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得治治她,二十岁了还在叛逆期,你看风卓,我都没怎么c过心。”
“是这个道理。”
“这谁?老林你不介绍介绍?”
老东西们嘴碎,谁先附和谁遭殃,所以得让林盛打头阵,我按兵不动。起初易矜躲在我身后,说什么筱姐我怕怕……话没说完被林盛一把薅走了,想抓我的手抓不住,一直回头看我,像只命中注定要被绑在献祭台供人参拜的羔羊。巫婆林盛牵着羔羊绕场一周,在恶鬼们垂涎yu滴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安抚它,没事没事害羞很正常,来,叫谭叔叔、陶叔叔、庄阿姨金阿姨还有蒋——哈哈哈哈这是越歆、小矜,对对对跟你们说过的,那个……小矜你先过去吧,筱筱,照顾弟弟。献祭前恶鬼们需要饱餐一顿,这是一种仪式,巫婆会把羔羊暂时交给我保管,我相当于巫婆的小喽啰,如果可以,我想我会把它放掉,我已经计划报复臭巫婆好久了,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但说实话我们逃到外面去也活不了,可能饿si或者冻si,也可能我为了活命把它杀了。g脆一起留下来,一起被杀,我杀他,巫婆杀我,这样才正常。
他看起来b刚才高兴,估计是因为我没有跟林盛顶嘴说不管他,兴奋地说要亲亲,他把亲吻当作一种奖励,我说你再发sao把你j1j1割掉扔盘子里,他连忙摇头,小矜不亲亲了,筱姐不要生气气。我得逞冷笑,拉开椅子坐下,陶音腿边原先放着一摞未拆塑封的漫画,叠得乱七八糟,我没注意踢到了,那些堆砌得跟砖块一样厚的书册瞬间坍塌,封面全翻了过来,我看见各se各样的b1a0子赤身0t地趴在上面,其中有位b1a0子双腿岔开跪在地毯上,撅着pgu搔首弄姿,腿间的ji8绑了一圈白se的粗绳,两颗蛋蛋被挤得又圆又饱满,涨到发红,ji8右侧的泡泡框印着一句金闪闪加粗的大标题——“办公室s级秘密?绝对y1ngdang的身t!!”
就他妈这几把玩意儿差点给我脚趾弄骨折了!
陶音摘下眼镜,合上远远不止五厘米高的英文原着,对我微笑:
“来啦。”
我也挤出嘴角的弧度假笑了一下,把那些书随便踢到一边,挨着她坐下,易矜默默g住我的小拇指,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想跟我坐,谁让我今天得照顾他,taade。我对蒋慕然说你挪挪pgu,让个座。蒋慕然g脆拒绝,理由是“老子只给老幼病残孕让座”,而易矜明显不属于这五类。聚会吃饭唯一的yx规定是不能吵架特指我和蒋慕然——某次蒋文暨与我爸激情对线,我和蒋慕然全然不顾局势因为输了游戏在打架,导致蒋文暨的臭嘴技能当场受到g扰并被林盛一举拿下了胜利,事后我们俩面壁了一晚上。我压低声音催蒋慕然:
“你pgu长痔疮了动一下能出血啊快点!烟给我一根。”
蒋慕然站起身,把我刚拿到手的烟又顺走了。他警告易矜,你敢他妈对林筱动手动脚我就敢把你的手脚剁了。他敢剁了易矜的手脚我就把他的ji8扯掉,臭猪头,今天谭风卓都b他可ai!谭风卓就坐我正对面,我余光瞥见他我从来不敢拿正眼看变态提着刀叉,慢慢悠悠地将r0u切成等份的长方t,然后送进嘴里,呃额额……好吧,还是蒋慕然可ai多一点。
菜端上来的时候蒋慕然看了我一眼,正好被我抓到,我以为他是要拿我的盘子,就伸手递了过去。通常我不喜欢吃的东西蒋慕然都会替我吃掉,譬如带血的牛排或者煮得一团糟的西红柿,他不怎么挑食,但我盘子端了半天也没见他有要理我的意思。易矜换了位置以后一直蠢蠢yu动地盯着我看,我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吃不完,他被点到名,回答说不是,开心得像快摇断尾巴的小狗,小矜可以帮筱姐吃!
“表演型人格,擅长撒谎、献殷勤、博取同情和关注。”陶音冷不丁地出声,基于她沉稳的气质,这段陈述听起来就像动辄几千人的学术交流会一样靠谱,“你的手怎么了?”
我有些无语地看向她,如果陶音真的惹到我,我会直接跟她g一架,只是有一点她说错了,易矜就是易矜,不存在什么举例过这种情况:遇见变态首先应该维持镇定,保证基本的思考和反应能力,见机行事。我不确定我是否做到了镇定,因为我已经停止让食指在小黑洞进进出出满脑子都是如何g爆谭风卓之类的求生念头。
“你怎么在这?”
他瞟了我一眼,无视我的问题,请问我要坐哪?妈的si变态,我抬起手,指着最外边的位置,你随便坐,等会有人会回来。
谭风卓就近选了把椅子,直视着黑板上方的毕业倒计时其实还剩很多很多很多天,魔王说这样是为了警醒我们“快乐就在前方成功仍需努力”,大概是数字太大了,他们努力得很痛苦,每天过得好像生命倒计时一样,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一副对陌生环境游刃有余的样子,话也不多,偶尔会问我在g什么,我巴不得他立即哑掉,跟他说话好像在吃烂苹果。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楼梯间响起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和哀叹,隔壁班语文老师正在激情澎湃地赏析文段,唾沫星子乱飞给前排学生洗头,被吵得冲出来喊你们哪个班的!班主任呢?!没过几秒他们就回来了,而且看起来很不情愿每个星期只有一节的活动课被打断,抱怨此起彼伏,胡沁废了好大力才让他们各自回位,大x脯累得乱抖,笑得我喉咙疼si了。我笑了一会儿,发现谭风卓面无表情一直盯着我看,我给他b了个中指,结果胡沁斜视以为我在挑衅她,连忙让t育委员代管班级纪律,面目狰狞地指着我,林筱你对谁竖中指?!我说你当你的狗管好其他人,别朝我乱叫。她气得冲过来要发癫,不过半路发现谭疯卓,就恢复娇滴滴的样子,小跑到他面前,同学不好意思刚才没看到你需要我帮忙吗哦你直接上去就好了我让他们安静……
我有趣地看着她打情骂俏,易矜瞥见谭风卓,急忙跑到我身边坐下,戒备森严地挡住我,好像母j护崽子,虽然他更像崽子我的意思不是我更像母j,我说你挡着我视线了,他还是一动不动,你不许看他!这崽子混着几丝雨后的cha0气,像刚从雪里拾回来的sh松木,挺好闻的,我忍不住凑到他脖间猛x1了一口,我很少主动做这么变态的事,他打了个激灵,尾音颤兮兮的:
“筱姐……”
讲台上谭风卓将粉笔放回纸盒,开始得t地作自我介绍。或许是因为谭风卓周身自带的属于社会jg英的光辉,让他在那群眼神充满智慧的优等生中变得如此与众不同,“小可ai们”都被唬住了,交头接耳地猜测他是谁,除了后排几个自娱自乐无视这场演讲的捣蛋鬼。
我本来想听听谭风卓能说什么“名言警句”,这个幼稚易矜非要拉着我写题,还不允许我转移视线,筱姐你看这个只要套公式就能算了筱姐你代错啦没关系再算一遍就好筱姐别看他你看我看这道题,听得我脑袋肿起来头皮发麻,只想捂住他的小嘴,妈的你闭嘴吧我睡觉行了吗?!
刚趴下去,前排胡沁好像个老巫婆突然拔高音量对着我笑,林筱你试试,我们班你成绩最差,应该先把你教会,这样其他人再听就很简单了。她的地下战友也附和,对啊对啊你都会了我们肯定也能看懂,不会的你可以让谭同学再讲讲。易矜刚想说点什么,被我用笔一敲委屈地闭了嘴。不远处有同学小声唏嘘起来,互使了几下眼se,她不会刚才没听吧……
c我当然没听到啊。
走上讲台的时候我故意把胡沁的桌子撞歪,她骂骂咧咧地去捡钢笔,说我个烂货早晚有一天会si掉也没人知道,我觉得她应该是在祝福我。
说实话谭风卓出的题我看着像外星文,因为易矜刚才一直在吵我,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从学习心得分享会变成数学课,我说这是什么鸟题,他用一种审度的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打转,不会就下去,妈的我一拳爆他的头,我说我当然会,我拿着粉笔写了一个1,又在底下画了两个0,画完我忍不住大笑,朝他吐舌头略略略:会个ji8。
我觉得那瞬间我在他眼中好像变成了一种动物,我猜可能是猪。
当所有人停止交头接耳都要开始好好听讲时,他们就会发现谭风卓早已离开教室不见踪影,不过黑板上留下了他清晰工整的字迹和我画的超ch0u象ji8,可以供大家参考解题思路。
“靠,你看上面是什么!”
“谁画的?!”
“肯定是林筱啊……”
“好恶心……这种人什么时候才能退学啊?谁去把那东西擦掉我要吐了!”
最后是胡沁龇牙咧嘴捏着抹布擦掉了,她说她会告诉魔王我当着外校学生和班级同学的面画这种不雅的东西,我说好,以后你要告状别再通知我了,好像我是你主人一样。她瞪着眼睛,嘴唇蠕动几下,终究还是没话可说,跑去找魔王了。
“筱姐你为什么不让我……”
“你闭嘴……以后我的事你再唧唧歪歪就别和我坐一起了。”
“我就要说!就说!以后他们再欺负你我就骂他们!”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给他脸了叫这么大声,我说你想g什么,他说要帮筱姐打架,我说你找si吗,他说那筱姐你让我亲亲我就不难过了——我的手心被他t1an得shsh麻麻的,像有虫在爬,感觉很恶心,不过后来他又用鼻子和脸蹭我的手,蹭掉自己的口水,那瞬间我感觉我在养一只笨小狗,每天除了吃睡玩就是发情,一兴奋会发情,得到可ai的新玩具也会发情,但我最讨厌的事就是养一只小狗,又麻烦又累人,一不小心si掉了还要挖坑把他埋在院子里。
我掐了掐易矜的脸蛋,准备去厕所ch0u根烟。何时佳起先没说话,看我要走了就追魂似的跟在后面问我,林筱你没觉得自己哪不对吗?你愿意让他们这么说你?我问他们说什么,b1a0子?何时佳你不就是想说这些?何时佳犀利地盯着我,像个冒si进谏的忠臣良将,我汗毛都立起来了,我说过我最反感她这种眼神。
“你别后悔就好。林筱,你应该学会对所有事情都认真点,别再脚踏两条船。”
我知道她刚刚都看到了。
“何时佳你没事g了吗?能不能别上赶着教育我?”
“你这样下去……”
我一把推上门,把她关在教室里,烦si了,一定是因为下雨才会觉得今天这么闷。
我走到楼下,快到厕所时从兜里掏出烟低头衔了一根,看见绿毛从走廊另一头的方向走来,我耳边是很清晰的打在绿植叶上的雨点声。这里修了个天井花园,好像是从热带运过来的品种,身价不菲,但我从没看见有人来给它们浇水,平时全靠上天馈赠,而且能活得很好,每次下来我都会被这种生机b0b0的绿se闪瞎眼,我觉得绿毛应该就是受了它们的启发——我想起十年前被我一盆水毁掉的白玫瑰,或许我不去照顾它们,它们就不会si。我搓搓鼻子,对绿毛招手:
“有打火机吗?借个火。”
他神情恍惚地点点头,从pgu一路0到自己的x,最后在前k兜翻到了打火机,递给我,他还告诉我厕所门锁上了,进不去,我看他撞了鬼似的,闲着没事问了一句,怎么了,里面的人你认识?他慢半拍讪笑着回,这我也不知道……我先撤了,姐下次再聊。
我缓了几口烟,在厕所墙根蹲下。厕所朝教学楼这面的磨砂窗被封si为了防止有人从外面打开,但可以看见一团黑影在匀速左右反复移动着,角落的人微微靠着墙,一动不动的。
我抖掉烟灰,把面前激情上演的动作片当皮影戏看了一会儿,大概是过了五六分钟,我的烟燃到头,剩下短短一截滤嘴,里面的两个主角终于换了姿势。
“擦g净点。”
我丢烟的手一顿。
黏在那人身上的黑影往后撤,有些犹豫地说:
“最近手头紧……你看能不能加点钱?”
我震惊地咽掉唾沫,迅速掰着麻成雪花屏的双腿偷0躲到走廊转角。片刻后,门从里边被人拉开,衣冠楚楚的谭风卓走了出来,他顺手托了一下眼镜,轻轻地掩上门。
谭风卓这样雷打不动市评三好学生,头脑优秀,jg密得像最昂贵的表盘一步都不会走错的人,或许连庄霞都不知道,自己jg心培育的机器人有一天学会了在同伴面前砸si麻雀,用金钱交易x1nyu,以高人一等的姿态让人给他吃ji8。
撞见谭风卓这种“好事”在我意料之外,我还以为总有一天拆穿他yb伪装的证据会是:期末请年级第二偷偷递作弊小纸条;钢琴大赛弹错了崩溃大哭下台找妈妈;放学后霸凌同学被我和蒋慕然一举抓获……诸如此类。
有一种更深的郁闷在我心底扩散开。我手里还夹着那截烟头,刚好能被我用来当借口丢掉,我装作路过的样子推开门,正在洗脸的nv孩胡乱抹了几下嘴,抬起头,从镜子里看我。
“你……”她突然结巴了,好像我是来审问她的扫h警察,顾不上手里的动作,sh着脸回头,“大姐,你怎么在这啊?”
我从隔间ch0u出两张厕纸塞给她,低头把她甩我身上的水珠拍掉:
“你先把脸擦g。”
她静了一瞬,眨眨眼:
“我们上次见过。”
我朝她笑笑,我记得,你今天还是很好看。她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唇,随即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躲闪着我的目光,用手背挡住嘴:
“我等、等会还有课,先走了。”
我按下打火机,喊住她:
“你叫什么?”
她的刘海撂在两边,露出一对秀气的眉毛,能看得出定期修剪过,眼尾微挑,像只神秘的黑猫,脸小得一个巴掌就能遮住。看一次还好,看多了总感觉哪里不对,她就像……
“包彩云,”她有些难以启齿,“你可以叫我财运,绿毛他们也这么叫。”
“彩云……”我又给自己点了根烟,“刚才出去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包彩云晦涩地盯着我,声音一下局促起来:
“认、认识。”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你别怕我,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别找他,行吗?她埋着头,被金se的长发围住了脸,半天没出声。我连忙解释:
“那个……不是,我刚刚就进来丢个烟什么也没听到,咦妈的……我烟头呢?”
她眼圈红红的,弱弱地说姐姐,我有话想跟你说,我说你说,但她突然顿住了,似乎看到什么令她恐惧的东西,瞳孔瞬间缩小,我很想听她说完,但她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好怕吓得我全身发毛,taade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身后啊啊啊啊啊——啊啊呃是谭风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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