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危朝安的实力,断不可能被他这点攻击伤到才对。带着千般疑惑,司砚南注入灵力治疗伤势的同时,探了危朝安的身体状况。危朝安来不及阻止,也根本阻止不了,索性摆烂地闭上了眼。“你这……怎么会这样?!”司砚南错愕地看向危朝安漠然的侧脸。他清楚地探查到,危朝安的仙灵严重受损,仅有微弱的灵力勉强支撑着脆弱的仙体。换句话说,危朝安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伤痛的折磨。司砚南原本以为,危朝安当年自爆仙灵是假,无妄海之上是另有手段击杀了魔尊,毕竟在他看来,魔尊虽强,但还远没到需要危朝安自爆仙灵的地步。而在酒馆里见到危朝安还活着的那一刻,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测,所以方才才会直接出手。可现在……危朝安俨然一副命不久矣的脉象,所以……自爆仙灵是真?“有什么好意外的?”危朝安感觉好些了,便推开了司砚南为他注入灵力的手,无所谓地抹去嘴角的血色,淡淡道:“从古至今,自爆仙灵就没有能活着的,我还能捡条命回来,已经很不错了。”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没死,醒来时就已经到了凡间,但能活着,总归是不想死的。司砚南做错了事,有些无措地站在那,愧疚地看着危朝安衣襟上沾染的点点血色。他没想真的伤了危朝安的…… 跟我回去“咳……你伤了我,你倒是委屈上了?”危朝安真要被气笑了,无奈按了按有些闷痛的胸口,抬手道:“扶我坐一会儿。”司砚南正急于弥补,二话不说扶着危朝安坐在了酒馆外的椅子上,并在两人周围设下了结界,确保既不会淋雨,又不会被人打扰。“你……没事吧?”司砚南目光恂恂。若是放在从前,两人在比试中受伤也是常有的事,那时司砚南甚至还会嘲讽对方实力不济,但现在看着眼前这个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危朝安,心中却莫名地烦躁。危朝安那般桀骜的人……不该是这样的。“亏了你及时收手,还死不了。”危朝安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明明难受地蹙眉,却丝毫没有要调息的意思。司砚南见状眸光微暗,“危朝安,说疼并不丢人,你就非要忍着吗?”话落,司砚南不由分说将自己的灵力尽可能柔和地注入危朝安体内,为其滋养那暗伤遍布的身体。“……”
危朝安抿了抿嘴,他一向不愿平白受人帮助,更何况这人还是司砚南,当即就要提了点气力打断对方。“别动,我的灵力特殊,被伤到不及时治疗会有什么后果你应当清楚,就你现在的状况,不让我帮忙,你是想死吗?”司砚南作势就要点危朝安的xue,免得这人犯倔。危朝安立马摊摊手,表示自己不动,司砚南这才罢休。感受着胸口的憋闷渐渐舒缓,危朝安眼底情绪不明。他和司砚南虽相识万年,但大都处于针锋相对的状态,从未如此和谐过,每次遇见,不是打架,就是挖苦,如今四百年过去,难不成司砚南转性了?“你此番下界,就是为了来寻我的?”危朝安不信司砚南出现在酒馆是巧合。“我去星宿仙尊那看过,你命星未落,仙界除了你,没人是我的对手,你不在,太无趣。”简短的一句话,算是回应了一切。可事实上只有司砚南自己清楚,当初他见到危朝安的命星暗淡到几乎熄灭时,也险些相信了众仙们的话,认为危朝安自爆仙灵,已经死了,但好在他多守了几日,命星虽暗,却始终未落。只是这些,司砚南不愿细说。危朝安听后微微挑眉,像是刚想起来还有命星这一茬,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我还活着的事,其他人也都知道?”“他们不信你还活着,说你已经死了,你这人缘,属实太差。”司砚南嘴上挖苦着,心里头却憋着一口气,那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当初明知危朝安命星未落,却对寻回危朝安一事闭口不提,虚伪得很。“哦。”危朝安面色如常,看不出半点在意。司砚南眉头紧锁,只觉得如今的危朝安好像完全变了个人,若是换做从前,听到这样的事,危朝安早就提剑将那些家伙教训个遍了。“当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司砚南见危朝安脸色有了好转,便收手坐在了一旁。当年他与危朝安所守的战场不在同一处,并不知晓全过程,没能亲眼目睹危朝安与魔尊一战,所以他才不相信危朝安会自爆仙灵。“多谢。”危朝安长舒一口气,神情认真。“真要道谢,那就回答我的问题。”看着危朝安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司砚南有种说不出的怅然,这么重的伤势,危朝安一个人在凡间,是怎么熬过来的?就从未想过向仙界求援吗?“……”危朝安理了理垂落的发丝,并没有回应的打算。往事种种,他早就记得不那么真切了,也不想讲什么冗长的故事。可司砚南目光灼灼的样子,着实让他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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