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斯妮娜圣魔法学院的布局并不弯弯绕绕,只是由于龙族天生爱筑巢的习性,学院到处都是各式暗门,不小心推开,便极有可能误入龙的巢xue。
龙族由龙进化而来,所以哪怕是开了灵智,哪怕他们的外表已然和人类别无二致,他们也依旧保留着属于龙的一点天性。筑巢,是最典型的特征。
筑巢并守护自己的巢xue,是每个龙族骨子里自带的。即使是雅斯妮娜的守护者,龙族现任族长切西亚-多拉贡-龙,也有着自己的一方巢xue——那便是位于学院西南角那高耸的钟塔之上的,族长办公室。按常理而言,龙很少会邀请他人踏入自己的巢xue,因为这是不安全的也是侵犯他们领地的一种方式。然而,切西亚,作为龙族的领导者,或许是强大力量带给她的底气,她会邀请他人进入自己的巢xue。
“……”夜绯身上的衣服不是太合身,款式也不是他平时会穿的那些,松松垮垮的袖口处还坠着漂亮的绿色宝石。衣领倒是扣的严严实实,似乎是一点都不想让他人看到他纤长的脖颈。
切西亚只是轻轻扫了一眼这身衣服,便对这几天的事猜的七七八八。“怎么,跑去找人了?”
夜绯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拘谨地站在房间的中央,手指不安地揉搓着衣角。过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只是去找米迦勒有些事而已。”
“我说过吧,你在我面前撒谎可没什么用。”龙女的眼睛如同一柄即将穿刺青年的利剑,即使那竖瞳与往常并无不同,可只要与其直视,便是不寒而栗,“是我现在把你衣服撕了,还是你给我坦白?”
青年的脸瞬间煞白。他抖抖嗖嗖地抬手像是要将自己的衣服解开,可是当手指触及纽扣的那一刹那,他定住了。“只是那天身体不适……”他哑着嗓子,声音有些颤抖,“然后找米迦勒……”
“是吗?”切西亚坐到了椅子上,好整以暇得看着青年那紧张的模样,“我还以为是你发sao,跑去找人给你止痒呢。”这话一说出口,青年的脸色愈发的白,像是被揭穿一般,手指绞在一块,像是尝试缓解自己的焦虑一样。
“我……”夜绯在外总是那样笑意yinyin却又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伪装的面具让他误以为自己就是个有城府,冷静自持的人。可是,当他直面活了五百多年的龙族时,夜绯还是慌了起来,本能得开始颤抖,本能得开始示弱,“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双眼睛早已是异色的模样,血红色的左眼里黑色的文字转啊转,“杂种只是……杂种……”伴随着不安,脱口而出的是他长久以来的口癖,“杂种只是想……”
“夜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呢。”切西亚并不是个温柔的存在,她时常会踩着夜绯的伤口撵上几脚,“你应该知道,杂种是什么意思吧?”
漂亮的青年终于是软了腿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颤抖得愈发厉害,用一双手搂着自己,嘴里絮絮叨叨着,“杂种是发情了……杂种太久没有做爱了而已……杂种就是被人Cao的贱货……杂种……杂种……”他漂亮的脸蛋浮起红晕,一双异色的眼水雾缭绕,切西亚甚至能闻到空气中逐渐弥漫开的香甜味道。
“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没点长进?”切西亚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此刻他正像一个拍卖会上的商品一般,诱人出价,诱人堕落,“也不对,十年没发病了,怎么这回又开始了?”她质问起来,“我说过吧,控制好你自己,这是作为魔法使最基本的能力。”
可是此刻的夜绯根本听不清龙女的任何话,他只是被记忆困住,被自己所困,颤抖着身子,嘴里嘟嘟囔囔着不过就是这么几句话。“杂种……”他周身的味道愈发浓郁,香甜之中又带了些yIn荡,像是等待交配的雌兽。
“还好是在我的地盘,如果在外面,指不定就被哪个动物给上了。”切西亚似乎并不怜悯这样的夜绯,她只是继续看着他那如同被梦魇魇住的模样。或许并不是不怜悯,而是在十年前她见的太多了。
那时候的夜绯才坎坎十七,被自己识破假身份放进了雅斯妮娜。彼时的他并不叫夜绯,而是那个在诺瓦臭名昭着的名字“伊莲-克里塔尼亚”。切西亚本来并不想把他放进这座由自己守护的美好国度,只是在用真实之眼看透这孩子想要过平淡生活的心后,她不知为什么,心软了一回。
但也就是这么一回心软,让她之后的日子苦不堪言。
“你什么时候恢复清醒,我们就什么时候开始讨论。”切西亚知道此刻的夜绯听不进任何话,但她还是下了最后通牒,“还是说,你不找人就没有办法恢复清醒?”
夜绯似乎挣扎起来,可是此刻的他即使挣扎也没半分用处。深入骨髓的低贱,刻在骨子里的肮脏,共同构筑起如今的夜绯。或许他是想要改变的,只是此时此刻,他已然无法做到而已。
“那这样吧,我这就把你扔到玛格萨迦,让那边的人满足你。”切西亚根本不等夜绯回答,抬手于空中绘制出法阵,伴着她小声的咒语,下一秒,夜绯便是消失不见了。
——
“你又回来了?”
温润的嗓音在夜绯耳畔响起,带着点笃定的味道,似乎早就料到现在的局面。
夜绯想要睁开眼,可是眼皮就像粘住了一般,不管怎么使劲都不行。一种看不见带来的恐惧一瞬间便是吞没了夜绯。
“杂种……”他只觉得这场面很熟悉。或许在过去,他有被蒙起双眼强暴的经历吧,又或许是在黑暗之中被轮jian,由于次数太多,他一时想不起究竟是哪一次,有着这样的玩法。但唯一不变的,是他长久以来的口癖,是那些如同刻在本能里一般的讨人欢喜的话语,“杂种要吃大几把……”
“伊莲,你冷静点。”温柔嗓音的男人似乎并不习惯夜绯现在的名字,“慢慢冷静下来,控制住自己。”
可是夜绯根本做不到,“杂种要几把……杂种要被Cao……”他又一次尝试努力睁开眼,下一秒,晃眼的白色天花板出现在眼前,一时让他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哪里。夜绯微微转头,所见是一双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深绿色眼眸,只是由于情欲,即使那双眼眸里只有关心,夜绯也仍旧觉得自己应该臣服于眼睛的主人:“Cao杂种……”显然,他一点清明也没有,只是遵循着本能,展露着自己的yIn荡。
男人一把抓住夜绯的肩头,“伊莲,看着我。”可惜,被情欲吞没的青年非但没有直视男人,反倒是微微启唇,露出一点可爱的舌尖,迷离的眼里全是欲求不满,“CaoCao杂种……”
按照以往,只要见得这副模样的夜绯,没有一个人会拒绝他的邀请,他们会一边扑向这具柔软而美丽的身体,一边用最恶毒的言语去侮辱他,这是一个下贱的yIn荡的不知廉耻的杂种,是一个离不开男人也离不开性爱的肮脏娼ji,是整个诺瓦最为低等的存在。可是,面前的男人却从未这样做过,他好似一个正人君子般,从未将自己肮脏的欲望发泄在这个还未长大的孩子身上。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淡蓝色的药剂,“伊莲,你必须清醒过来。”他将药剂推入脆弱而美丽如人偶一般的青年那纤细的血管中。
——
夜绯像往常一样窝在塔顶办公室的沙发里。他纤细的手指拂过书页,垂下的眼,黑色的睫毛浓密而细长,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Yin影,微微蹙起的眉头仍是带了点媚,让人移不开眼。岁月静好,无事发生。
切西亚一边处理着手中的文件,一边直入正题:“魔法使评测一般分为三个部分,魔量测试、理论测试以及实战测试。”她微微抬头,像是在确认青年是否有在认真听讲,“这三个测试于你而言没有任何难度,唯一的问题是在于,你能否控制好你的力量。”切西亚的目光带着一份审视,“我本来以为你在这十三年中已经学会如何控制自己,但似乎到头来还是没什么进步。在雅斯妮娜我还可以帮你隐瞒身份,但是在神之殿,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夜绯抬头,微微侧着脑袋,“那就不要让我去了。”他深呼吸一口,“这样就没有任何风险。”
“不,你必须去。”切西亚的眼神如同利剑贯穿着夜绯,“我知道你怕什么。你怕失去现在的生活,失去朋友,失去容身之处。但是,你必须知道,这一切可不是你自己争取来的。”
夜绯瞳孔立时紧缩。“切西亚,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去?雅斯妮娜和神之殿的关系本就不好,如果我被他们发现,那岂不是……”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些什么,“难道你为了雅斯妮娜,你……”他一下子紧张起来,满脸不可置信,“你把我……”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切西亚皱起眉头,“把你作为筹码,对雅斯妮娜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夜绯几乎是立刻红了眼眶,“那为什么要逼我去魔法使评测,为什么,为什么啊!”他攥紧了自己的衣角,“我根本不可能成为魔法使的!”他的嗓音沙哑起来,“因为我是伊莲啊!伊莲-克里塔尼亚!我不可能成为魔法使的!我不可能……我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的……我……我……”
“我说过很多遍,你是夜绯,需要成名的是夜绯,不是伊莲。”切西亚的耐心即将耗尽,“我给你思考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如果你还是这样无理取闹,那我今天就可以把你逐出雅斯妮娜。”她顿了顿,审视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夜绯的身体,“明明这几年我连你的病都治好了,怎么现在又开始了?发情的杂种。”
夜绯能感受到切西亚冷落冰霜的眼神,亦能明白她话里的弦外之音。现在的自己一旦离开雅斯妮娜,除了重Cao旧业,别无选择,而且一切都会又一次回到十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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