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开学找到的工作,四个半月之後就是寒假。
店里也被装饰得喜气洋洋,足足花了他们三天的时间。而且宠物店ga0定了,他们这些宠物店的男生还得帮旁边美容院布置,因为那里全是nv孩子,有些太高还是太重的东西她们ga0不定。
接近过年,每只送到隔壁美容院洗澡美容的阿猫阿狗,离开时都能获得一个小红包,里面当然没有钱也没有下一次的洗澡折价卷,就只是一个挂在脖子上象徵喜气的小饰品。
他一度想像要是水族箱里的鱼也能这麽ga0就好了,他没说出来,不然前辈又要耻笑他了。
下午虞先生又出现了,全店只有他知道鱼先生是叫虞先生而不是鱼先生,不过大家也不会在他面前喊他鱼先生,所以他也不会在其他人面前叫他虞先生。
从没碰过柜台收银机和客户资料的人不知道,虞先生早早就是店里的会员,每次结帐上面都会显示虞先生的全名中间那个字用「○」代替以便用来确认客户身份,站过柜台的人都知道鱼先生是叫虞先生。
他沉浸在这个以为秘密只有自己知道的小小的喜悦里。
只是虞先生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
虞先生牵了一只狗,一只毛蓬蓬,尾巴也蓬蓬,毛se黑h交杂,看起来雄壮威武的米克斯,走向了隔壁的美容院,而那只狗当场上演了柴犬的大绝招,直接坐下来任凭虞先生怎麽拉着牵绳依旧八风吹不动。
他想到的却是那包等同他四天份伙食费的饲料,对这只狗来说吃完ga0不好就是两、三口的事。
狗大只,份量也重,最後是美容院加上宠物店出动半数以上员工才把这只狗老爷请进美容院。只是狗老爷被拉进去之後,牠一脸哀怨地看着每个人,好像是想把这些人的样子记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宠物店员工毫无心理压力,美容院那些人倒是如坐针毡。
虞先生只轻喝一声,「别闹。」
大狗立刻乖得像只布娃娃,耳朵开起飞机还垂下脑袋,一副可怜兮兮地盯着虞先生,像是在说虞先生就是牠的王。
他想着真不愧是主人才有的威严。
只是狗乖没十秒钟,猛地突破重围,从一群人腿之中窜了出来。
虞先生大概是想着狗都进到美容院里了,应该g不了什麽大事,所以没把牵绳拉太紧。因此当大狗突然发难,扯着牵绳向旁边冲时,虞先生没反应过来,只听见一群人被撞倒的叫声,虞先生发现狗的目标是他。
就算出声喊也来不及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他发出他认为的生命中最後一声惨叫,下一秒只觉得自己的内脏快从嘴巴喷出来了。
大狗两只前脚踩在他身上,b他的头还大的脑袋垂下来蹭着他的脸,他还能看见大狗的尾巴摇啊摇,像是长在水边随风摇曳的菅芒花。。
他还以为会被吃掉,结果立刻被糊了一脸狗口水,整个人当下就傻了。
「威利,过来。」虞先生压低声音,听过虞先生说话的人都明白意识到现在虞先生可能对大狗失去控制还扑倒了一个人这件事感到不开心,即便狗的用意是想对那个人示好。
大狗也识相,又往他的脸上t1an了一下,才垂着脑袋和尾巴,掉头走回主人身旁安份坐下,彷佛一只乖巧可ai训练有素的狗。
接待的nv店员脸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虞先生……威利的t型太大,我们可能没办法……」
另一个nv店员按着前一个nv店员的肩膀,阻止她再说下去,「没问题的,只是今天的狗狗有点多,可能要晚上七点过後才能接威利回去。」
「好。」虞先生点点头。
随後那nv店员熟门熟路地接过威利的牵绳,把威利带到後面去,威利一步三回头,像在用眼神控诉虞先生把牠带来宠物美容的残忍狠心又无情。
同时间,因为刚才威利暴冲而东倒西歪的一群人纷纷站起来。
他觉得有点丢脸,一手抹着脸上未乾的狗口水,正准备起身,眼前出现一只漂亮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掌。他一抬头对上虞先生的视线,下意识抿了抿嘴唇,握了上去,虞先生一个施力就把他拉起来。
「抱歉。」
「没关系啦,我也没事。」他扯了扯嘴角,「只是有点吓到而已。」说到他笑了几声,试着消弭好像有点尴尬的气氛。
虞先生叹了口气,「牠很少这样。」
……难道你下一句是想说「上一个被威利这样子扑倒的人,坟上的草已经三公尺高了」?
其他宠物店的店员见他没事,立刻作鸟兽散。
纯粹是过来看热闹的前辈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後也走了。
刚刚接待的nv店员问他是不是要洗个脸,他说他一会儿回隔壁宠物店再洗就好。
回到宠物店他就听见了自己的尖叫声。
他满头问号,才发现前辈拿着手机和人分享刚才拍下来的jg彩回顾。
他应该要泪洒现场再冲去厕所洗脸吗?
不,他不会这麽轻易就放过把他当成笑柄还录下来给人看的前辈。
他两手拍上自己的脸颊,威利的口水已经乾得差不多,但恶心人还是有办法的。他用力搓了两下,快步走向柜台,「前辈。」
前辈一抬头,脸颊就被他用力r0u了好几下,一张清秀的脸上全写着惊愕和疑惑,下一秒才反应过来,「期期!你好狠毒的心啊!」
他嘻嘻笑,「好东西要跟前辈分享啊。」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
连不苟言笑的前辈同事也跟着笑了,前辈一副被背叛的模样,气愤地冲去厕所。
虞先生忍住了笑意,眼睛却弯得和月亮一样,「你也去洗脸吧。」
「好——」他拉长了声音,报复成功,心情不错。
之後虞先生问他几点下班。
他想了想,说:「我今天是早班,七点就能下班。」
虞先生点点头,「正好那时威利应该差不多洗好了。」
他满头写着问号,威利洗好澡跟他的下班时间有什麽正关系?
「威利下午吓到你,我想我应该请你吃个晚饭作为补偿。」虞先生解释。
同时看见他的眼神由迷茫变得闪闪发亮的瞬间。
很可ai。
虞先生轻咳了一声,「不过我得先把威利带回家,然後再看看你想吃点什麽?」说完,虞先生才注意到身边的人好像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了,虞先生轻轻叫了几次他的名字也没反应,索x不叫了,觉得他这样子也有些可ai。
虞先生突然想起某位朋友看自己单身这麽多年,时不时就在自己耳边念经,说要是觉得哪个人可ai的时候就该冲了。
现在有了这麽一个对象,虞先生想着就算跑不动也该试着冲冲看。
「吃、吃什麽都可以!」他用力点了点头,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立刻冲出去绕着他们宠物店、美容院跟旁边的植物园跑十圈!
「那好。」说完後,虞先生就离开了,晃到了水族区去继续看鱼。
他的情绪也随着虞先生离开而平静下来。
平静的像是打过一枪之後进入了圣人状态一般,心如止水。
再高兴他也没失去理智,毕竟他现在还是有点难以相信自己活了十八年,的好心ai妈带着小黑米去兽医院却扫不到任何晶片。终究还是没有人知道小黑米脖子上那条要价不斐的项圈到底是什麽人为她戴上的。
好消息是ai妈得到了愿意帮忙小黑米一家的ai心赞助,表示要负担小黑米一家在送养之前的饲料费以及医疗费用,同时也远端捐了几大袋的饲料给帮忙的ai妈,正好替ai妈照顾的众多狗口解决将要无粮可吃的燃眉之急。
他把这件事告诉双胞胎,两个人脸上出现了难得的失落,说着这样对小狗们也b较好的语气有些言不由衷。
「舍不得吗?」
「是有一点啦……」张佐媛瘪了瘪嘴巴。
「真的只有一点点。」张佑璇也跟着嘴y。
两人默默地看着张中期。
「格,不能再多待几天吗?」
「对啊,再多待几天,g嘛那麽早回去……」
「我还要上课也还要打工啊……」看着两个妹妹的样子,他有点无奈,「春假就会回来了。」
「这样不就只有过年跟清明节才能看到你?」
「感觉跟拜祖先一样……」两个小王八蛋在此正式破功,嘻嘻哈哈地兵分两路跑了。
「揍吧揍吧,你妈不会骂的。」负责载他去搭车的小舅舅耸耸肩。
最後他还是没开揍,两个小浑蛋在他上车之後,站在车子後面对他扮鬼脸,他全看见了。
难得放风的张至贤一个人在後座闷闷不乐。有哥哥在,他的恶魔姊姊就不会闹得太过份。然而他的靠山居然要离开了……想着想着,心里一委屈,他默默地开始掉眼泪,也不出声,还是前座的两个人想说他怎麽这麽安静,回头瞥了一眼,才看见小弟已经哭得整张脸都变成猴子pgu。
幸好小舅舅和他熟知小弟的ai哭属x,找了个位置停下车,张中期从副驾移到後座,小舅舅从後照镜看两兄弟的脑袋凑在一块儿开始讲悄悄话,嘴角悄悄扬起一抹笑。
哪知道张中期是在泄露双胞胎不敢被妈妈知道的小秘密,还提醒张至贤要就直接跟妈妈讲,不要跟个笨蛋一样让双胞胎知道他握有两个人的小秘密。小朋友频频点头,看起来好像都懂,但张中期想起小弟在学业方面的领悟力,总觉得他的前途渺渺。
开学之後,一切重新回到轨道上。
在学校该g嘛就g嘛,打工的时候被叫去g嘛就g嘛,只是因为开学了,他的班表大多都是安排在每天的晚班,六点上班,十一点下班。
宠物店虽然固定在十点整拉下铁门休息,但不是铁门拉下就没他们的事,晚班的人得负责在一个小时之内把店里的环境再整理一遍。最主要的任务是要检查是否有被店员忽略的屎尿没拖乾净,再来就是用对动物无害的消毒剂把放在位置较低,将老是被饲主以「我家狗狗要自己选玩具名义」咬几下又留下口水的商品消毒。
这些工作结束,还得检查该关的电源有没有关,绝对不能关的电源诸如水族区那些鱼的保命帮浦这类器材的cha头是否待在正确的地方,直到所有东西确认无误,晚班的同仁才能回休息室打卡下班。
自从习惯虞睿希的温馨接送之後,张中期想想,不包括春节那段时间,他好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自己骑着脚踏车回家了。
平常虞睿希来接他,在回家路上可能还会绕去别的地方吃点宵夜,直到把他送回家之後,虞睿希会在他下车之前,把他压在副驾驶座上用力亲过一回才肯放人。
以前是这样的啦。
如今牵着脚踏车的张中期有点想唱一首台北今夜冷清清。
初五他回台北,虞睿希来接他时,曾提及在过完年後会有个工作进来,到时可能会有点忙,说不定会忙到没时间陪他,希望他不会因为这样觉得太孤单。
他回想了一下他当时说了什麽?
他好像说他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因为虞睿希没时间理自己觉得孤单,而且他自己在课业方面本来也挺忙的。他原本还想说开学之後排班的时间大多在晚上,和虞睿希相处的时间少了,他才担心b较黏自己的男朋友会不会觉得自己成了孤单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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