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好吧,他是助理,助理就是总裁不敢干的事儿,他都得干。韩星刚拐过去,就被时音发现了。“韩助理?”“你告诉他,我马上就好。”韩助理转身的动作转到一半儿,厨房炸了。韩星!!!!时音瞧不上天然气的火,觉得颜色不像是阳间的玩意儿。非得用自己火红的业火,稍微走神,业火就会失控。后果倒也不是很严重,就是炸厨房。韩星站在原地,他是走还是不走。时音并没有生气,而是叫韩星过来帮他端菜。八年了,岑渊第一次吃到时音做的饭菜。除了有点苦,没别的毛病。毕竟都烧成碳了。时音拿纸巾擦了擦岑渊的嘴。“看着不太好吃的样子,要不你别吃了,点外卖吧。”正好他也想吃。最后两人吃了一顿外卖就回房间了。韩星继续在厨房收拾,他拿起一块黑漆漆的炭烧烤rou放进嘴里,脸色都变了。真想象不到他的老板是怎样,面无表情的吃下的去,还一本正经的夸赞时音。时音捏了捏岑渊的腿。从招魂铃里面拿出一副银针。认真的扎在岑渊腿部的xue位上,淡淡的灵气顺着银针游走于岑渊的双腿筋骨之中。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才停下。时音迷迷糊糊的靠在岑渊的怀里睡着了。身体里积蓄的那点灵气,转眼间,就少了三分之一。【宿主,这次出这么多的血,你心疼不?】时音……【你也不看用在谁身上。】用在岑渊身上,叫投资,那能叫心疼吗?用在别人身上,他指定心疼,不,应该是绝无可能用在别人身上。【宿主,你动心了。】旺财是肯定的语气。时音送了它一个字。【滚】旺财……还不承认,你就是动心了。一早,岑渊把时音送到了机场。时音在要进去的时候,忽然转身,对着岑渊喊了一声。“岑渊,记得来接我回家!”喊完,就走了进去。一直到飞机离开,岑渊才走。“韩星,准备一下,我要去灵台山。”“是。”今天的时间也快到了,正好趁着时音不在提前去。
时音坐在飞机上,又看了一下这次的地址。岭南木家。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在床上痛苦的扭动。四肢都被红绸缠在床脚,红绸上隐约写着少年的生辰八字,床头还贴着几张定魂符,他像是陷入了某个梦魇,徒劳无功的挣扎,迟迟无法醒来。因为长久的无法进食,只能靠营养ye来维持生命,所以格外瘦弱。“爸,您请的那位高人什么时候能到啊?我看景轩今天又严重了不少。”青年男人忍不住问了一遍又一遍。他们木家子嗣凋零,三代单传。景轩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木老爷子唯一的孙子。他的妻子,在房间日夜以泪洗面,求神拜佛,各类术士风水大师,找了不少,没有一个能解决。木老爷子坐在床边,浑浊的双眼,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能不能彻底将他的孙儿救回来,就看今天了。“快到了,你亲自去接。”漆黑的房间里,点燃了一支红烛。木景轩被强行套上了红嫁衣。站在他身旁的喜婆,给他盖上了红盖头,嗓音沙哑的说道。“少爷,吉时已到,你该拜堂成亲了。” 三更上轿“唢呐一响,三更上轿……”喜婆的声音,就像是被钝刀子拉了嗓子。听着让人难受压抑。木景轩已经被困在这里很久了,他找不到回家的路。意识有时候清醒,有时恍恍惚惚。他好似陷入了一场诡异的梦魇。沉甸甸如血似火的嫁衣,压他喘不过气。他有预感,再逃不出去,他就会永远被困在这里。“我是男人,嫁什么人,你们放开我!”木景轩扯掉头上的红盖头。用尽全部力气,跑到了门口,又被身后的人拉了回去。“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喜婆脸色苍白,双颊涂满了红胭脂,双眼泛白的看着他。红彤彤的嘴唇,比他身穿的嫁衣还要颜色还要深。就像鲜血干掉,裂出了唇纹一样。木景轩很难不怀疑,这个老婆婆在来这里之前饮了血。身后的下人抓着他的胳膊,压着他不松手。喜婆的手如同干枯的树皮,摩擦过他的皮肤,捏住了他的下巴。“少爷,该上轿了。”木景轩摇着头。“我不要,我不去!”“你们放开我!!!”喜婆的手就像是钳子一样,捏的他下巴发疼。木门咯吱一声被Yin风吹开。迎面而来的纸钱,像是雪花一样在空中飘荡,铺满了路。喜婆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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