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的情歌 - 第一章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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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剑打开房门跑到走廊,连身裙背後的拉链拉开了、布料因纠缠而起皱、假发掉了露出凌乱的短发、妆容因刚才的激吻而溶掉,惨不忍睹的模样引来周遭的注视,但诺剑没有理会,迳自在走着。

    泪水不受控制地凝聚於眼眶内,他紧抿唇。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他已不奢望去ai,安守本份过着平稳的日子,可是彷佛有谁还是不能原谅他,弄出这样恶作剧,刻意安排纪颢扬来侮辱他。

    ――难道就因为ai同x就连存在的地方都没有吗?

    腹间传来忽然传来久违的ch0u痛,自他决定放弃ai人那天便不曾出现的痛楚,在最脆弱的时候再度侵略他,可能被疼痛占据了意识,他没注意从转弯住置出现的黑影,直撞入对方怀内。

    「对,对不起。」

    「不――诺剑,发生什麽事?」

    为黑影知道自己名字感到略为惊讶,诺剑抬起头,从模糊的视野中辨识到那异常高大的身影的真面目。

    「啊,是你,楚河,呜……」

    不知怎地,楚河担忧的眼神似乎安抚了诺剑,安心感使他泪水终於自眼角滑下,随即感到羞愧而用手背用力擦拭脸颊,经过走廊的人对这景象感到好奇,停下来观望。

    「不要留在这里,你跟我来。」楚河在诺剑耳边低语,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带他走向少人经过的路,来到酒店的某间房内,并不是普通的客房,反而像接待室。

    楚河先让诺剑坐下,走入附设的小厨房,倒了杯水给他,然後坐在对面的椅子,两手交握摆在膝上。

    「究竟发生什麽事?有人找你麻烦吗?」

    「……没有。」温暖的白开水滑过喉咙稍为平息了诺剑的情绪,但没能除去颢扬责骂他的样子。

    那样地鄙夷,彷佛他是世上最丑陋的东西,x口有gu被贯穿的锐痛,眼泪再度不受控制涌上,他咬牙y忍下来,唇se受牙齿的压迫而变白。

    楚河再度感受对方的倔强,不甘示弱的骄傲,轻叹一口气,站起身走到诺剑面前蹲下,仰视他,墨黑得深沉的眼眸望住对方。

    「不要忍耐了,想哭就哭。」

    诺剑很快地瞄他一眼又缩回去,抿唇摇头,从唇缝间挤出声音:「我,我不会哭的,因为我是男的。」

    「无论是男或是nv,伤心时都想哭,所以不要逞强了。」他犹豫一下,举高手轻抚诺剑的头,放柔声线说:「你不是一个人。」

    大手传来的温暖、耳边的柔声细语、瞳眸中的关怀让诺剑感到窝心,终於卸下他的戒心,泪水自眼眶倾泻。

    「呜呜……呜呜……」

    房内仅有诺剑凄楚的啜泣声,尽管得到流泪的许可,但他没有放肆大声痛哭,只有偶尔发出压抑的ch0u泣,目睹过程的楚河不由自主对他产生怜惜,抚头的手劲越放越轻,像眼前的人是易碎品般。

    当诺剑停止啜泣时,楚河再次询问:「究竟发生什麽事?」

    黑瞳的温柔和包容使诺剑终於按捺不住,将刚才在更衣室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他,就连自己是同x恋的事情都如实告知,或者害怕对方的反应,说完後诺剑不敢正视对方,撇过头自嘲说:「我想谁也不相信吧,这种像电影的故事剧情。」

    「不,我相信。」

    「你觉得很恶心吧,竟然――」「不。」楚河立即以低沉的声音反驳。

    「一点都不恶心。」

    「……谢谢你,但显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好似你这样想,曾经喜欢的人、我的父母、亲戚、同学、邻居还有……」诺剑脸se一沉,颢扬卑鄙的眼神再度浮在眼前:「觉得我很肮脏、很恶心。」

    「喜欢同x的我是否就得接受别人的歧视?」他语调上扬,双拳抓紧,把腿上的布料抓皱,呼x1变得浓重:「我从来未曾渴望与众不同,不过想找个自己ai而又ai自己的人共渡一生,就是这麽简单的事情,为甚麽会变成这样呢?」

    ――是否神在制造他的时候偷看美nv,不小心配了一颗错误的心呢?让他必须面对重重的困难才寻觅到可以ai的人呢?

    他已感到无b疲累,只想安静地渡过,但终究无法逃开被指责的命运。

    瘦弱的双肩垂下,背脊无法承受过多的重量而微弯起来,长而密的眼睫微颤,经泪水洗涤的双眸清澄失去了焦点,嘴唇因被多番用力咬紧而有道白痕。

    ――就像受了多番重创的小鹿失衡跌落谷底,只能绻曲身子颤抖。

    楚河在脑海浮起这种想法,感到喉头一阵酸楚,想怜惜他的想法忽然跃於心内,他捉住诺剑的手,捕捉他的眼眸坚定地说:「和我交往吧。」

    「咦?」对方说出的话太过脱离诺剑的理解范围内,使他只能张开口,很呆地回应一句惊叹。

    「不行吗?」

    「但……我是男的。」

    「我不介意。」楚河专注凝望诺剑,眼眸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味,诺剑知道他是认真的,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沉默好一会儿才嗫嚅说:「……现在我不想谈这个。」

    「对不起,是我的错,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他松开捉住诺剑,站直身,颀长的影子笼罩诺剑,不知怎地带给他一种异常的安全感。

    「先换好衣服我再送你回去。」

    「嗯,谢谢你。」

    诺剑惊涛骇浪的一日总算落幕,然而这只不过是一切混乱的开端。

    ――他和另一人的。

    幽暗的房间、朦胧的影像、暧昧的喘息。

    「嗯……嗄……」

    两道身影在墙上交缠,高大的男子拥有一头暗红的短发,他把少年压到墙上,左脚强横地闯入少年的双脚间,一手扣住少年双手,一手以指尖描绘少年锁骨的轮廓,带有浓重se情意味的触0使少年禁不住ch0u喘气来。

    男子俯视身底下少年,少年只及他的肩膀,白晢的脸庞镶有细致的五官,此时他因无法承受的刺激而半合双目,眼帘下danyan一淌水润光泽,脸颊染上靡yan的红霞,妖媚得诱惑男子的慾望。

    男子顺从心底的渴望,把唇印上少年突起的锁骨上,以舌尖沿着其轮廓而tian,温柔而轻若似羽。少年因男子的动作而猛地震动一下,假如不是男子以双脚顶住他,他会无力支撑身t而滑落地上。

    男子不满足,渴望得到更多,用手拨开少年的裇衫,露出瘦弱却结实的x膛,偏粉se的x尖向男子提出无形的邀请,用唇吞下那个邀请,换来少年激动的反应。

    「啊,你真敏感。」

    男子抬头扬起得逞的微笑,因说话而吐出的气息再度刺激少年的敏感处,少年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後,张开眼凝望男子,双眸因激情而盈起一汪水亮,红润嘴唇轻声吐出:「……那是因为你。」

    「是吗?」少年的回答使男子的慾望更为猖狂,作为回报,男子空出一手钻进少年的k挡里,包裹住少年扬起的慾望,令少年再度失去理智,喘息不己,唯独双眸盯牢男子的脸,专注而坚定地,尽管陷入情慾之网,他仍不放弃对男子的执着。

    这个眼神在男子铭刻最深的痕迹,挑起男子最狂野的慾望,他感到下身炙热不己,到达极限――

    「啊……啊!」

    痛苦似是愉悦的低喊在寂静的空间回荡,床上的男子兀然睁开双目,激动的心情仍未止歇,他边喘息边自床上撑起来,床单滑落,展现小麦se0裎的x膛,细小而晶亮的汗水缀点在其上。

    他揭开床单,下半身仅穿白se的四角k,只见k挡间有一摊暗h的痕迹,这个事实令他感到羞怒难耐,用拳头狠狠敲打床身,过了一会才平息过来,他吐出一口气,离开床舖走进澡间冲擦身t。

    很快他便走出来,坐回床上以毛巾擦拭头发,思量半响终於拿起柜上的手机,拨号,响了将近二十下才有人接电话,对方劈头便说:「你这si小子!半夜三点打过来g嘛!」

    「科国,我之前叫你帮我查的事情查到了没?」

    「拜托你先听别――」「那人的资料呢?」

    「算了,和你争执下去只会浪费时间,查到啦,那人好像是临时替代的,好不容易才问到负责人。」

    「立刻发给我!」

    「……你好目中无人呢,颢扬。」

    「对不起,但拜托你。」

    「好啦好啦,我待会儿传给你。」科国没好气地叹息,颢扬的态度有时实在难以忍耐,但每当过界时,他又会乖乖低头认错,让科国无法严厉指责。

    「谢谢你。」

    「不过为什麽你会这麽在意那人?没记错他好像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耶。」

    「……我和他有点恩怨未了。」

    「嗯,我不多管你的私事,总之不要欺负他、ga0出大件事就行了。」

    「知道。」

    颢扬和科国闲聊多数句便挂了线,放下电话的颢扬陷入沉思。

    自上星期和那名少年发生那件事後,每晚他都发着和少年h的梦,有数次梦到最热切的场面时会像刚才一样sjg了,他无法理解为何会发生这种反应。

    自己绝不是同x恋,过去和不少nvx发生过关系,亦很享受和nvxza的感觉,所以更加无法接受自己和高中男生h的梦,感到羞怒不己。

    一开始还想可能是思绪错乱才会这样,但当过了一星期还没停止後,他不得不去想解决的办法,便在早两天拜访科国搜索那名少年的资料。

    既然一切和那名少年有关,那只要直接和他见过面便能解决吧,颢扬抱着这种单纯的想法再度投入睡梦中。

    位於住宅区中的光华书院拥有近百年的悠久历史,素以学生品学兼优为名。

    该校学生有近九成直升大学的机率,且学校倡以多元化发展,鼓励学生参加各类型的活动,摆放在校长室门前的奖杯柜塞得满满的,足以证明学校的素质之高,亦因此得到不少有钱人的资助。学校资源丰盛,占地广阔,校舍有三幢之多,在这个寸金尺土的城市实属罕见。

    此时刚过了放学时段,学生并不多,偶尔经过的学生都不由自主把视线放到躲在正门柱後的人。

    他正鬼鬼崇崇地t0ukui校园内部,凭藉其高大和jg壮的身材判断是男x,穿着休闲便服,头戴鸭舌冒,墨镜遮住半张脸,仅余的部份则以蓝se口罩覆盖,无法辨认出他的真面目,学生们有致一同绕过可疑的男子。

    「在这里等还是冲进去好呢?好像是箭艺学会……」

    男子没理会视他为细菌的学生,探头监视同时喃喃自语,因此没留意後方逐渐接近的矮小黑影,只见黑影扬起手上的扫帚,重重敲向男子毫无防备的背部。

    「哎啊,痛!」男子吃痛低呼,回头想怒叱对方却在认清对方脸貌时顿一顿,那是名穿着运动服的白发老人,满布皱纹的脸孔挤在一起。

    「喂!你这个变态!在这里g什麽?再不走我――」老人倏地停止喝骂,诡异地凑近对方,仔细审视其脸容,然後脸带惊喜地说:「你是颢扬,对吧?」

    「唉……被识穿了吗?」男子脱下墨镜,露出异於常人的褚红双瞳,「刘伯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jg明呢。」

    「才没这回事,最近一下雨,腰就犯痛,这副老骨头都撑不了多久……」

    刘伯伯望住已挺直身的颢扬,慨叹一声:「时间过得真快,还记得刚入学的你在这里兴高彩烈和父母拍照,现在你已经长得这麽高大了。」

    「那已是十三年前的事。」

    「对啊,已经十三年了吗,时间过得真是快。」刘伯伯感慨地低叹,然後想到什麽似地转问:「你今天回来是为什麽事?工作不忙吗?这身装扮是不想被人认出来吧。」

    刘伯伯警戒地环视一圈,移到颢扬面前想挡住他,但两人身高的差距根本没可能遮住对方。

    「啊……我,忽然想回来这里,曾有时间便过来了。」

    颢扬随口掰了个理由胡混过去,始终说出真相可会吓si对方。

    「啊,原来如此。」刘伯伯不疑有他地不住点头,两手盘x说:「人大了就想念过往,我明白的,随便逛吧。」

    「谢谢你。」暗自抺过一把汗,颢扬心虚地向刘伯伯匆匆道别後大步走进校园。

    大部份的学生们已离开,被绿荫包围的校园静谧得很,仅余树叶磨擦的声音回荡於校园,空气中浮起一阵慵懒的感觉,让人不自觉陷入记忆的螺旋中,回想起以为忘记了的过往。

    颢扬放缓脚步,把四周的景se细细烙印於眼内。

    ――这里改变了很多呢。

    他抬头仰视那幢新的建筑物,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声。颢扬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巧合,想不到那名少年竟然就读自己的母校,六年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仍产生了不少的改变。

    从校舍後方传来状似贯穿y物的异响打断他的慨叹,模索模糊的记忆,那边应该就是s箭场。凭藉印象寻找路径,来到两米高白se围墙,沿着墙身往左走,在某个分歧点墙身变成绿se铁网。

    颢扬探头望进去,s箭场和过往的记忆没有差别――右方尽头有四个箭靶置,左方则以棕木砌成的平台。此时有十数名学生分散坐在摆在平台上的椅子,最里边的墙上有名导师盘手挺腰坐在椅上监督,似乎正进行练习,为了方便活动,学生们已经更换好t育服。

    在颢扬观察期间,表情严肃的导师张口大喊:「会长。」

    「是。」

    偏高音的少年声音淡然回应,某位男生自座位起身。白se滚红边的运动外套配同se系的长k,设计简单,剪栽俐落,把少年瘦削的t型衬托得更为纤细。

    ――是他!

    颢扬激动得抓紧旁边的树g,尽管卸去了妆扮,换上男生的服饰,颢扬也能一眼辨识他,他无法忘掉那双清澄的眼眸,那天这对眼眸一直在追逐自己,专注地、带着某种复杂却强烈的情感。

    诺剑走到桌边,拿起铁se的护x挂在身上,束紧,突出纤瘦腰身的轮廓,让颢扬回想起搂住他腰身时的感觉,异於nv子柔软的触感,格外结实,但他并不讨厌。

    ――自己究竟在想什麽!

    他猛力摇头,挥去那绮思,犹豫是否要进去,但很快颢扬便被眼前的画面撼动,不自觉屏住气息,彷佛任何声音都会冒渎眼前严肃的气氛。

    诺剑拿起弓与箭,来到白线前,深x1一口气,双脚展开成八字,挺直瘦削却不孱弱的身t,举高弓,让头、手、弓呈直线,转头,开始瞄准,澄澈的双眼凝聚。

    一gu澟然的气息自诺剑身上散发,包裹在场每个人,他们都和颢扬一样屏息静气,专注凝望诺剑。

    他把焦点放於标把的中心,屏息,绷紧肌r0u,手臂使力拉弓,当感觉到弓弦绷紧至最适合的点时便松手。

    咻!

    箭矢发s,带着划破空你的劲度往前冲,啪一声成功击中目标的中心。在箭矢cha入标把时,颢扬觉得心脏有一瞬间感到被压住和贯穿的错觉。

    s中红心令诺剑感到满意,绷紧的脸容放松下来,bnv孩更为细致的五官染上一阵柔和,澄澈的双眸半弯起来,透着莹粉红的薄唇g起,展露一抺浅而轻盈的笑容。

    站在铁网後的颢扬把那抺纯净的笑容看得一清二楚,内心悸动不己。对只见过诺剑愤怒神情的颢扬而言,这抺笑容带给他的冲击非常大,像有人ch0u走了四周的空气,他无法正常呼x1,心跳加速,喉头一阵乾旱,连皮肤都升温似地受发热气。

    坐在椅上的学生包围诺剑,脸露崇拜的神se,导师露出赞赏的笑容拍打诺剑的背部,难以打入的气氛包围整个s箭场,t0ukui的颢扬低喃:「还是不要打扰他吧。」

    颢扬转身思量一会,便决定到校门口等待诺剑。

    yan光由亮白se转化为浓烈的橙h,时间来到h昏,就连树叶都渴望休息似地沉默,校园被寂静占据。

    负责收拾的诺剑终於完成整理,来到储物柜前拿回背包正想离开时,後方传来数声叫唤,诺剑停步回头,箭艺学会的学弟气喘嘘嘘屈膝,待气息复後才直起身向诺剑说:「会长,终於找到你啦,还以为你回去了。」

    「有什麽事?」

    「一时忘记传话,刚才练习时有人托我向你说在校门口等你。」

    「等我?」诺剑把斜背包挂到肩上,皱眉感到疑惑,问学弟:「是怎样的人?」

    「是男的,很高大,还很酷耶。」

    脑内掠过有一道拥有暗红短发的身影,但诺剑很快便否定这个可能x。

    「谢谢你,我会去看看的。」

    「那我先走了。」

    「好,明天见。」

    和学弟道别後,诺剑迟疑一会便朝正门走去,校园沾上了h昏的se彩,朦胧恍然,他觉得脚步飘飘然,彷佛置身於梦中,让人不自觉沉浸在回忆的幻梦中,诺剑再度想起一星期前发生的那段激情。虽然他假装没事,想尽办法忘记,但记忆不愿放过他,每当独处时总会袭来,他怀抱着复杂的情感来到校园正门。

    一名男子已然伫位在门前,高大的身影背对他,在橙h的光芒下,那人的发丝绽放出诡谲的红se,诺剑心脏猛地跳动一下,嘴唇不自觉吐出渴望的名字:「颢……扬……」

    人影可能察觉到有人靠近,遂转身面向诺剑,那人两手cha进大衣的口袋,y朗的五官予人强y印象,他开口,溢出低醇如阵年酒酿的声音:「你好。」

    「是楚先生。」诺剑感到油然若失,晶亮的双眸垂下来,掩饰那沮丧的情感。

    「楚河。」

    「呃,叫全名好像不太好……楚,楚大哥。」

    楚河似乎感到满意,微微颔首回应:「嗯。」

    「今天你找我有什麽事?」

    「没什麽,想来看看你而己。」楚河瞄向渐渐沉下的太yan便说:「边走边说吧,你家在哪里?要搭车吗?」

    「不,就在对面的住宅区,很近。」

    「那走吧。」

    楚河率先迈开脚步,颀长的身t悠然地伸展,宽阔的背影让诺剑觉得有种安稳的感觉,彷佛只要待在他的身後就不会受到伤害似的。

    像意识到自己的歪念,诺剑微红起脸,振作起来小跑步跟上前,楚河没有开口,为了打破沉默,诺剑试着打开话闸子:「楚大哥,上次发生太多事,我都忘记问你。」

    「什麽事?」

    「上次为什麽会在哪里出现呢?上次我错认你是模特儿,但又不像没关系的……」

    「衣服是我设计的。」

    「咦﹖楚大哥是那牌子的设计师吗?」

    楚河点头,低首瞥了诺剑一眼,见他急步追上自己的步伐便放缓脚步,还不时斜瞄诺剑,那份t贴使诺剑的眼神柔和起来,两手稍微捉紧背包的肩带。

    ──这份温柔会很容易让人沉溺的。

    楚河没有留意诺剑的悸动,接续刚才的话题,沉而平稳的声音像安眠曲:「之前曾当过数年模特儿,不过这行的寿命很短,前两年便完成服装设计的学位,加上这几年的经验,偶尔也兼职担任模特儿的工作,总算过得去。」

    「……不知能否讲多点给我听?」

    「嗯﹖」

    「呃……我今年已经高二了,但对将来要做什麽还是不大清楚,所以想向楚大哥请教一下。」诺剑秀气的脸容有着一gu恍惶,对前途的不安使稚气的他添上一抺成熟的气味,担忧地抬眸瞅住楚河:「给你添麻烦吗?」

    「不。」楚河摇头,「只是我的经验可能不太适合你而己,除非你想做模特儿或者服装设计师。」

    「模特儿就免了。」诺剑回想起那天惨痛的经历,经过那次教训他充分相信自己并不适合做模特儿,再者以自己的t型而言似乎过於勉强。

    「服装设计师,我也不清楚,但至少不讨厌。」

    「那有时间来我的办公室看看。」

    「可以吗﹖」诺剑喜悦得声线也扬高:「我可以去吗?」

    「嗯,不过最近还在为新店开张而忙碌,要下个月才可以来。」

    「没问题,你肯让我去已经很好了。」诺剑笑咪咪地回道,心情似乎很好似地,低声哼唱起来。

    接着两人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对话,聊的都是有些无关重要的琐事,但诺剑不感到沉闷,反而有种开怀的感觉,或者因为楚河是得知他是x向後也没有改变态度的人。

    他不用戴上面具,不用担心会被人识穿,能安心做回自己,所以和楚河相处令他感到很舒服。

    到达某个路口,诺剑指住前方的大厦回头向楚河说:「那里是我家,你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你。」

    楚河微颔首,颀长的身影遮挡住yan光,余下深沉的黑影,唯独黑眸内的jg光霸占住诺剑的视野,严峻的容颜此时没有任可表情,诺剑无法得知楚河想表达的意思,但被对方散发强烈的气势压倒,他期期艾艾地开口:「楚大哥……」

    「上次和你提过交往一事,如何?」

    「咦?」实际上,那天回家後的诺剑把楚河的提议当成一种玩笑,完全抛诸脑後,现在一提起诺剑再度紧张起来,垂眸,密睫在眼皮造成一抺黑影,颤动如黑蝶拍翼,两手握成拳,轻声地说:「我……以为那只是安慰说话而己。」

    楚河垂首,眯紧双眼说:「我是认真的。」

    「这,但两个男人在一起还是很怪。」诺剑沉下脸,过往的回忆和父母的脸孔掠过,他想起了那时所许下的誓言,动摇的心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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