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解开了一边手铐,李白揉了揉被金属环箍的发红的手腕,习惯性的圈住身前的脖颈。单足的悬空让他不得不紧紧倚着韩信维持平衡,突然另一条腿也被勾起,韩信捏着身前雪白的tunrou猛的提胯,挤压着腺体停留了好一阵迟迟不肯退走。
“嗯啊…好深…好舒服…”
指甲像小猫爪一般隔着衬衫挠在韩信背上,不够,还不够,他伏在韩信耳边低语道“信哥…嗯…再深一点…”
剧烈的晃动让他的衣服松松的挂在臂弯,rouxue中的Yinjing每一次抽插都重重顶在腺体上,他的双腿紧紧勾在韩信腰间,随着他的抽动不停地摇晃着。
韩信的肩上渗出来一股血,洇shi了衬衫的布料极速蔓延开来。李白扯开他半掩着的领口,却见肩上的纱布早已被血浸透,顺着肌肤的纹路向下流淌着。他的指尖轻轻的碰了碰,韩信的身子rou眼可见的一抖,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疼吗…”
韩信苦笑一声,肩上早已没了痛感,他不怕死更不怕疼。可偏偏这一枪是李白射的,偏偏射穿了他的心,他疼到无法呼吸,疼的拼命想着李白的样子,可那心却是越来越疼,疼到他无数次晕过去,可醒过来眼前却只有茂密的树林。他想见李白,他想他快要想疯了,可他没有办法,他们注定没有一个好的结局。
“疼,疼到我快要死了。这一枪是你打的,怎么没直接杀了我?”
韩信报复性的顶弄着,眼前这张好看的脸布满了泪痕,李白何尝不是心如刀割,他倾注的爱一点不亚于韩信。他吻着韩信的唇,舌尖舔舐着口腔中的每一处角落,他哭着说“我下不去手,一想到你死在我面前我就要疯了…你知道的…我爱你是真的…”
恨你也是真的。
恨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替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同事恨他,李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却又爱的肝肠寸断,怪矛盾的。
“可你必须要死…”
韩信动作一停,满眼凄凉的看着他,李白泛着chao红的脸上再没有爱人的温存,韩信低吼一声猛的顶进,李白呜咽着到了高chao。
Jingye尽数释放在体内深处,在平坦的小腹上鼓起一个山包。双脚落地的时候他疼的一哆嗦,强撑着墙壁不至于跌倒。腿间干涸的污渍和血痕提醒着他刚才激烈的性爱是真实存在的,他默默的穿好衣服,背靠墙壁轻喘着。
韩信拨了拨李白额前被汗水浸shi的刘海,吻了吻他的额头。李白不着痕迹的躲开,他抓着韩信的手劝道“和我去自首吧,别再逃了…外面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你走不掉的”
韩信却一把扯过他桎梏在身前,枪口抵住了太阳xue。
“宝贝,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质”
怀中人的身子一僵,失魂落魄的任凭韩信挟持着走向高台的边缘,足尖悬空,滚落几颗石子。
不远处是全副武装的同事,韩信朝楼下大喊“放下枪退出去!否则我一枪崩了他!”
说着食指轻轻抵在扳机上,李白甚至能听见金属机括的响动,他认命般的闭了闭眼。楼下高举的枪支齐刷刷落下,远处的狙击手正寻找着合适的位置射杀这个潜逃数月的罪犯。
李白任凭他死死掐着脖子,他无心反抗,也无力反抗。如果韩信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他也没法阻止。他只是想让这一切的结尾没不至于那么不堪,只是想给彼此留一点余地。
“李白,你真的想我死吗?”
韩信持枪的手剧烈的颤抖着,肩上的血透过衣料浸shi了李白的制服,却最终隐匿在那如墨的黑中,什么也没留下。
“我不知道…”
韩信抓着他侧身躲到一处承重墙立柱后,鲜血顺着胳膊淌了满手,他费力的将脖子上的项链扯下来塞给李白。满是血污的指环安安静静的躺在李白手心,韩信握着他的手将那枚戒指按进对方的掌心。
“答应我,留着它”
说着韩信扯掉李白胸前早已半开的领带蒙在他眼上,打了个死结,反手将手铐在身后重新铐好。突然的黑暗让他丧失了方向感,只能任凭韩信摆布,推动着前进。
“你…你要干什么?”
掌心的戒指快要嵌进rou里,李白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攥着,他感到唇上落下一个吻,耳边传来一个低沉喑哑的声音
“别回头”
随即身后的触感突然消失,他轻轻的叫了几声,却无人应答。
韩信是想杀了他吗?他是想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吗?
韩信一步步远离他,远离他此生的至爱。他退到高台边缘,手中的枪啪嗒一声摔在地上,他像是躺在一片云上,最终落到十几米下的地面,粉身碎骨。
“韩信?”
李白不敢回头,他听见楼下传来救护车的笛声,听见秋风呼啸而来徘徊在空洞的楼层中猎猎作响。可耳边传来那么多嘈杂的声响,却唯独没有那个熟悉的声音。他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同事上来解开他眼睛上的领带。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不得不眯着眼,他像一具躯壳一样跟着同事的脚步归队。楼下的荒地上留着一滩暗红的鲜血,不远处的担架上盖着一块白布。
李白的脚步突然一顿,那白布随着晚风忽扇忽扇的晃着,他走过去想要掀开看一看,最终却只是堪堪触碰到,落了个空。
赵云上前替他拢了拢衣领,混乱的局面下谁也没注意到李白脖颈上布满了青紫色的吻痕。
“都过去了”
李白突然脱力向下坠去,赵云适时的抓住他的胳膊将人捞起来,李白那双总是神采奕奕的眼睛里此刻一片灰败。他抓着赵云的袖子喃喃地说明明一切都恢复正常了,明明是韩信该死,可我为什么这么难过?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疼?
“李白,你得放下”
眼前一片漆黑,除了肩上如同撕碎一般的疼,什么也感受不到。手腕被拧成一个正常人无法达到的角度被反铐在身后,脱臼的胳膊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松哒哒的垂在身侧,早已疼的失去了知觉。
韩信只能感到身前站着五六个气喘吁吁的匪徒,头上顶着黑洞洞的枪口。
脖颈上挂着的警官证被冲锋枪尖粗鲁的挑开,啪嗒一声落在废弃商场肮脏泥泞的地砖上。皮靴恶狠狠的踩在塑封证件上,在中央的照片上落下一个沾满泥土的脚印。
李白摘下面具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人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从背包里掏出来一支针剂顺着颈动脉推进韩信体内。
“你干什么!”
韩信不安的扭动着身体,额前的枪筒紧了紧,耳边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老实点!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
李白摆了摆手示意下属安静点,春药的药效大约五六分钟就会发作,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韩警官像母狗一样发情的模样。
韩信是他这辈子最恨的人,但也曾是他最爱的人。
果然爱恨永远只在一线之间。
五分钟整
韩信脸上泛了一层不健康的红,额前的红发被冷汗浸shi贴在鬓角,汗水混着血水从额前滑落,毒蛇一般蜿蜒着落入半开的白衬衫,最终消失不见。
他在忍着
李白冷哼一声上前挑起他的下颌,手枪碰了碰下身挺立的性器。散在脑后的红发猛地被揪起,变声器尖锐的声音刺入耳膜。
“装什么啊,忍不住了吧韩警官”
李白朝身后的几个马仔招了招手,看着眼前面色chao红的男人冷冷地说道“速战速决,别把人干死了”
韩信恶狠狠的啐了一口血沫,挣扎着将扑上来的匪徒踢翻在地,朝着李白的方向大喊“他妈的!有种你就杀了我!”
子弹毫不留情的射进左肩,耳边传来一声惨叫。
“安静点”
李白打了个哈欠,举着枪朝韩信努了努。
带着猴子面具的马仔贼笑一声扯开眼前早已破烂不堪的警服,勾起韩信那双早已鲜血淋漓的双腿俯身含住胸前的红樱,韩信还在断断续续的叫骂,声音却越来越微不可闻。
李白点了支烟,烟雾缭绕间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黑西裤被撕扯着褪下,两肩的枪伤让韩信连叫骂的力气都没有,耳边呼啸的风声越来越远,他甚至已经感受不到伏在身上的匪徒正在他耳边喷着热气。
“韩警官,腿上用点力啊,腰都夹不住”
身后狐狸面具的马仔讥讽的笑了一声,不耐烦的说道“快点啊,在牢里呆的性无能了?老子还等着呢”
后颈突然被狠狠扯住,猴子惊叫一声被掀翻在地。手中的烟刚好燃尽,李白俯身替他将褪到膝盖的裤子扯了上去,烟头烫在腰窝柔软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圆形的红印。
“算你命大,老子今天不想搞你”
李白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警官证顺手放进背包,枪托猛的砸在韩信后颈,他脑袋一歪彻底昏了过去。
“白哥,就这么走了?这几年咱们在牢里受的苦可都拜他所赐!”
“再说一句我他妈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证人,你是否目击被告对死者进行殴打逼供?”
李白瞥了眼证人席上的韩信,只要他说没看见,只要他撒个小谎,他就不用坐牢。
“嫌犯是个危险的人物…我们必须采用一些适当的手段制服他…”
“我的问题是,是否看见死者被殴打”
两天前的雨夜仿佛近在咫尺,当时上级下令无论如何也要从嫌犯口中得到人质的情报,必要时可以采取一些手段。失手杀了人的时候韩信刚好出现在码头,脚下的犯人还在一股一股的喷着血,雨水适时的洗净了李白手上的血迹,却无法冲尽衬衫上的血污。
“韩信…我…我把人打死了…”
韩信一把将慌乱无助的人扯入怀中,李白紧紧抓住他的背,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他…他冲过来想杀我…我一气之下就开了一枪…”
韩信揉着怀中人被雨水浸shi的棕发,轻声安慰道“别怕…”
韩信垂着头盯着眼前的话筒出神,耳边响起律政司催促的声音,他匆匆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李白。
两天前他确实看见李白失手杀了嫌犯,杀人的事是无法掩盖的。可李白期许的目光就快要将他一刀一刀割成碎片,五年的搭档,从警校就过命的兄弟,他们的关系甚至早已不似从前那么单纯,他手上还戴着李白送给他的戒指,金属的冰冷透过皮肤刺入骨髓,他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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