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站在一旁,惊魂未定,但是看到这个可以说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他终于松了口气。
缓缓地绽开了一个笑容。
他就说,沈清远怎么可能摆脱这一切呢?
不可能的,沈清远永远没法摆脱他,也没法摆脱这个家庭。
他们就是注定要仰赖他的鼻息,这样纠缠在一起,堕落,腐烂下去。
持续的殴打维持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还是沈父先一步收了手,他似乎是疲惫了,于是站起身,转过头到了一旁厨房里打开了水槽,哗啦啦地给自己洗了洗手。
半天之后他才从厨房里出来,他看到了沈清远手里似乎还握着那个胸针。
那隻小熊的后面是磁铁吸附在一起的金属,此刻被沈清远紧紧地握在手中,将他的手心都划破了,流出了好多血,将那隻笑眯眯的小熊都染红。
沈父于是低下身子,去扒沈清远的手,想要把那个东西夺出来。
可是偏偏沈清远的手握的极紧,他竟然没有一口气将胸针弄出来,于是他又用了点力气,终于把那个胸针弄了出来。
他举着那个带血的小熊转过头问沈清欢道:“欢欢,还想要吗?”
沈清欢其实并不在意这么一隻普通的小熊,在上面凐进了一层血后就更是如此,于是他嫌弃地说到:“不要了。”
“哦。”沈父对这个答案似乎也不惊讶,于是随手便将小熊扔在了地上。
想想今天因为这么个东西所发生的一切,沈父便觉得晦气。
他伸出脚,用力地踩在了小熊的脸上,碾了碾。
“好了,不要闹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再叫我吧。”闹了这么一出,沈父有些疲倦,于是伸了一下胳膊,便再一次转到了卧室休息。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闭上了。
沈清远微微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手边。
他现在有极严重的耳鸣,耳边好像有一个尖锐蜂鸣声在他的耳旁持续不断,眼前所看到的东西似乎也开始逐渐模糊,他能够摸到自己的头顶有什么黏糊糊,热腾腾的东西顺着额头流下来。
在他的视线里看到了那个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小熊。
原本笑眯眯的小熊此刻已经可怜地扁成了一隻饼,怀里原本红色的草莓此刻也变得脏兮兮,就好像流落在外的孩子。
当沈清远呼吸的时候疼痛都从他的胸腔中缠绕着涌上来。
他从觉得自己如此无力。
更是第一次如此痛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阮临楠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距离他还要看管泳池还有足足一个星期,面对一大个干净的水池,以及完全不会游泳的自己。阮临楠觉得自己就像一支缺水的了蔫哒哒的花,每天看着自己完全喝不了的水,整个人都丧失了Jing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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