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远压着声音：“就这样？”陆琛：“很帅。”贺晓远睁了睁眼：“就这样？”说好的当面夸呢？陆琛：“嗯，就这样。”贺晓远神采奕奕，瞪了瞪眼，上前，又拿肩膀撞了下陆琛，活泼的姿态。陆琛笑，在贺晓远撞他肩膀的时候抬手拉住男生的胳膊：“晚上下班了记得过来。”贺晓远故意又瞪了眼：过来干嘛？往回走，走了几步，转过身，冲着陆琛，灵动熟稔的含笑扬了扬眉峰。推门回办公室，贺晓远自认已经将表情收敛好了，刚坐下，秦乘飞扫过来一眼，随口道：“卫生间今天也发红包？”贺晓远：“啊？”秦乘飞看过来，平静的表情，疑惑的眼神：“你上个厕所这么高兴干什么？”“……”贺晓远收敛神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问：“有吗。”秦乘飞收回视线，忙自己的去了：“有啊。”贺晓远抬手摸了下脸：有吗。好吧，可能有点得意忘形。中午，因为不忙，早早去食堂吃饭，刚坐下，秦乘飞眼看着桌对面的贺晓远对着没动筷子的午饭举着手机拍了张照，拍完又盘了会儿手机，明显是在把午饭的照片发给谁。秦乘飞第一次见贺晓远这样，边吃边问：“假期综合征？”贺晓远抬首。秦乘飞：“发给女朋友？”贺晓远这才放下手机，拿起筷子准备开动：“没啊，哪儿来女朋友。”他发给陆琛。秦乘飞：没有吗？总觉得假期过后回来的贺晓远和年前有点不太一样。果然，整个午饭过程中，贺晓远边吃边盘手机，且脸上一直带笑。秦乘飞有点好奇：“你在聊工作？”肯定不是。贺晓远含糊道：“和朋友聊天。”秦乘飞又来了一遍：“女朋友？”贺晓远抬眸：“男。”秦乘飞吓了一跳：男朋友？贺晓远：“男、性朋友。”秦乘飞更好奇了：男性朋友聊这么开心？这话题得多有趣搞笑啊。贺晓远低头继续边吃边和陆琛聊天去了，没多久，又兀自笑了笑。下午，下午茶时间，贺晓远拍nai茶蛋糕发给陆琛：【照片】【工作日第一天的下午茶。】【有一点点甜。】陆琛秒回：【甜？给你另外再点一份。】贺晓远：【不用了，可以吃，味道还行。】陆琛：【今天不忙？】贺晓远：【还好，确实不怎么忙。】贺晓远：【你现在在哪儿？不在公司？】……秦乘飞回工位一扭头，贺晓远又是捧着手机的，姿态神情和中午一模一样。秦乘飞没在意，觉得可能是因为刚放假回来第一天的关系。否则卷王如贺晓远，忙工作专注项目都来不及，不太可能总捧着手机。晚上，下班时间一到，贺晓远直接关了电脑。

    “走了。”贺晓远起身。秦乘飞抬头看看他，有种贺晓远迫不及待下班的感觉。“约了人？”秦乘飞随口问。贺晓远把转椅往工位一推：“回家吃饭。”薛锦明的声音这时想起：“小远下班了？我本来还想给你发个东西。”贺晓远：“急吗，不急的话明天？”脚已经迈了出去，直接下班了。玻璃门打开合上，贺晓远走后不久，几位没走的boss聊起来：“稀奇了啊，小远今天竟然下班, 来宴澜湾，吃饭，聊天……所有的流程都和年前没什么不同, 但不知道为什么, 隔了一个假期，贺晓远觉得陆琛做的饭比以前还要好吃, 聊天的话题内容比以前还要有趣，连贺贺身上的毛都似乎比年前顺滑了许多, 摸起来格外顺手柔软。总之, 年后这第一个工作日的晚上，贺晓远度过得十分愉快，时间也似乎跑得很快，一眨眼就到要回公寓的时间。贺晓远仰头躺靠着沙发，心里耍赖：还~不~想~回~去~好吧, 十点多了, 很晚了, 明天还得上班, 走吧。贺晓远的理性最终占领上峰。“我走了。”他最后摸了贺贺一把, 从沙发上起身。“嗯。”陆琛没起来，目送他。都这么熟了, 确实也不需要特意把人送到电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