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不喜欢打算盘,亚父还活着的时候就不喜欢。亚父死了之后,她就基本没再碰过算盘,所以对于现在的北斗来说,她和蒙童没什么区别。
“你到底学过算盘没有?加法都不会?”凝光半是认真半是讽刺地说道。
“加法我还是会的好吧!这哪里算错了!”北斗脸红了起来,坚信自己刚才没错。
凝光打开北斗碍事的手,把算珠往回拨了几个,“从这里你就错了!”然后又拨了两颗算珠,“你自己看,进位都忘了!还说自己会!”不懂装懂,她最讨厌这样的人!
北斗咬着牙,揉了揉自己被打的手背,深深地闭了闭眼,“我要是会,我还来求你?你好好教行不行?”
“我教人,可是很严格的。”其实凝光根本没教过人,她平时对自己要求就高,对于北斗,她更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我不怕你严格,就怕你老是跟我发脾气~”北斗把算盘都拨正了,准备自己重新算一遍。
凝光闻言,说得好像一直是她无理取闹一般,“你要是不笨得让人生气,我怎么会发脾气?”
“啧,人一开始学东西都是很笨的好吗?你学算盘的时候一下就会了啊?”
“那当然,师傅说一遍我就会了。”凝光的语气中尽显得意。
北斗一时无语,想起这是对方擅长的领域,当然给了凝光炫耀的机会。她不再说话,继续慢慢地拨算盘。单单是一页账簿就算了一个时辰,期间还被凝光骂了好几次,骂得北斗十分想念那个老头子。一直到吃晚饭时间,北斗才有一口喘息的机会。
绘星在外面敲了敲门,北斗把账本算盘都藏在了不显眼的地方才开的门,这让绘星以为自家老大又在欺负那位大人。默默把餐食都摆在桌上之后,她便识趣地离开了。
本来北斗想去外面吃饭的,但绘星都把饭菜拿进来了,于是干脆就在凝光这吃了。
“你不吃啊?”北斗已经吃了好几口,看凝光拘束的样子莫名感觉好笑,刚才骂她的气势完全没了。
“哼。”
北斗在她房间里大快朵颐,她却只在一旁看着,这让凝光觉得自己低了北斗一头,于是她也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可是吃了没几口,原本令人充满食欲的饭菜就让她极度想吐。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但还是猝不及防地吐了出来。
凝光从未在人前如此失态过,而且还是在讨厌的人的面前。她僵着难受的身子,去摸桌上的手帕,心里想着北斗肯定要借此嘲笑她了。
“你没事吧?”北斗的语气中有茫然,有关切,有担心,就是没有凝光所想的嘲笑。她把桌上的手帕递到凝光手里,然后起身开窗通风,又二话不说地走了,走的时候还顺带关上了门。可北斗又很快回来了,她用簸箕盛了点草木灰,洒在地板的呕吐物上,再用铲子把垃圾都铲走。用抹布把其余的灰尘擦掉,这样地板就又跟原来一样干净了,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还难受吗?”北斗动作利落地倒了杯水让凝光再漱漱口,“饭还吃吗?”
凝光摇了摇头,皱着眉头忍住恶心说了一句,“不想吃,都撤走。”
还是绘星来的房间,听了北斗的命令,脸上虽然疑惑,但还是什么都没问地照做了。
凝光默默地看着,刚才北斗那一系列的行为使她在凝光心里刷新了印象,让凝光开始觉得北斗好像没那么坏了。不,她怎么不坏呢?让她现在这么不堪的罪魁祸首不就是北斗?
“可是这样晚上会饿的,你有什么想吃的?我让香菱去做点备着。”北斗两手撑着自己的膝盖,歪着头观察凝光的脸色。
凝光还是摇了摇头,她现在真的没食欲,完全没有想法,“让我一个人休息会儿。”
北斗看着凝光自己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本来想去扶的,但是又想起来白天刚说不能碰她,再说凝光确实也还没虚弱到走不动的地步,“那你有事就叫我,我听得见。”,说完,她便拿起账本和算盘出了门。
“啊,对了,下次不舒服就吐这里。”北斗又回来了,把一个空木桶放在床边够得到的地方。
凝光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确认北斗不会再来之后才躺了下来。白天的时候还觉得没有实感,这会儿立马反应就来了。凝光又开始恨起北斗,她从小到大也没生过什么病,只有小时候因为不注意身体,饥一顿饱一顿所以得了次小胃病,被折磨个半死,从那以后她便知道了吃的重要性。现在她怀了孕,必然有许多忌口,本来喜欢吃的也会令她犯恶心,就算吃下来了,还要时不时地孕吐。凝光知道这还仅仅是个开始,后面还有得好受呢。想到这里,她忽然又开始想吐,对着木桶干呕了几下,恶心的感觉又被压了回去。太可恶了,怎么可以只有她一个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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