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树,37岁,特征是右眼的一道刀疤]那封被鹿野又明川删除的邮件里,森鸥外贴心地将对方的特征标了红。鹿野又明川想到这里,突然发现降谷零的神色有些古怪。时刻关心着自己选手的身心健康的鹿野又明川大为震撼,甚至罕见地动了动脑。“是这样啊。”鹿野又明川停顿一会,“你羡慕了吗,zero?”降谷零:“……”“森先生的确和我说过对朋友要大方一点。”鹿野又明川思考,开始努力社交,“给。”坐在坑里的少年想也不想地就伸出手:“送你。”降谷零:“……”说实话,场面有些怪。但鹿野又明川对此毫无自觉,只是歪了下脑袋,疑惑地问了句:“好像不对,我是不是给它系个红丝带再送你?”降谷零:“……”那就更怪了。身穿便装的未来公安叹了口气,他抬手,正打算把对方从坑里拉出来,身后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喂,你们两个打算……”刚录完口供的警校四人组顿住,谴责同期浪费时间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口。正午的太阳正好,暖黄的光将鹿野又那张Jing致的脸映得半明半暗,硬生生地在那只瞎眼松鼠上镀了层金。少年坐在坑里,目标明确,神色近乎虔诚,目光仅仅只是在听见动静时挪了半分。降谷零去接的手抬到一半。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伊达航:“……”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上次是五千字的交友信,上上次是不知道哪里扒拉出来的心爱零食。虽然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是松鼠,但反应过来的警校四人组还是“什么叫放弃挣扎?”港口黑手党的最顶层,鹿野又明川站在落地窗的桌子旁。
“搞得我和什么电脑病毒一样,我有那么奇怪吗?”身为黑手党干部的少年兀自陷入沉思,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他盯着刚快乐地逛完街回来的森鸥外工作的第五个小时。中原中也进来的时候听门口瑟瑟发抖的守卫说,首领一见到沉着脸的鹿野又干部脸上就失去了微笑。中原中也抓住重点。他肩上的风衣衣摆晃动,从倚着的墙上直起身,眯着眼狐疑地偏头看向对方:“你又逼着人学习了?”这个又字就很灵魂。太宰治恶劣地笑出声,一边cao纵着游戏的角色,一边还不忘内涵一下自己的死对头:“真是熟悉的表情啊,中也。我可是听说了哦,在小鹿野被胁迫的时候,你好像无情地说了句不用管呢。”“哈?”中原中也不爽,“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混蛋太宰。”太宰治摇头,听到这句话的下一秒就故作深沉地压低嗓音:“我和没脑子的蛞蝓可不一样,去年没在一天内学会宝石管理而被全□□通报的人又不是我。”中原中也:“……”中原中也:“去死啊你!”年轻的黑手党咬牙,身上的红光闪烁,一副马上就要把太宰锤进地里的姿态。鹿野又明川在这时抬了下眼。“首领面前不准喧哗。”他说着,眉心拧起一道浅浅的褶痕,“在你们来之前,森先生平均五分钟就能看完一份文件。”言外之意很明显,你们在这里吵架已经严重影响到了首领的工作效率。森鸥外笑得诡异:“明川君,你这么说我可高兴不起来。”即使是森鸥外也没预料到鹿野又明川会在这个时候回到港口黑手党。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的下摆扎进黑色的西裤。鹿野又明川身上那件茶色的风衣早已换下,冷冽的黑色包裹住他,衬得眉眼意外冷清。“哦。”鹿野又回答。“没关系,听说高兴的时候人体会分泌多巴胺,那样会导致思维活跃到发散,的确不利于工作。”那双金色的眼睛看了过来,鹿野又的神色认真,一副“您还是哭着工作效率高”的样子,偏偏碍于上下级的关系,话只礼貌地说到一半。森鸥外:“……”这样的礼貌不要也罢。森鸥外头疼地松开了笔,开始质疑自己对对方放任自由的行为是否正确。港口黑手党现在可是缺人得很,虽说在森鸥外眼中异能力者的价值抵得上几支Jing英小队,但他也受不了手下的人天天痛哭流涕地控诉干部拿着张表逼人每天拉练三十公里。当然,森鸥外也不是没有尝试着改掉鹿野又明川的这个坏毛病。这孩子五岁起就跟在他的身边,森鸥外亲手塑造了对方的一切,却始终没能纠正这莫名其妙的习惯。于是森鸥外随手将那时捡到的太宰治扔到了鹿野又明川的手中。钻石只能用钻石打磨。森鸥外的本意是让他们互相影响,结果没想到一个不注意,十二岁的鹿野又明川就开始熟练地逼迫十一岁的太宰治替自己打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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