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主动提起。

    刘传业一直在努力的跟杜若和林雨希套近乎，可是杜若只是一直不声不响，就坐在那里看着他倒酒。刘传业对杜若没什么了解，加上杜若又是女人，地位还摆在那里，他挣扎了一下，也没敢勉强，给杜若倒的第一杯酒只是适可而止。

    杜若显得心情尚好，酒局开始，前面几轮她都笑着干了，丝毫没有为难的意思，这让酒桌上的人都大为宽心，几个陪酒的年轻人也开始笑靥如花的四处敬酒活络气氛。他们自然还不敢直接找上杜若，但是坐在杜若边上的林雨希就成了重灾区。

    前面一个帅哥刚走，后边一个美女就端着酒杯走到了林雨希边上，林雨希有些招架不住，连忙用眼神求救杜若，可是杜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

    “林经理，我敬你一杯。”

    林雨希感觉经不住这么轮番的灌，只能软下了声音：“让我稍微缓一缓。”

    那女孩子也有性格，也不撒娇装嗔的纠缠，就在边上等着林雨希，这让林雨希真是头皮发麻。

    边上的杜若趁着热闹，低头凑近刘传业，借着酒劲说：“刘总，我听说郑教授近年已经不太动笔了，画作也是千金难求，您一出手就是那么大一幅，真让我受宠若惊。”

    刘传业脸上已经有了浅浅的酒意：“能让杜总监赏光，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林雨希完全没在意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她还是扛不住压力，略微一等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可是对方完全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反倒笑着说：“林经理喝酒都不愿意跟我碰一下吗？这酒又不脏。”

    这话一出，林雨希大为不安，连本来在和刘传业低声说话的杜若也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敬酒的女孩。

    林雨希虽然已经感觉喝的有点猛了，可架不住对方言语里的苦涩，只得再倒上一杯和对方一碰：“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这一杯是我赔礼了。”刚想喝下去，林雨希就用眼角瞄到了杜若促狭的笑容，忍不住在桌子下面踢了她一脚。

    杜若继续和刘传业说刚刚那个话题：“不过说起来，郑老虽是大家，但在山水画上，国手还是另有其人啊。”

    刘传业一听，转身去问江乐澜，江乐澜的脸上有些尴尬，欺身过来和杜若解释说：“我对这个也不了解，只是听人夸赞过郑教授的作品，杜总要是不喜欢，我跟您换一副。”

    “这倒不用了，我也只是随口一说。”

    果然，送郑老的画只是偶然，于曦的事情当年虽然闹的很大，但是各方的故意弹压下，知道的人毕竟寥寥无几。

    杜若宽心的坐正身子，却发现刚刚那个女孩还站在林雨希边上：“林经理都喝了两杯了，再加一杯，刚好酒过三巡。”

    林雨希无奈，知道到了这个份上求助杜若也没用了，只得认命的又干了一杯，这下是真喝的有些猛了，一杯酒下肚，她就不停的咳了起来。

    杜若在一旁递了一张纸巾给她，完全没看那个敬酒的女孩，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人听得的说：“刘总，您手下的小姑娘很有个性啊。”

    同为女人的江乐澜很直接的就发现了杜若话里的意思，连忙说：“都是新人，没什么分寸，雨希这酒也喝得不少了，今晚差不多就这样吧。”

    众人又一起聊了一会儿，饭局就结束了。刘传业自告奋勇要送杜若回去，却被杜若婉拒，临走的时候，杜若私下拿了一张名片递给刘传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