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初食婴老魔在濉河、汤河一带作乱,十年来当地婴儿无一人能顺利降生,现在听说那些地方的百姓还想修祠给魔尊祈福,你说荒不荒唐?”突然有一名坐在角落的年轻修士出声道:“那魔尊以前犯下的杀孽,就无人在意?”“各家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你小子怎么如此”等见到这名年轻修士身上沧剑山弟子贯穿的白衣和挂着圆形玉的青色腰带,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来是沧剑山来的道友,失敬失敬。”剑尊几日前大败魔尊郁尧,要说修为,自然是剑尊更胜一筹。那名年轻修士也不理会他,轻呵一声,把头扭过去继续喝酒,这一看就注意到在那边的木屏风旁坐着一个红衣人。那里有人?他此前竟未曾察觉。而且对方一直没掺和在场众人的讨论,反而还一副置身事外不闻不问的模样,如今的修真界相比以往太过浮躁,对方这副身外无物,心外无我的姿态,让路剑离一下子心生好感。只是此人身上,无半点灵气,若非修为冠绝之人,便是一寻常凡人了。而且他对修真界各路高人都略知一二,却无一人能同眼前这位红衣公子对上号,看来只怕是后者了。想到这,路剑离心中又有几分惋惜。等见到有几个不怀好意的修士朝着那位公子走去,路剑离面色瞬间变了。郁尧望着那几个不怀好意朝自己走来的修士,满脸爬满了黑人问号。自己这是被人找麻烦了?【19:他们是想调戏你!揍他!】“这位公子瞧着面生,不像是本地人,想必是初来我们这陵元城,不如让我们哥几个陪公子逛逛如何?”为首的高瘦男子率先开口。郁尧心里冷笑一声,呵呵,在下不才,正是碧烬山上人,还是山上老大哥,怎么,还想调戏吗?【19听了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名黄袍修士作势要去掀开遮住郁尧面容的黑纱,却被茶楼内传来的震天动静吓了一跳。“是谁!”他循声望去,正见一名白衣修士手中握着剑柄,将其拍在桌上。见对方身上沧剑山弟子的服饰,全都敢怒不敢言。他们在当地纨绔惯了,族中也出了不少高人,在修真界颇有些薄面,可在沧剑山面前,却什么都不是。
高瘦男子心里暗骂对方多管闲事,却也只能谄笑道: “沧剑山这位师兄,把剑放下有话好说。”“同你有什么话好说的。”路剑离不屑道, “光天化日调戏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行那小人行径,若不知悔改,我路剑离也不介意代你们的长辈,好好教你们做人。”酒楼里众修士听了这番话后,都静默了几秒。“路路剑离?就那个剑尊座下大弟子,沧剑山首徒?”“据说路剑离跟其师尊关系亲密,同进同出,形影不离,而且自幼随其师尊四处降妖伏魔,就连沧剑山的弟子想见他一面都很困难。”“路剑离来了,那是不是说明,剑尊也来了我们这陵元城?”路剑离听着周围那些传闻眼皮狠狠一跳,他自幼随师尊降妖伏魔是不错,师尊也确实不日就会抵达陵元。可如果一个人住万丈峰上,一个人住万丈峰下,下山伏魔时一个人睡山洞内,一个人睡山洞外,也算是同进同出形影不离,那天下修士岂不是都大被同眠,不清不楚,实在是可笑至极!而且师尊向来清心寡欲,一心向道,更是把他同其他弟子一视同仁,对他也并无优待,又怎么会生出这般传闻。郁尧也愣了一下,这个人就是路剑离,剑尊男主唯一的弟子。【19:没错,而且我看到在一个叫绿江的网站,师徒恋可是热门题材,无论是师尊x徒弟,还是徒弟x师尊,场面香艳无比,剧情十分高能,师徒相见就是天雷勾地火,连端茶倒水都能张力满满。】郁尧点点头,然后默默把这个路剑离拉入重点观察名单。突然他盯着正被众人围观成为焦点的路剑离,道:“我想到怎么混入清水教了。”郁尧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见路剑离已经提剑朝他走来,停在他面前拱手道:“在下方才虽震慑了那几人一番,却保不准他们不会贼心不死暗中出手。不知公子在这陵元城内何处下榻,在下愿意护送公子一程。”“他觉得我会被人掳走?”郁尧迷惑了。他看了一眼远远站着像是还不甘心的几个修士,心道就那几个弱鸡,谁掳走谁还不一定呢。【19:毕竟你现在在外人看来手无缚鸡之力。】并且看起来身娇体弱好推倒。不过既然路剑离主动送上门来,郁尧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便多谢这位仙师。”郁尧轻笑道。他刚一开口就有种难明的滋味盘旋在众人心头,音色清冽如冷雨,又有成年男子那般特有的低沉哑意,声音缥缈仿佛遥隔云端,却又像是在你耳边吐气如兰。路剑离怔愣了几分,抬眼却只能从黑色的帘缝中窥得一张微微开合的薄唇,以及对方面部影影绰绰的细腻轮廓。陵元城是西北第一大城,而自这里再往北,就进入了清水教的地界。此地鱼龙混杂,走在街上能看到各路修士,其中有模样清正的名门正派和世家子弟,也有不少满身煞气,衣着酸寒的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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