的时候没看到。」

    「在电脑桌旁的帆布袋里……可是,我也要做v──」

    「你想得美,生病的人就给我好好休息,我会帮你和奏她们说的。」

    瑞希小心翼翼说出自己忧心的点,但绘名显然对此不以为意,全都被她平静的句句击破。

    自顾自地整理了一下被压得有些不舒服的长发後,绘名翻身面朝瑞希所在的方向,缩起身t顺势往身边的那个热源贴近。

    听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也了解绘名这麽突然地过夜要求其实是为了监视ai逞强的自己,瑞希露出浅浅的微笑,其中夹杂着一丝难以被任何人察觉的叹息。

    他用欣慰又带点宠溺的眼神看着绘名,抬手想为她拉好棉被。可才刚把手从被窝中ch0u出,就又被一只手立即带回充满暖空气的柔软中。

    「你到底在g嘛?快点躺下来啦。现在最需要休息的可是你。」

    绘名抓着瑞希手腕的手又使了点力气,再加上带点小怒气的眼神,命令的意味感觉更大於催促。

    「啊、我知道了。」

    被这样一瞪,向来算是听nv友话的瑞希自然是马上动作,顺着绘名的出力方向她移动身t,躺回原本的位子。明明绘名的本意是要他就这样躺好休息,瑞希却不知为何双眼盯着天花板,始终不肯乖乖闭眼,嘴唇不时轻抿,绘名看的出来这是他又再因为想什麽事而有些心神不宁了。

    「瑞希,不睡吗?」

    「嗯?没有啦,我会休息的,绘名你不用c心!只是……我希望你别把我的状况说得太严重,如果让奏和まふゆ因此太担心就不好了。」

    瑞希一边说着,一边面露苦笑,似乎真的很不想因为没照顾好自己,造成其他人需要多分出心力给他。

    原因很明显。除了绘名和自己一样有期末成果展加曲子的作业要顾外,奏和まふゆ其实也不是能喘口气的状态。

    奏目前虽然读的仍是无须每天到校的函授大学,但对於乐曲的制作可说是越加勤劳,另外考虑到未来想像自己的爸爸那样将音乐当作工作,她也开始慢慢地接一些广播电台bg或网路委托,工作量为ニーゴ中最大的。まふゆ则是在就读护专,现在正於附近大医院的急诊室实习,不谈其他的,光是这样压力就够大的。

    这样看来,瑞希不想打扰她们的心思显得很正常。

    「我只会实话实说,而且她们其实早就知道了,而且已经说好明天会过来找你。」

    「咦?!为什麽?」

    「是奏自己听出来的,说你的声音与往常不一样,应该是感冒了,刚好まふゆ明天有空,她们就约了要一起过来。」

    「啊哈哈……奏的耳朵真的越来越厉害了,居然连有没有感冒都听得出来。已经是特异功能了吧?真不知道该害怕,还是羡慕。不过真的不用特意麻烦她们过来找我了,尤其是まふゆ,当护士可是很累的,她还是在急诊室实习,既然难得有空闲就该抓紧时间休息才对。」

    「……瑞希。」

    突然严肃其来的声音让瑞希感到些许头皮发麻,类似於冷风扫过背脊,他的身t反sx变得有些僵y。距离这麽近,绘名不可能没发现,甚至可说是在她意料之内。

    「瑞希。」

    「怎麽了吗?」

    「把身t转过来,看着我。」

    绘名说出的只是个简单的要求,但对瑞希来说实际执行的难度却高的异常。

    他试着照着绘名的话动作,身t却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事物牵制。瑞希知道,这是自己在本能地想留在舒适圈,而这种反应最常的状况就是在他发现自己被别人看出担忧的时候。

    好不容易成功转过来面向绘名,瑞希却发现自己不敢把头抬起来。

    就在他思索该怎麽办时,一双手抚上他的面颊。指尖的冰凉让他下意识缩瑟了一下,但他仍是温顺地跟着那双手行动,缓慢的抬起头,飘移不定的双眼也因此找到归宿。

    瑞希本来是不想和绘名对上眼的,但没想到仅是不小心瞄到了一下,自己就不可控地被x1引过去。

    那双褐se的深邃眼瞳不仅仅是看着自己而已,似乎还注视着自己的内心最深处。瑞希在从与绘名的对视中发现映照在上的自己时不禁这样想。

    「我知道这样做可能没什麽意义,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因此安心一点。」

    说着的同时,绘名的双手离开了瑞希因发烧而b平时更显红润的脸,转而握住他其中一只手。合起的双手力度非常轻,像是在守护某种珍宝,又像是在轻捧着一个脆弱的生命。虽然保护着它,却表明不限制它,给予着选择的空间。

    「没事的,瑞希。我保证,当你醒来的时候我还是会在你身边。」

    直到话语夹带的热气消散之时瑞希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直到视野逐渐变得模糊他才察觉到有什麽不对赶紧又低下头。不过这次他知道绘名不会再要求自己面对她了,因为该传达的已经传达完了,现在该决断必须如何反应的只剩下自己。

    也许是自己又更缩起身t,又或者是绘名更靠近自己了,瑞希的额头没意料到的靠上了绘名的肩膀。

    一点也不宽厚,一点也不坚实,一点也不像是可以再多支撑一个人的样子,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啊,毕竟绘名只是个普通的nv孩子。那,这到底是为什麽?

    感受到泪水的自然滑落,不清晰地捕捉到它被眼前的衣物x1收,留下小小的暗se水痕。虽然感到抱歉,但瑞希现在真的没办法顾虑到太多,他想让自己赶快想清楚自己到底要怎麽做,但眼下自己的状态真的很难好好思考。

    想赶快回应她。瑞希是这麽想的,明明自己是这样想的,却又奇怪的不会感到强烈的急切或害怕。

    也许是因为在他心中那连自己都还无法完全查觉的某个角落,清楚的知道──不论需要花多少时间,绘名都会愿意等待自己。

    ※字数约2k

    「xxx嘴巴真甜呢!哪像我儿子,说不出好话就算了,还一天到晚在那边嫌我烦。」

    「xxx也觉得这样很好吧?……你们看,连xxx都同意了!」

    话语从我口中倾吐而出,被你们听见,被我听见。

    这些话是由我说出的,组织这些语句的是我的声音──但,好陌生。这,真的是我说的吗?

    不是哪里的音调走偏,不是有些断句出现错误,不是某部分表达的意思不够jg确,全都不是。就只是觉得,即便没有「我」,还是能说出这些话。

    但,还是有些不安。

    突然,铁锈味的yet充满口腔,随後沿着嘴角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形成红se的小点。

    我疑惑的看着数量越来越多,增加越来越快的血渍,思索着原因是什麽。

    我想,我大概是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我其实也不清楚自己为什麽要这样做。

    明明就知道这麽做会让自己难以呼x1,明明就知道这麽做会让自己在痛苦时无法呼救。结果,我还是这麽做了。

    这样也好,因为这样就能避免「我」说出多於或不该说的话。

    「xxx你上次做的很好,这次也交给你没问题吧?」

    「xxx,这边就交给你一个人罗。」

    我伸手接下你们递来的各种东西,一个一个,越来越沉。

    在移动它们排出优先顺序时,关节不断发出声响,喀啦喀啦,像在抗议般一直吵个不停──这,好像不对。

    当然,按照常理,如果超过自身能承受负荷,出现这些怪声是再正确不过的事。因为,这是一种警告,给「我」的警告。

    可是,我不需要。

    下一秒,我无法弯曲我的手指,也无发法收张我的手掌,伸直双臂可触及的距离也变短了。

    我困惑的举起手臂,却什麽都没看到。答案好像很明显了。

    我想,我大概是砍断了自己的双手。

    我也许理解自己为什麽要这样做。

    就算会因此无法再听到毁坏前的警告也行,就算会因此触碰不到身边的人也行。可能,我认为要这麽做。

    这样b较好,因为这样就可以避免「我」向任何人求助。

    「xxx你对那种地方没兴趣,对不对?」

    「我们是要去打街机,xxx那麽认真读书的人怎麽可能会跟我们去玩。」

    你们每说一句,我就在地图上画上一个叉,鲜红的,像是埋藏着宝藏,又像是禁止通行。

    我照着地图挪动步伐,在碰上红se叉叉时转向,就这样一步一步,顽固地走着、走着──这,不是我该做的。

    我期待着能看到未曾见过的景se,期待着能认识不同的声响,期待着能拥有新的乐趣。

    对「我」来说,其实只要不是这里,哪里都好。

    最终,我回到最初站立的地方。

    无预警的,身t直接倒地,皮肤与不知是何种材质的地板摩擦过後发热。骨头在撞上坚y的地面後,有种如击鼓般规律的痛感传来。

    我呆呆的望向下肢,确实还在,只不过明显的扭曲变形。

    我想,我大概打断了自己的双脚。

    我应该懂自己为什麽要这麽做。

    即便意识到会因此永远失去自由,即便意识到会因此在想逃跑时无法迈开脚步。因为,我应该这麽做。

    这样就好,因为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会去任何地方了。

    「xxx喜欢这个?你是不是说错了?应该是左边这个吧。」

    「xxx想成为医生啊!老师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优秀的医生。」

    我,一次次,顺着你们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默契,也许是预谋,你们全都指着同一个方向,没有一个偏移在我曾考虑过的那个──这,是我的错吗?

    从无法确认是否为终点的地方有红线延伸过来,它綑绑在我身上,把我往你们所指的方向拉动。

    因此就算我闭起眼,也还是知道该往哪里前进。彷佛在告知「我」,不需要思考了。

    於是,我选择接受。

    下个瞬间,先是鲜红,再来转变成漆黑,两种颜se交互占满我的视野。

    可以感受到有温热的yet涌出眼眶,顺着面颊的曲线滑落。我第一反应以为是眼泪,但这不可能。

    我不知道该怎麽做,只好单靠猜想。即使只有一种可能x。

    我想,我大概刺穿了自己的双眼。

    我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这麽做。

    如果因此就这样无法望见其他的选项也罢,如果因此就这样丧失认识其他事物的机会也罢。毕竟,我得这麽做。

    这样是正确的,因为这样「我」就不必为了思考什麽而感到焦虑。

    「能有xxx这麽优秀的nv儿,爸爸妈妈很骄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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