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一直佩着,不许给别人,不许弄丢。”
惠袅袅点头笑了起来,答应着。
厉厉忽地又把脸放大到她的面前,小nai狗般地眨了眨眼,似有些难为情,“那……那……那……”
顿了一顿,才鼓起勇气来,“那你能不能也喜欢我一点点?”
惠袅袅木着脸,看着他笔划的有他一个怀抱大小的一点点,不说话。
厉厉以为她嫌弃他太贪心,便将双臂环成的圈缩小了一圈,“这么一点点?”
见她还是不语,再缩小了一圈,“这么一点点?”
当缩小到只有一个手指圈那么大小的时候,厉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依旧无泪,“你不会对我的喜欢只有指甲盖一点点吧?”
惠袅袅是被惊到才这般木然。心里已然是惊涛骇浪。听到厉厉哭着问出的话,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涛浪,道:“你知道我不是她。”
“你不是谁?”宁泽端着青瓷碗停在门口,心中疑惑,屋里分明只有惠袅袅一个人,却不知她在和谁说话,那语气……分明是与她关系极为亲近之人才能享受到的失落之情的自然流露。
惠袅袅看了一眼突然沉默下来的厉厉,在心中轻叹一声,对宁泽道:“有劳世子放桌上。”
宁泽原本还迟疑要不要在这屋里停留,听到她这句话,正眼看向她,目光深了一深,过一片刻,将碗放到桌上,提醒道:“夜深了,早些用完休息。”
惠袅袅被他那一眼看得心里发虚,点了点头,在宁泽离开后,才缓缓起身,走到桌前。
屋里被炭盆温暖得如春天一般,即便只着一身中衣,也不觉得冷。
耳边传来厉厉的声音,“千秋,穿鞋。”
一双鞋跟着她一路走到了桌边。
惠袅袅愣了一下,微微笑了一笑,将赤着的脚套入鞋中,“谢谢!”
另一只脚还没套进去,那鞋便飞了。
她诧异地看着厉厉,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却见他不满地嘟着嘴,“不喜欢你和我这么生疏客气。”
惠袅袅笑意僵了一下,坐索性脱了另一鞋,盘腿坐到了椅子上,搅动着碗里的升着热气的白粥,“你知道的,我不是她。”
她与厉厉,与宁泽之间,只是了愿师与愿主之间的关系。
宁泽不知道她的来历,将对原主的感情放到了她的身上。她承受着,既感动又无奈。有欢喜,更有某一天被发现的恐慌。是以,总觉得自己似一个窃贼一般窃了原主珍贵的东西,即便自己心有不舍,也还是要坚持与宁泽解除婚约。
可是厉厉不同。
他有前世的宁泽所有的记忆,亦有这一千多年的记忆。知道他心中的那个惠袅袅已经进入了轮回。
一口白米粥入喉,温度恰到好处,似乎是早就熬好,一直放在某处温着的。
厉厉看着被他移开的绣花鞋,一脸伤感,无声地将鞋移到了惠袅袅的椅子前,钻入荷包里。
他以为让她知道那些事情,她便能改了主意,没想到她会这般坚决,一头往南墙撞的执拗,真是不论过了多少年,也不曾改变。可他不能告诉她,从一开始,他们的遇见,他们的关系,就是在他的谋算中……那样的话,她极有可能更不会接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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