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廷贯是个心软的。
在沈思墨离开勿忘渊之前,给了他好几张传送符,危急关头,用来逃之夭夭。
又一再加固他眉心的蛇纹印记。
那里面封印的是岩廷磅礴的灵力。
他的灵力过于强大,以沈思墨而今的实力,轻易无法动用。
即便经历了灵池淬体,暂时也无法承载。
仙界背后那些老家伙,虽然不会随随便便出手,但以防万一。
岩廷始终不放心沈思墨一个人去。
大典那天,沈思墨手里拿着请帖,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将他笼罩其中。
他扭头,笑着冲岩廷摆了摆手。
岩廷勾了勾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心里忽得有种不安的感觉。
盯着沈思墨的身影消失,他抬头望天,面色冰冷。
若沈思墨出事,仙界将不复存在。
远古的强势威压从周身溢出,扩散开来。
以勿忘渊为中心,方圆千里的妖兽们不约而同地感受到这股威压。
恐惧在心底滋生。
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他所在方向跪下,虔诚叩拜。
万兽臣服。
寂静的山谷中,一双沉睡许久的,巨大的金色龙眸,缓缓睁开。
沈思墨并不知,在他走后,勿忘渊的妖兽们承受了无妄之灾。
他初入仙界,好奇地四处打量,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南天门。
宏伟庄严的天门之后,是立于云层之上的,错落的银白色宫殿群。
浩瀚无垠,虚无缥缈。
萦绕着浓郁仙气,有种远在天边,却又触手可及之感。
想来,这里便是天庭,仙界的权力之巅。
传说中的存在,出现在眼前,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他撇了撇嘴,轻声嘀咕道,“不过尔尔。”
不如勿忘渊。
受岩廷潜移默化的影响,他对仙界的印象很一般。
他说得小声,但还是被旁边一个仙界的男子听见了。
仙界的人最好认,他们都穿着岩廷最讨厌的白衣。
男子出声讥讽道,“哪里来的土包子,竟敢在天庭口出狂言。”
沈思墨没搭理他,懒得和他争辩。
出门在外,低调最重要。
男子被无视,面色Yin沉,从他身边过,不怀好意地狠狠撞向他的肩膀。
他一时不防,没稳住身形,踉踉跄跄地扑到了守卫面前。
周围的人都在看他。
在勿忘渊待久了,不与人打交道,都快忘记这种被多人注视的感觉。
他有些不自在,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衣冠整洁,从头到脚,无可挑剔。
这可是岩廷Jing心摆弄了大半天的成果。
用稀有的冰山雪蚕丝做的衣裳,不仅美观,还具有一定防御力。
岩廷还亲手给他束了发。
他对着镜子照了照,挺好的,没什么不妥当的。
那些人看他的目光奇奇怪怪,不止是见到有人出糗的感觉。
他不知道的是,在岩廷的滋润下,他身上有一种妖艳的气质,很勾人,叫人移不开眼。
守卫上前,客客气气地对他道,“少君,劳烦出示一下请帖。”
“好。”
沈思墨将请帖递过去。
守卫验过请帖后,神色陡然大变,惊讶地看向他。
勿忘渊这三个字,放在整个仙界都是极为轰动的。
沈思墨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那人冲他笑得越发恭敬,同另一守卫交头接耳了几句,便将他迎了进去。
“少君,这边请。”
不知和另一人说了什么,那人也是神色震惊,匆匆离去,向天宫方向走。
让沈思墨无奈的是,他们竟还找了个漂漂亮亮的仙女跟着他,为他引路。
他必行的目的是偷莲子,有人跟着,这还怎么行动。
眼见离观礼台越来越近,他脚步一顿,扭头看向身后的漂亮仙女。
“仙子姐姐,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前面便是观礼台,我自己过去吧。”
仙女被他看得脸红,想着上面的神官吩咐,要一切听这位大人,遂点了点头。
她刚转身离开,沈思墨便跑了。
大典上那么多人,少他一个,不会被发现的。
“瑶池在哪儿呢?”
他东张西望,喃喃自语道。
早知道,该找师尊要张天庭的地图。
当他苦苦寻找时,忽然听见一声尖锐的女声,厉声呵斥道,“站住!不许跑!”
他一转身,一只白色的毛球噌一下扑进他怀里。
他下意识伸手抱住,低头一看,竟是只不大的小猫。
通体雪白,一双圆溜溜的眸子呈纯净的蔚蓝之色。
小猫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胳膊。
他摸了摸小猫柔顺的毛发,软绵绵的,手感不错。
小猫呜呜叫两声,舒服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试图往他衣裳里钻。
“好漂亮的小猫呀。”
他感叹道,“不过,叫声有些奇怪。”
一道熟悉的女声再次响起,蛮横道,“那是我的,还给我。”
他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位身着红色衣裙的女子。
女子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群人,唯她马首是瞻,看样子,是她的护卫。
沈思墨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她柳眉微蹙,再次开口,“你怀里的白虎是我的。”
“白虎?”
沈思墨诧异地看向怀里乖顺如猫的小东西,捏了捏它软软的rou垫。
“这么可爱,竟然会是老虎。”
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颇为觉得不可思议。
人不可貌相,虎也是。
白虎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指尖,带着细小倒刺的舌头,有些粗糙。
它刻意收敛着,倒刺也是软软的,不会伤到人。
沈思墨被他弄得痒痒的。
红衣女子见自己费尽功夫抓不到的白虎,在他怀里如此听话,顿时大怒。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不然,我一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手执长鞭,用力在地上一甩,地面上立即出现一连串凹痕。
她手里的鞭子显然不是寻常武器。
沈思墨并无畏惧。
好东西他见得多了。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低头看向怀里的白虎,抚了抚毛,轻声问道,“你是她的吗?”
白虎十分有灵性,把头摇成拨浪鼓,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他头也没抬道,“看见了吗?他不想跟你走。”
红衣女子怒气冲冲,咬碎了一口银牙,厉声道,“无主之物,能者得之。”
沈思墨挑了挑眉,“那它现在是我的了。”
“你!”
女子似是没想到有人比她还无赖,一时噎住。
她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这是要与我为敌吗?你可知道我是谁?”
“跟我有关吗?”
沈思墨态度不咸不淡,语气不屑,令女子怒火中烧,挺翘的胸脯剧烈起伏。
“找死!”
她厉喝一声,一鞭子朝他抽过去,撕裂空气,带动破风声。
不留余力的一击,竟有灵气化形。
一头巨大翅膀的火焰凤凰,发出高声唳鸣,凶神恶煞地扑过来。
原来是火凤一族。
沈思墨瞬间冷下脸。
好歹毒的女子,一见面便是杀招,招式狠辣,分明是想要他的命。
火凤一族,在神兽界的地位不低,向来行事嚣张霸道。
少有人会拂他们的面子。
火焰凤凰掀起滔天热浪,大有将一切烧成灰烬之势。
沈思墨岿然不动,眉心青色蛇纹闪现,青芒笼罩而下,将人护住。
与此同时,一条青黑色巨蟒在他身后出现,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一口将火凤吞下。
热浪随之消散。
巨蟒冲红衣女子喷出一团灵力光团。
看似平静之下,蕴含着比火焰凤凰强烈百倍的攻击力。
这下攻击落在身上,必死无疑。
强烈的威压之下,女子吓得脸色苍白,扑通跌坐在地上,双腿发抖,走不动路。
“大人,手下留情!”
女子身后站出来几位老者,联手抵抗,颇为狼狈地挡下了这一击。
虽然抗住了,但并不好过,他们身上的衣裳通通被撕碎,皮肤上出现道道血痕。
红衣女子看起来更惨,发髻凌乱,漂亮的脸上交错有几道流血的伤痕。
她疼得尖叫,虚捂着脸,看向沈思墨的目光又惊又惧。
几位老者认出了巨蟒,面面相觑,对沈思墨说话毕恭毕敬,谨小慎微,客气地赔着笑脸。
“这位少君,冒昧问一下,您和勿忘渊那位大人,是什么关系?”
沈思墨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他是我师尊。”
几人闻言皆是浑身一震,面露惊恐,似是没想到得罪了这么个大人物。
他们可是很清楚勿忘渊那位有多护短的,连忙拉着还在尖叫咆哮的女子赔罪。
“少君息怒,此女乃我火凤族少主,从小被娇纵坏了,有眼无珠,冒犯了少君,还请少君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一回。”
沈思墨抱着白虎问道,“那它?”
老者连忙道,“自然是少君的东西。”
沈思墨点点头,心道,岩廷弟子的身份可真好用。
“大典即将开始了,诸位莫要迟到了。”
他丢下这么一句,抱着白虎,转身走了。
巨蟒灵体消散,威压收敛,青色蛇纹再次隐匿于他的眉间。
火凤族人愣了愣,连声道谢,随后拉着女子消失在原地。
没找到金莲子,沈思墨没打算去观礼台。
又转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还差点绕迷路了。
他气馁地揉了揉怀里的白虎,不报任何希望地随口问道,“小白,你知道哪里有金莲子吗?”
白虎一下子从他怀里跳出来,趴在他脚边,咬着他的衣角拽了拽。
“你知道?”
沈思墨顿时喜笑颜开,跟着它走。
一人一虎,七拐八绕,越走越僻静,到后面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但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走了好半天后,终于见到了一片金灿灿的池子。
池子里流动着金色ye体,长着一朵朵盛开的金色花朵,结出一颗颗饱满的果实。
沈思墨看得眼睛都花了,惊叹道,“这便是金莲吗?”
他有些疑惑地喃喃道,“怎么和书上画的不太一样?”
不待他想出个所以然,白虎已经两眼放光地扑了上去,两只爪子抱着花朵,大口大口吞咽上面的果实。
“你给我留点!”
沈思墨急急忙忙跑过去,不管不顾地往嘴里塞。
长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肯定是好东西。
果实入口即化,根本没感觉,尝不出味道。
但吃着吃着,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晕。
头重脚轻的,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
再看白虎,摊着肚皮,倒在一边呼呼大睡,嘴角的毛被果浆染成了淡淡金色。
沈思墨想去捞他,几次都没成功,头晕眼花,面前出现好几个重影。
“小白,你怎么变成了好几个……”
他捂着晕得厉害的脑袋,脚一软,一下子倒在小白身边,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天上有好多星星在围着他转。
他伸手胡乱地在空中抓了抓,什么也没抓到,抬起胳膊,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
“嗯?”
手腕忽得被人抓住。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张在他梦里出现过很多次的,熟悉的俊脸。
还是那样好看,让人心动。
恍惚中,他又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勾着唇,冲人笑得眉眼弯弯。
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日子。
那个时候,他不用背负血海深仇,满心满眼只有萧祁。
每天都欢欢喜喜地念着,盼着深爱的萧祁来娶他。
那是他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他和萧祁从小便有婚约,马上便要成亲了。
萧祁,如今的天君,不想去无聊至极的大典,便化出了一具分身留在那里,偷偷溜了出来。
听下面的人来报,勿忘渊有人来参加大典。
那地方,那大妖,向来神神秘秘的,不屑与仙界打交道,怎么会突然派人过来?
这不由得引起他的注意。
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那位大妖会亲自过来参加他一个新任天君的即位典礼。
生性多疑的他离开观礼台后,便一直在寻找勿忘渊来人的踪迹。
他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入得了那人的法眼。
守卫们口中的那位少君并未出现在观礼台,不知道去了哪里。
萧祁沉思,难道天庭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想要的吗?
若是岩廷想要,直接开口,仙界不会不给他面子。
他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为了仙界安危着想,他不得不谨慎,小心提防。
于是,当他看见吞天蟒的灵体出现时,便立即赶了过来。
等他到时,人又走了。
但巧的是,抱着白虎走的,沿途留下了气息,有迹可循。
他和白虎之间,有着不一般的联系。
当他找到人时,看到的便是一副美人醉酒图。
比起惊艳,他的心里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激动和喜悦。
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沈思墨了。
上天入地,他费尽心思,找了许久,几乎要接受人已经死了的事实。
却万万没想到,沈思墨还活着,就藏在勿忘渊,一个他眼皮子底下的地方。
“墨墨。”
萧祁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颤抖着,不敢眨眼,生怕只是一场梦。
手心里的温热是那么的难能可贵。
他又瘦了。
手腕纤细,一只手便能将他的双腕都握住。
萧祁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沈思墨晕乎乎的,甩了甩手,挣不开,冲他笑道,“萧祁哥哥,我抓到你了。”
萧祁将他从地上抱起来,紧紧搂着他,手上丝毫不敢卸力,生怕眼前人会跑掉。
他眼眶发红,声音哽咽,“是我抓到你了。”
“墨墨,我终于找到你了。”
“别再离开我了。”
沈思墨窝在他怀里,软软地蹭了蹭他的下巴,轻声笑了笑。
“萧祁哥哥,明日我便能嫁给你了,我好开心。”
他的脑子现在很不清醒,记忆凌乱,恍惚间回到了他们成亲前一日。
这是他从小到大的愿望。
可到底也还是没来得及实现。
萧祁最后没有来。
还没等到大婚之日,沈家便被灭了满门,除了沈思墨,无人生还。
他被父母拿命护着,踩着一地血水逃了出去,去萧家搬救兵。
但没人开门。
萧家大门紧闭,即使他敲得双手血淋淋,喊得声嘶力竭,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再回去的时候,沈家只有一地尸骸。
他在大雨里站了一夜,想不通,为什么他一直深爱的萧祁哥哥会见死不救。
和萧祁的回忆,是最美好的,也是最痛苦的。
萧祁抱着沈思墨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眼金池里所余无几的果实,哭笑不得。
怪不醉得这么狠,这是吃了多少。
那些金色果实并不是什么金莲子,而是天庭用来酿酒的金椋果。
二者外形相似,作用却天差地别,一个是提升修为的,另一个,酒性烈得醉人。
一看便知是地上睡死的那只蠢虎干得好事。
它最喜欢这种果子,总是趁他不备,跑过来偷吃。
只是没想到,这次Yin差阳错的,把沈思墨都给带上了。
但他并不生气,反而很庆幸,机缘巧合之下,让他找到了丢失的宝贝。
而白虎也是由于和他之间的特殊关系,才对沈思墨天然地亲近。
他爱的人,白虎也会很爱。
“萧祁哥哥,我好热啊……”
沈思墨小脸红扑扑的,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无意识拉扯着领口处的衣裳。
嫣红的唇瓣微微上翘,又软又饱满,看上去很好亲。
朱唇微启,一小截红红的舌尖探出口,扑面而来浓郁的酒香。
衣衫被他又扯又蹭,凌乱不堪,香肩半露,大片雪白的肌肤令人鼻血喷张。
萧祁是个禁欲许久的,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登时便有了反应,下面硬得发疼。
他一脚将睡得又香又沉的白虎踢去了另一个地方,抱着人回了自己的宫殿。
没有人敢踏足他的宫殿,倒是个偷香窃玉,寻欢作爱的好地方。
走向卧房的路上,他板着脸,行动极为不自然。
尤其是走路姿势,分外别扭,失了体统,与他素来端庄威严的天君形象不符。
沈思墨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有多诱人,还在一个劲地瞎撩拨。
他勾着萧祁的脖子,趴在人耳边不舒服地小声哼哼,含含糊糊不知在说些什么。
带着酒香的火热气息,令得人脚步越发不自然。
一刻也忍不了了。
萧祁把人放到床上的动作都显得有些粗鲁起来。
“唔!”
他急迫地吻上了那两瓣心心念念的饱满红唇。
还是记忆中柔软香甜的感觉,越亲越上瘾,吻得更深入,根本停不下来。
他的眼睛都红了。
这些日子,他好像死过了一回。
失而复得的这一刻,他又活了过来,缺失了心再次被填满,有力地跳动着。
他的吻急切而又热烈,含住香软的唇舌,用力地吮吸,恨不得将人吃进肚子里。
沈思墨原本红润的小脸此时越发红了。
他紧闭着迷蒙的双眼,仰头承受着霸道的入侵,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着。
双腿难耐地互相磨擦,难以启齿的女xue情不自禁地流出一汩汩yIn水儿。
空气中弥漫着异香。
萧祁并不陌生,他知道那香气是从何而来。
曾经他才是最了解沈思墨身体的人,比沈家父母还要了解。
他们什么都做过,只差最后一步。
本想留在大婚之日的一个圆满,却终究成了难以挽回的遗憾。
良久,他放过了两片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唇瓣,意犹未尽在人唇上亲了又亲。
沈思墨的唇被亲得又红又肿,传来微微刺痛。
“唔……”
他迷迷糊糊地伸出舌头,和萧祁舔舐他嘴角的舌头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吞咽不及的口水顺着两人的嘴角滴落,扯成丝丝缕缕,打shi了身下的白玉枕。
萧祁亲一阵便松开,让人喘气。
这时,沈思墨便会黏黏糊糊地搂着他的脖子往下压,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萧祁哥哥,你别走……”
他睁开水光潋滟的眸子,不停眨动,轻颤的睫羽像小刷子扫过他的心尖。
痒痒的,难以言喻。
萧祁看在眼里,只觉得欲火焚身,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顷刻间被焚烧殆尽。
他吻着沈思墨红肿的唇,贴着水亮的唇面轻轻摩挲。
温柔的轻声低语从亲昵的唇齿间溢出,“墨墨,补给我一个洞房花烛好不好?”
“我会用一生来偿还。”
“我以命起誓,会一辈子对你好,用尽一切弥补你。”
沈思墨听不进去他说了什么,只觉得身体一阵空虚,好像有一团火在血里灼烧。
下面的女xue水流不止。
萧祁不再等待他的回应,直接上手扯坏了他松散凌乱的衣裳。
肌肤如雪,光滑似玉,好一具无可挑剔的美人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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