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川流不息时安看见了鲜血,救护车,还有她日思夜想的人,在漆黑的夜里,她睁开眼,没害怕,也没哭,她在笑:你们终于肯来见我了。因为时安,顾千筠和苏然的联系越来越频繁,整个四月,五月,几乎每天都有聊天。好几次,苏然差点就要克制不住,要讲爱,但苏然说过,她永远都不会。可世事无常。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日,时安在看书,顾千筠对她说:安安,等会苏老师会过来。时安惦记着之前那件事,还是有点不自在,她没抬头:我知道了,顾姨,你们不用管我,我就在书房待着。顾千筠明白,她温柔道:好,我不打扰你,你有需要就随时叫我。时安点头。过会儿,门被轻轻关上,时安眼神落寞,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睁着眼睛,把空气看穿。门外,敲门声很快响起,顾千筠去开门,苏然穿得简单,头发简单盘上,化了个淡妆。默契地笑了一下。之后,苏然幽默道:怎么还挡在这里,是不想让我进来吗,那我可走了?顾千筠往左侧移了两步:随便你。哦。苏然倒是没客气,直接换了鞋进来:来都来了,不进来岂不是太亏了。进门后,看了看,她问:时安哪去了,怎么没看到她?顾千筠指了指书房:安安在看书,我们去楼上阁楼说吧。苏然说:行。然后,晃了晃手里拎着的酒:我带了两瓶好酒,想喝酒了,你呢?我?顾千筠边带着苏然往阁楼走,边说:那我也是喽。苏然:够意思。阁楼上支了一张四方桌子,顾千筠和苏然面对面坐,不知不觉,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有点上头。苏然说:千筠,上次和你这样喝酒,还是在你上大学的时候,一转眼,过去也有几年了。是。顾千筠神情恍惚:那时候,你,我,还有湄溪,我们三个,很快乐。沈湄溪的事是她们共同的憾事。人已经不在了,可她们两个,没一刻释怀过。
满眼含泪。两双眼睛对上。心骤然跳得很快,苏然直直地看着顾千筠,她想就任性这一回,于是,她问:千筠,你爱过我吗?听见这话,顾千筠手一抖,酒溢到了桌上,她用纸擦,平静道:你应该知道的,我爱过。按理说,苏然该开心的。但她非但没有开心,反而更难过,她彻底失了理智:那现在呢,你还爱我吗? 你不要我了?顾千筠眉一凛,声音淡淡,缠绕丝缕悲伤:苏然,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往后我们是永远的朋友。朋友,好。灌下整杯酒,苏然不停在点头,唇间含笑,她微低头,遮住眼:我是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啊。顾千筠轻轻抬了下眼皮,她就当看不见苏然的失落,吐字清晰道:你以为我这么好骗?发出几声闷闷的笑,苏然将声音压到最低点,带上慵然:千筠,最近我认识了一个女人,感觉还不错,可以考虑进一步发展。那挺好啊。顾千筠声音清润,眼神明澈地看了苏然一眼:她是做什么的?和你一样,是医生。苏然端着酒杯,发呆很久,迟疑道:那你呢,就打算一直不找了吗?闻言,顾千筠目光空茫幽深:暂时不想再找,现在有安安陪着我,我每天都很踏实,不需要这些。苏然扔出两个字:也是。不适合再说话,那就只喝酒,苏然用余光去看顾千筠,她骨相绝美,特别是那双眼,摄人心魄,不敢多看。最后,将视线放在顾千筠松松挽起袖口的手腕处,苏然又一次肯定她的想法,等海枯了,她都无法不去爱顾千筠。两人喝到晚七点。苏然已经烂醉,连话都说不清,即使这样,她还是吵着要走,怎么都不愿意在这里留宿。顾千筠知道苏然的脾气,也不跟她犟,打电话让顾千燃来,把她接走了。苏然走后。关上门,顾千筠倚在门上,头晕得很,她抬手轻按两下,但似乎更疼了。单衫很热,她醉眼惺忪地解开两颗纽扣,正要解第三颗时,时安把书房门推开一个小缝,脚尖向前移了移,声音很轻:顾姨,你喝多了吗?顾千筠借着墙,把身体重心放在上面,身形纤细,醉颜微酡,她把解到一半的第三颗扣子系上,此刻,称得上是顶美的女人。看着时安,眼神温柔又细致,明明站都站不稳,偏偏还是风姿端丽,她笑得恬淡:安安,过来扶我一下。窗子半开,吹进来凉爽的风。风声,和顾千筠的声音,时安都听得一清二楚。一步,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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