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看不到。楚清问恨自己没有把镜子也装进储物袋中,无奈仰头。脖子上的痕迹随着他仰头变得更加明显,谢叙眼里满是愧疚,刮出药膏,轻轻地涂抹上去后开始按揉。药膏瞬间化开融入皮肤中。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都在讨论之前碰到的飞天鼠。楚清问听到周慕迟说:“这里的雾气会让常年待在这里的东西变异,那老鼠就是。据我所知,这里面变异的东西十分多。”他想仔细听周慕迟说话,分散注意力,很快又被谢叙的手指强行拉回来。见谢叙神色认真,楚清问把想打断的话咽回了肚中。上药而已,实属没必要紧张,而且之前也上过一次药。心里这么催眠着,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整个上药的过程极为漫长,楚清问一直僵着脖子,像个木头一样。只有谢叙抹开药膏时他才会有些轻颤,长睫飞快眨动,惊疑不定的样子像是一只待宰的兔子。谢叙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沉重了些,手指一顿,垂眸看去。脖子上之前被李璨弄得伤口已经彻底恢复好,他的肌肤润滑柔嫩,每碰一下,指尖都仿佛会随之陷进去。谢叙犹如被烫到了般,迅速收回手:“好了。”像是酷刑一样的感觉终于结束,楚清问呼出一口气,脖子都僵疼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一起走。”不远处的韩远生起身对凌云宗的人笑道,“人多在这里也安全些。”“不解决那个贼人,我们在这里也有危险,不如先随你一起解决,再去寻灵草。”周慕迟的师兄对韩远生极有兴趣,一见他笑,心里更是各种荡漾,笑眯眯地开口道。韩远生点头,往前走去:“如此我们便出发吧。”周慕迟的师兄叫郑东子,为人放荡不羁,喜欢好看之人。他故意走慢和周慕迟并排,用手臂碰了碰周慕迟,眉飞色舞道:“你是觉得后面那病美人好看,还是问剑宗掌门之子好看?”他口中的病美人就是楚清问。周慕迟对这种话题没兴趣,听见他提到韩远生,皱眉道:“师兄怎么知道他是掌门之子?”“我猜的,那问剑宗掌门姓韩,他也姓韩,而且你没看周围大大小小的人都听他的话吗?”郑东子越说越洋洋得意,“还有那病美人虽然说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但是好看……”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听不下去的周慕迟打断了:“既已知道他是掌门之子,师兄还是收敛点,不要冒犯了。”
“好吧,那我去找另外一个。”郑东子说着停下来,想等楚清问追上,被冷着脸的周慕迟强行拉着往前走。郑东子不开心了,嘴里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周慕迟咬牙道:“他是太一宗怀真仙尊的大弟子,你敢打他的主意是不是疯了?他身边的人就是谢叙,你要是被他按着打,我不会帮忙。”太一宗两个最厉害内门弟子,一个盛行,一个谢叙,都是不好惹的,早就闻名在外了。郑东子闻言特别不服气,理了理衣服,嘴硬道:“说说话不行吗?我又没想干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行,别去招惹。”周慕迟厉声警告。他早就看出来谢叙和楚清问关系不一般,再加上谢叙看着就不好惹的样子,郑东子恐怕刚过去就能没半条命。郑东子偏偏不信邪:“他好像是筑基后期吧?我一个筑基中期有什么好怕的,实力不会相差多少。”周慕迟不再说话,一脸你想送死那我就不拦着你的表情。见他生气了,郑东子立刻拍拍他肩膀:“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不是认真的。你别冷着脸,怪吓人的。”虽是这么说,郑东子最后还是没忍住上前去和韩远生搭话。由于对周慕迟印象不错,郑东子又是周慕迟师兄,韩远生一开始还算客气,后来听他总说一些不着调的话冷了脸,再也没之前那么好接触。“你若是过来就是想打趣人,可以离开了。”问剑宗弟子纷纷用眼神警告,手中佩剑随时准备抽出。郑东子非常识趣地闭上嘴。他注意到身后的楚清问,心里着实痒痒,想着我就过去认识一下,能对我怎么样,步伐特意慢下来,最后和楚清问并排站在一起走。楚清问还在活动有些僵硬的脖子,一番动作停下后,就听见有人笑着说了一句:“你好白啊,可是用了什么好物所致?“楚清问:“?”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被人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还是个男的,楚清问心说这人真的没病吗?他放下手,眼神冷冷地对郑东子说: “没用。离我远点。”郑东子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冷漠与抵触,还在自顾自地说: “那你怎么这么白是有什么秘诀吗别误会,我就是看你太白了,所以想来请教……”楚清问听不下去了,刚想赏他一脚,郑东子就被沉着脸的谢叙抓住后领,死死地按在旁边石头上。“想死吗”少年眼神森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脸上的寒意让郑东子有些不寒而栗。他挣扎着想要挣脱谢叙的禁锢,可半天也没有什么效果,最后咬牙叫道: “放开我,我又没做什么,你别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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