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
Jing致床帏间探出一只纤长玉手,拨开轻薄的帘帐,有一人从中半探出身子,在侧边榻案上轻敲了两下。
他指音方落,一道黑影便从暗处闪至房中,转瞬就单膝跪在了他身前几尺有余的地上,伏身拱手,语气恭敬:“参见尊上。”
“说吧。”
悠闲发话的人靠柱而坐,只着了一套月白亵衣,绣着Jing致朱雀暗纹的红白外袍松垮披于其上,端的是个闲散懒慢模样。他面若冠玉,一头雪白长发如瀑般垂落而下,其间还夹杂了几缕如血赤红,头顶一对标志性的白绒狼耳Jing巧灵动,乃是当今江湖中最大情报组织朱雀楼的现任楼主——百里守约。
得了命令,那伏地的暗卫又向他拱手一礼,开口汇报起了今日楼内探听到的各方辛密。
百里守约安静听着,一手伏在自己盘起的膝头,另一手探进薄帐中,似是在抚触着什么。他纤长睫羽半垂掩了神色,若不是偶尔轻点头颅表明在听,怕是会让旁人误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还有一事,”例行汇报结束,暗卫又行一礼,“白虎堂传来一封口信。”
“哦?”方才还百无聊赖的人似是突然来了兴致,略直起身子,饶有兴趣地主动追问,“玄策说了什么?”
“白虎堂百里堂主托人传话说,”暗卫面不改色,以原话复述,“‘近日风好日晴,请哥哥嫂嫂到锦安一游’。”
百里守约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没去回应下属的话,反倒转过头去又探进了床帏里,整个人都消失在了纱帘后。
床帐间先是有絮絮低语响起,间或又传出几缕隐秘水声,那暗卫仍安静伏在地上,习以为常地眼观鼻鼻观心心中空空,连抬眸窥一眼那印于帘帐上的绰绰人影都不曾。
少顷,百里守约又探了出来,他面上无甚改变,唯唇瓣如胭脂浸过一般红艳滋润,此刻正唇角微勾,显然是心情大好,就连问话时语调都轻快了许多:“可还有事?”
黑衣暗卫这次并未直接答话,而是探出手指置于身侧地面,缓慢地勾勒了几笔。
嘴角的笑容骤然凝滞,百里守约眉头轻锁,不由向帐内斜觑了一眼。但片刻后他开口时,语调仍是一派平静温和:“既然无事,你便先下去吧。”
暗卫略直身子,抱拳一礼:“属下告退。”
话音刚落,伏于房中的人陡然消失,声息了无。百里守约望着方才那处地面缓慢地闭了闭眼,无声地舒了口气,转身钻回了帐中。
床纱复又落下,宽大床铺之上,一人背对床外侧躺着,似在小憩。那人一头及腰银发披在背后、散在榻间,衬了墨黑镶金的轻薄褥盖,恰如晴日冷月清辉,静谧流淌于暗夜之间。
百里守约心念一动,探过去携了一缕发丝,绕在指尖缠绕把玩了片刻,末了俯下身,在那馨香发尾印下虔诚一吻。
“阿铠……”
铠闻声转过来看他,散落颊边的发柔和了他刀削石刻般英挺俊俏的面庞,一双清冷银眸半睁着,被困意染上了些许惺忪。
这般温软迷糊的样子轻易便挑起了百里守约尚未全然消退的情欲,他倾身覆过去,两手撑榻半压在铠身上,看那人扭动身子转为平躺,自下而上安静地望着自己,因那如玉颈项间星星点点的暧昧红痕而粗重了呼吸。
手掌扶上那韧腰,两下便揉散了本就松垮罩着的雪色亵衣,露出大片犹带chao粉的冷白肌理,情欲尚未完全消退,胸前那两点软红还犹自颤巍巍立着,邀人采撷一般。百里守约不舍辜负这香艳美景,唇指并用,又覆上去好好品尝蹂躏了一遭。
铠因胸前的刺激难耐地绷了腰,挺起胸膛欲躲,却反把ru尖朝男人齿间送得更深了些。他长腿蜷起夹住身上人的胯,喉间溢出一缕轻yin,连脚背都耐受不住地绷起。
“唔……还来?”
听他略带困倦的声音,百里守约心软得一塌糊涂,却还是调笑道:“方才只做过一次,阿铠就受不住了吗?”
他说着,兀自伸指往那人tun下密xue探去,方经情事的xue口犹自shi软chao热,褶皱微微蜷缩着,一放一收间,那徘徊在入口的指尖几乎是被吸进去的。xue内软嫩chaoshi,犹留着他今夜方射进去的Jingye,紧热得不像话。百里守约呼吸一窒,压了嗓音揶揄他:“阿铠这般热情主动,可是还想要?”
铠抬眸剜了始作俑者一眼,却是目含春水,面带chao红,因体内捅捣作乱的手指而紊乱了呼吸:“你都已经……我说要与不要,又有什么分别?”
“阿铠怎么说的好像我强迫你似的。”百里守约扁扁嘴,倒显得很委屈,在xue里旋扭刮蹭的双指却片刻未停,甚至还坏心地曲起指骨,用指节去叩压最软陷敏感的那处。见铠弓身蜷指攀上自己的背,投来的目光也开始迷蒙,方振臂一揽把人裹进怀里,一手伏在微拱的后背,将那轻颤全数收入怀中,另一手更借了几分力道,在那软xue内急速辗转抽插开来。
几声急促yin叫从唇边溢出,铠浑身颤抖着喘个不停,不多时,便又被生生插去了一次。今晚已射过阳Jing的性器此时哆嗦着一簇簇泻出略显稀薄的白ye,星星点点散在墨色的床褥上,沁入轻薄绸料之中,恰如冰雪渐融。
“守约……”出口的声调已有几分讨饶的隐味。
“阿铠可是受不住了?”俯身在他额上落下轻柔一吻,百里守约指上仍挑逗着内里绵软的媚rou,拨弄xue壁上略微痉挛的褶皱,“可你里面分明还缠着我不放,况且……”
他刻意地挺腰,支棱着的欲望隔了层亵裤,直挺挺地戳在身下人光裸的大腿上,满面无辜道:“若是阿铠只顾自己舒服,我未免也太过可怜。”
“你……”铠想反驳他你从来想做便做哪里可怜,又觉得这与小儿磨牙一般的争辩不但毫无意义,估计于结局也无甚影响,便敛了眸偏过头去,权当默许他继续。
百里守约明明会了他的意,偏还把此当成个情趣似的,抽退出手指,双臂搂了他的腰,压在铠身上磨蹭,白毛大尾巴晃在背后,他可怜巴巴道:“阿铠,你刚才不是答应了我,要跟我一起去玄策那玩玩吗?”
那人呼吸喷在他颈侧略微瘙痒,灼人性器明明就顶在他tun根,翕动的xue口却只吞进无尽的空虚……铠被他不上不下吊得难受,体内热流也被彼此肌肤的摩擦给蹭了起来,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全然没想通百里守约提起的这事与他们现在这般情态又有什么关系,只潦草点了几下头,轻喘着竭力平复体内复又燃起的汹涌情chao。
“既然到了玄策那里,我作为兄长,自然要有所收敛……”他说得倒是认真,只是话锋一转,还是图穷匕见,“所以,阿铠今日便让我尽兴一回吧。”
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你哪回不曾尽兴,面上却未置一词,只是抬腿夹了夹身上人的腰,一副“要做便快做”的架势。
百里守约早就忍得辛苦,勉强磨得了回应后也干脆地摒弃了床上这些“小情趣”般的装模作样,褪了亵裤,掰了身下人早前被自己啃吮得红痕斑斑的大腿,一挺腰便全根没入了那紧密之所。
突如其来的深入让两人俱泄出一声叹息,随后便自然地额头相抵,气息相缠,直至吻在一处。铠一双皎白的手臂挂在百里守约颈上,衣衫半褪至臂侧,松垮垮地堆在肘窝,随被冲撞的频率摇动如枝头白梅,蹭在百里守约衣上的胸膛更是冷白胜过新雪。挺立的ru尖被柔滑布料磨蹭得痒热胀痛,让铠不由自主地绷了腰前弓了身体,似是渴望更为剧烈的逗弄来缓解。
以拇指抵动上铠塌陷的腰窝,百里守约握紧怀中人纤细坚韧的腰,垂下头从善如流地噙上那在眼前晃动的软红,叼起口感细腻弹牙的朱果。他含在口中用力地吸吮,又以舌尖推抵之上细小的ru孔,果不其然觉到掌中的腰肢扭转挣动,最终如水般软化在自己暖热的臂弯。
身下侵犯的动作自进入后便几乎少停,变换着角度戳刺碾动敏感的xue壁,任腔道时收时放严丝合缝地缠咬包裹住roujing,再浇盖上花腔深处沁出的水淋淋的情ye。哪怕那xue因过激的快感受不住似的痉挛着锁紧了rou棒,百里守约仍是毫不留情地破开绞缠的内壁,一次次顶到更深处去。
鞭挞征服间,百里守约的胯骨一次次撞上铠的tun尖,那蜜xue吞没全根roujing后,欲把两侧囊袋也含进去似的,任饱满双囊挤压紧实的tunrou。百里守约动情地低叹,双手滑下握了他两瓣tun,用力向两边掰扯,把殷红的xue口褶皱几近撑平摊开,伴随着更深更急的顶cao,直恨不得整个人都没入那shi热销魂之地。
“嗯……慢、慢点——守约……”
“阿铠……里面好软、好热……”
rou体碰撞的声音在静谧夜间显得尤为响亮,与一人似叹似泣的呻yin、另一人渐沉渐闷的喘息叠在一起,点燃一室的yIn靡。
快感一波波重击脑海,百里守约速度也愈加急快,锁了眉挺了腰在那因频繁的痉挛极度绞紧的内部冲刺着,纤长葱指扶在脑后穿过铠泛着月白流光的长发,他偏过头,与胯下堪称凶猛的进犯截然不同地,堪称温柔怜惜地以吻封缄了那微张着引诱了自己许久的红润唇瓣。
一盏凤灯随夏日晚间清风摇摇晃晃,夜,还很长很长。
百里守约倒是没想到,两人的马车刚进到寥无人烟的远郊,就有人送了他一份“惊喜”。
朱雀楼主楼设于京城,其名“盘阳宫”,下又设七十二阁,皆以茶馆酒家形式存立,可谓于全国皆有耳目,号称“江湖四海,无事不知”。楼内弟子也是个个目清耳灵,轻功一绝,而贵为楼主的百里守约,更是其中闻名遐迩的佼佼者,可称得上无人能出其右。
只见转瞬之间,他便以臂撑板高跃而起——还顺手捞了几个被崩到车辕上的卵石——直朝突然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将马车围成一圈、不由分说便发动进攻的黑衣蒙面人掷去。
指尖弹动的须臾之间,地上便倒了三两个被击中xue道的黑衣人。百里守约就地取材,一手石子打得如子弹般Jing准有力,绣于雪白广袖长袍上的艳红朱雀上下翻飞,身形轻巧如朱鸟翩跹,于黑衣间穿梭来去,竟以一人之力将那一群人都耍得团团乱转,连他的半片衣角都触摸不到。
听闻动静顷刻便把头从车帘中探出查看的铠,看见的便是如此一出朱雀戏乌鸦的好戏。
他见状欲跳下车轴,却不慎扯动了昨晚过度使用的部位,带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软。于是黑了脸提了剑像个冷面煞神一般直跃了出去,一甩剑鞘横劈而过,干脆利落地打晕了一个冲自己扑过来的黑衣人。
平心而论,他们昨夜的确荒唐了些,在床上做完后,清理时又情不自禁地在浴池中云雨亲热了一番,待到两个人终于换了干净的亵衣倒在被下人清理干净的温暖床铺上时,已是天光渐熹了。
饶是百里守约为他细细抹了膏药揉按了腰,又相拥着一觉睡过了晌午,才不紧不慢地出发,但此时骤然动武,多少还是不太好受,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源源不断传来不适感,扰得他内心烦乱不堪。
百里守约随手击晕一个欲从背后偷袭铠的黑衣人,用余光瞥见铠在外人看来依然战斗力爆表、却只有他能窥出偶尔破绽的动作,跟那俊美脸上明显不愉的神色,他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打算盘。
那帮人的目标显然并非是自己——自铠现身以后,便有人喊了一声“上!”,霎时间,便有八九人向他靠近,出手也较方才狠厉许多,哪怕是被自己缠住闪躲不开的,也一边后撤躲避,一边不动声色地意欲往铠那边进攻。
居然想在自己面前动阿铠。
不复方才如戏耍般的悠闲,百里守约身上手上动作更快更狠,眼尾也危险地半眯起来。
虽然内心知道以二人的武功,这些人不至造成实质威胁,但毕竟人数众多,此刻正像堆苍蝇般围着铠追逐缠斗,自己昨日又做得太狠,若是他不慎受了伤……
百里守约不欲再想下去,他眉眼一转,扬手易如反掌地撇了那几个意图拖住自己的黑衣人,片刻间,便如鬼魅般飘了过去,擒了他们中方才出声、状似为首的那个,长臂一伸,指间袖箭就不偏不倚地抵在了那人咽喉处。
那头目要害转瞬便被人拿捏,但利刃却并未直接划破喉咙,反倒是一道低沉男声在耳畔响起,暗含怒意:“玄衣盟,竟想在本座面前,动本座的人?”
玄衣盟,号称“暗夜玄衣”,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素来杀人如麻,来去如风,故而虽人人听闻,但真能辨出其组织者却少之甚少。此组织一向不辨孰是孰非,独以财独尊,做的全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生意,而这些生意中,有的是需要人头的,有的则是不需要的。
身为江湖情报头子,百里守约自然知其组织,却并未与玄衣盟真正打过交道,向来无甚过节。方才几番交手,发现来人虽欲对铠下杀手,却并非恨意浓重,又结合他们轻功身法、出手招式,轻易便识破其身份——想来是受雇于人,才跑来给他添堵。
遣散了所有下属又亲自赶车,本想求个真正的二人世界,顺便让他的阿铠在路上好好休息一下的,结果冒出了这么些不速之客触霉头不说,还妄想在他面前动他的人。从未料到自己竟成了一单单子的百里守约越想脾气越上头,手上也下了狠劲,在那头目颈前拉下深深一道血痕。
“本座素来中立,不欲与玄衣盟结仇,但若是伤了本座夫人分毫,”向后斜睨一眼仍在与人缠斗并未过多注意这边的铠,百里守约贴在头目耳边,如夺命鬼煞般低声道,“便叫贵盟统统有来无回。”
“多有得罪,请百里楼主见谅。”受制于人,黑衣人未再与他相搏,只道,“雇主业已料到于您手下必捉人不成,便说把这胸前令牌交于您。”
手指隔了衣袖摸上那人胸口内袋,一眼都懒得多看地把令牌收入袖中,百里守约冷哼一声,扣住他脖颈的手松开,掌心顺势一转,直重重推上脊背。
“滚。”
那头目也不再纠缠,只高喝一声“走!”,几乎片刻,余下还没被打晕的人便如来时从天而降那般,转瞬便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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