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硕无很少有回府的时日,府里上下都乐得清闲,而那宋老爷也迷上了丹药术书,求仙问道,专门去江湖上找些道人做客府上,那道士卜卦,断定这府里什么时候能增添香火,什么时候这宋府就能更上一层。
生孩子的重任就先压在了李阙身上,不敢怒更不敢言,他本身就有点柔懦寡断,这脾性从他还在娘胎里带了出来,宋东阳说什么他就先应着。可作为男妻,身子能不能生还是未知数,宋硕无那一关基本是死路。
“药先喝着吧,少nainai,不能又倒了。”春桃毕恭毕敬,有点谨慎,她能看出来少nainai不想生孩子,可这一天三顿的药是不能少的,宋老爷专门嘱咐过她,她吹了吹,等温度适口才端给李阙。
气味大,是李阙不喜欢的腥味,那道士也不知道是拿什么东西入的药,他喝了半碗,春桃见少nainai终于听话了一次,长舒一口气,气还没舒顺呢,下一刻这主子又不省心,刚喝进去的药又都吐了出来。
那盆芍药怕是养不活了。
“下次再有这种药,不要端给我。”李阙是真犯恶心,这天气也逐渐热了起来,人不免变得有点浮躁,他想应该是时候去祠堂抄抄静心经,思绪也能平静不少。
祠堂陈列着数个牌位,李阙还小的时候就经常会被宋硕无以纳凉为由拉到这祠堂里,帮他抄书肆先生留下来的功课,而李大荣往往也在,倒也不抄书,饿了肚子就去供台那偷些糕点,还偷摸摸塞到他衣袖里,往往等晚上回房歇息了才看见。
大荣在扬州过得不知道怎么样。
想到这般,李阙想着要去找元娉,在府里转悠两圈也没看到人影子,却撞见了宋璨。
没人搀扶着,走动间有点蹒跚,眼看就要被前面的坛子绊倒,李阙赶忙上前,扶了一把,却因为惯性,两人栽到一块。
宋璨跟座小山似得,李阙涨红了脸。
男人若有所思,向前探了探,触到李阙嘴唇的瞬间就收回了手,“能劳烦嫂子扶我一把?”
他怎么认出自己的?
李阙不敢怠慢,扶起后连话都来不急说,就想溜出府,却被宋二少爷叫住,问能不能送他一程。
路上,李阙偏头看宋璨,这二少爷还是双眼无神,只是可惜了这副风神俊朗的皮囊,不过宋府家大业大,养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宋璨:“阿樱玩性大,上次的事情还望嫂子不要记挂在心上。”
李阙下意识摆手,才想起宋璨看不见,他顿了下,“二少爷,没事的,都过去了。”
“嗯。”入夏,蝉鸣噪人,宋璨抬头,虚虚望向天空,不知道在看什么,定住不动了。
李阙见这人不走,自己就更不好意思走了,太阳晒得脸烫,他瞧宋璨跟没事人一样,可再不走,面皮都要晒红晒伤,他只好悄悄抬起胳膊,借着袖子给宋璨挡挡日头。
就这么僵着姿势维持了一会,二少爷的贴身丫鬟姗姗来迟,哎哟哎哟叫唤,“二少爷,管事叫奴婢做事忘了这一茬二少爷,这回还是照例去樱园吧。”
李阙听声望去,却见这丫鬟颈间暧昧不清的印记,不仅如此,还被这丫鬟瞪了两眼,这下他更是没有开口的必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晚上,春桃叫小厮抱来几桶冰消暑,李阙焉皮打垮的Jing神终于有了点起色,他扯着领口,见春桃趴在窗口跟外面的小厮说些什么。
他也在旁边听了几句。
小厮说二少爷突然发飙,把贴身丫鬟给撤了,还殃及府里的大管事,整整二十杖打在腿骨上,下半辈子怕是残了。
春桃掩上窗户,拍手叫好,“我对那管事早就看不惯,狗仗人势的东西,还热衷祸害丫鬟那竹思也是捞油水还捞到主子头上了。”
“不过宋瞎子怎么发那么大的火”她摇摇头,自言自语。
李阙严声:“以后对二少爷恭敬点,在我这可以没有礼数,别人那可不行。”宋璨看着温风和煦的,实际也是个不吃软的主啊。
他叹气,也不知道在宋府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
夜黑风高,树影摇晃。
“没想到上次的风寒还没伤到宋东阳筋骨。”男人马尾高束,戴着面具,言语间透露着对宋东阳的痛恨。
“无事,此物剧毒,你只要把此物涂抹在他贴身之物上,他定活不过明年仲秋节。”
荷包打开,是有异香的粉末,男人迅速合上,轻笑,“真是恶毒。”
“哪比得上公子您,在男人身边卧薪尝胆。”
几声冷笑,夜辉刚好照在高个男子的身上,照出整个人的轮廓,只见他唇角微勾,“在男人身边也不全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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