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下的暴雨,把人们想前来马戏团的意欲都浇没了。动物显然也因为天气而兴致低落。佩佩少吃了几块rou,只有普利这只鹦鹉还在聒噪地叽里呱啦。所以暴雨过后的今天显得尤为重要。把不安的动物和营业额拉回正轨。雨后明朗的天空和清新的空气冲刷了所有人的Yin霾。驯兽师一如既往地做好准备,需要出场的动物笼子和道具都排好队,所有人整装待发。普利也少见地在开场前被奖励了坚果。众人出场的雀跃,在发现空空如也的观众席的瞬间戛然而止。说是空空如也也不太准确,毕竟上面还有零星的两三人在撑场子。而且都是······熟悉的面孔。臃肿的皮草包裹着一位生理性别为男的干瘪身躯。弗里看见我登场了,他白色丝绸手套优雅地向舞台挥手。我没有忽视掉他身后的两个勐汉保镖,块头看起来比那个踹我笼子的疯子还大。我大概猜得出他回来是想做什么。银罗也有同感,他安抚性地摸了摸我的脑袋。接了一个利落的开场动作,鞠躬和戏剧步伐一气呵成。专业的表演者不能被外界影响。我跟着银罗的指挥流畅地完成一个个动作,不是没有考虑过故意失败的念头让对方失望,只是担心这样会使我变得更显眼。银罗也没有加插带有喜剧成分的表演,让我们的整个演出完成的干净又无趣。他面具下没有被复盖住的笑容更假了。弗里鼓掌。“这里应该有互动环节,不是吗?”他抚了抚身上的褶皱,站起身。和我一同退场的其他表演动物跟驯兽师被他的这番话定住。按照往常,这里确实是会抽取幸运观众上台参与演出。只是今天这种特殊情况。灯光师被迫开启聚光灯在空荡的观众席扫来扫去,然后停在了其中一个保镖上。
保镖识相地坐在位置上没有动作,弗里小姐佯装识趣地道:“那就由我代劳吧。”他自顾自地走上台,飘逸的裙摆昭显着他的欢悦。银罗用着营业的腔调欢迎他:“有请我们的幸运观众。”幸运观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给我系上蝴蝶结。弗里小姐拿着丝带跃跃欲试,我反感地朝他叫了两声。他被吓得倒退了两步,身后的保镖举起枪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上膛的声音让气氛焦灼了起来。弗里表现出一股受惊的模样,轻拍自己的胸前。脆弱娇贵的表现让我回想到那个挑衅白虎的嚣张蠢样,让人忍不住对他夸张的表演发笑。大概是想起自己下令赶跑了所有真正的观众,剩下的都是我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他收起了做作的一面。他不满地瞪大眼睛,浓密的睫毛上翘到诡异的角度。保镖依旧没有放下他们的装备,银罗的鞭子直接抽到了我rou厚的pi股上,给事情一个台阶下。我的这位驯兽师这下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打下来其实并没有多用力,转瞬间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让我感觉像床上一对快活的璧人,拍拍pi股就知道要换个姿势。我不屈地对皮草男呲牙刨爪子,昭告大家我对他还抱有敌意,带出我还没有被驯化好的信息。弗里这下是直接退到了舞台边缘准备离开,但是他又有些不舍得。在他开口向银罗提问些什么之前,鞭子看似狠狠地落到了银狼的后tun。动物的呜咽声打断了他的发言。弗里的表情却有些微妙,他的眼神从我的身上转移到了银罗的手里。我假装没有看到他咽口水的瞬间。这团皮草胆怯又试探地避开我走近银罗身边。“比起驯服它,我更想被你驯服。”露骨的视线和话语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银罗连一根眉毛也没有动摇的忍耐力,让人怀疑他的面具是不是有抑制开关,替表演营业时的他做情绪控制。不过我此时比起对银罗钦佩,更多的是对那个男人的厌烦和恶心。看不出来他还是令人作呕的受虐狂。驯兽师把鞭子随手一束夹在腋下,“小姐,表演结束了,请您离开。”“我更愿意听你说······”“滚。”银罗不耐烦地吐出一个字。弗里带着笑意如愿以偿地走下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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