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们乖乖把命交代在这儿罢!”之前当先爬树抓猫的士兵一刀刺入最近的匪徒腰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匪徒一瞪眼,倒在了地上。其他匪徒踩着身死之人的尸体前仆后继。兄弟死了就死了,这帮人打家劫舍,就是干的刀口上舔血的活儿,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挥舞起刀子来也是霍霍生风,完全是不怕死的,身边兄弟死得越多他们战得越勇。天狗趴着窗口观战。匪徒穷凶极恶,身手不比士兵们差,出刀凌厉,脚下的步伐也是乱中有序,不似一般的盗匪,倒像是集结在一起的一伙兵流子。领头大汉一刀劈在与他过了两三招士兵肩胛处,手中一发狠,削了肩胛骨的rou连带割了项上首级。一时间空中血雾弥漫。匪徒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士兵们也是全力拼杀,可是他们虽不惧匪徒,但到底混战的时候怕伤着自己人,还有无处躲藏的家丁乱窜,士兵们渐渐落了下风。天狗想出去帮忙,后脚一蹬就要跳出去。然,被他当做脚垫的丫鬟及时抓住了它双脚,用力一扯,他身体倒仰一骨碌摔倒在马车内,还没起来呢,又有丫鬟扑上来抱住他死死勒在怀里,可她自己的身子却还在抖。他很不解,这是做什么?“银雪乖,莫要乱跑,”秋娘轻声安抚他。他再看丫鬟表情,分明写着“小牲口这会儿跳出去一定必死无疑了”,懂了,是为了保护他,他原谅她之前出馊主意的行为了。不过他是天狗,这点刀剑还真伤不了他。嘭,有什么物体突然撞上马车,使得车身晃了晃,马儿昂首扬起前蹄不住嘶鸣,几个丫鬟连声尖叫,饶是秋娘镇定也不免心惊。“夫人莫怕!有为夫在,”薛愿的说话声传来。马儿被拉住了缰绳,略略滚动的车轱辘被止住,薛愿一手攥紧了缰绳,免得受惊的马儿拉着马车跑了,一手出招直接拍飞了两名欲往他身上砍来的匪徒。匪徒甩脱了刀子倒飞出去,口中吐出鲜血。一落地就嗝屁了。薛愿是一招干死两个,武力值了得,即便手下落了下风也没抹他一点气势,但他见不得属下不争气,咆哮着怒喝:“几个草莽匪徒也斗不过,莫不成平时摆的都是花架子,以后别道是我薛家带出来的兵!老子丢不起这个人!”士兵们自觉羞赧,但被当头骂了顿也磨利了手中的刀子。这边薛愿教训了兵卒,使得士兵们出招越发迅捷,立时便占了上风,但任他武功高能一挡十也有百密一疏,“死”在马车旁也是撞到了马车壁倒下的Jing悍匪徒陡然跳了起来,二话不说,握紧长刀刺进了车壁。“啊啊啊——”
马车内再次响起尖叫。“夫人!”薛愿大惊,掀开帘子,入目便是秋娘尚未回神而又惨白的脸,还有地上掉落的半截染了鲜血的刀子。匪徒的刀子是从侧面刺入,刚好划在一名丫鬟的腰际,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而刀子不停,刀尖直指秋娘的小腹。在千钧一发之际,刀子应声而断。谁也不知道刀子是怎么断的,只是在受伤的丫鬟响起尖叫声时见银雪朝刀子扑了上去,此时,天狗蹲坐在秋娘膝头,舔了舔前爪的血。血不是他的,是丫鬟的,只是不小心沾了。“妾、妾无碍,”秋娘看向薛愿,薛愿点了下头,放下帘子。马车被士兵们护在其中,再容不得一个匪徒靠近,哪怕是死的也会被薛愿一脚踢开,外头的惨叫接二连三传来,匪徒大势已去。秋娘指挥了其他人给受伤的丫鬟止血、包扎。听得打斗声渐弱,车内一众女子的心绪也稳定下来,秋娘轻轻拨开丫鬟额头濡shi的发丝,用帕子替她擦着汗:“为以防万一,车里伤药备了不少,往后几天你且歇着,按时换药,定能很快痊愈。”丫鬟感动,眼一眨,泪水shi润了睫毛:“谢夫人。”“你也是命大,刀子若是再偏几分,直接扎穿了你肚子,届时还有你命在?”大丫鬟竹心利落地帮忙包扎好伤口,手心却还止不住发凉。其他人心中亦是如此想的。但后怕归后怕,方才那一幕也让她们疑惑不解。丫鬟春兰道:“小佩确实命大,夫人也是,要不是刀子突然断了,夫人”“呸呸呸!赶紧呸了!”竹心打断春兰的话,“少说不吉利的话,夫人好着呢!”春兰呸了几声,吐了吐舌头。“可是这刀为什么突然会断?”除了竹心几个贴身的丫鬟,马车里还有曾负责外院的洒扫丫头,因夫人和善,她胆子也大,控制不住自己要插一句嘴。这话问完,好几道目光看向了天狗。天狗昂首挺胸。刀子会断,当然是他的功劳,一爪子就能拍断。秋娘温柔地抚摸着他脑袋,柔声细语:“草寇打家劫舍来的兵器自是比不得军营里的佩刀,说断就断也不足为奇。”所以没他什么事儿呗?他很想翻一个大大的白眼,也想直接开口告诉秋娘:其实是我救了你。但他开口说话一定会比她们看到断刀还稀奇,指不定要把他绑在树上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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