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后这个学期已经快要走到尾声，学还是照常上，一月初又连着下了几天大雪，天寒地冻，徐绵绵赖床技能满级，每天靠对门的沈宥时敲门进来连搂带抱地哄着起床。

    放假前又考了一场试，之后就是寒假。年关已近，徐绵绵的衣柜添了一件红毛衣和红大衣，都是沈宥时买的。

    放假那天他们回学校领成绩条，徐绵绵套上沈宥时买的酒红se大衣，围一条深灰se围巾，难得没扎头发。

    高二分科之后两人都选了理科，徐绵绵在三楼的重点班，沈宥时在四楼的普通班。

    领完成绩单班里开了个简短的班会，结束时时间还早，徐绵绵坐在教室里等沈宥时。

    手上的书翻到第十页的时候沈宥时还没来，徐绵绵给他发了个短信，刚发送出去，方才离开教室的同桌跑了回来，急冲冲奔到她面前，“你邻居家的哥哥跟我们班两个男生打起来了！”

    “什么？！”徐绵绵站起来，把手里的书胡乱收进书包，和她一起出去了。

    与其说“打起来了”，不如说是沈宥时一个人的主场。她们跑到三楼的楼梯口时，沈宥时还在打人，那两个男生一个被他踢倒在地，一个被他揪着领子摁在墙上，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gu陌生的戾气，表情b昨天晚上那一场大雪还冻人。

    徐绵绵怔住：“宥时哥哥……”

    沈宥时听到声音，回头看她一眼，脸se更冷了，完全没有要停手的样子。

    她急了：“沈宥时！”

    喊全名就是生气的意思，沈宥时动作一顿，冷着脸和那两个男生说：“管好你们的嘴，再让我听到一句不该说的话，试试看。”

    然后走到她身边，拿过她背上的书包，拉着她走了。

    ……

    两人出了校门，徐绵绵才把手从他掌心ch0u出来，沈宥时脸se不太好看，徐绵绵脸se更不好看。

    “为什么又打架？”

    “不为什么。”

    “沈宥时！”

    她又全名带姓地叫他，沈宥时缓了脸se，重新拉了她的手抓在手心，语气也温柔下来，“不要为了不相关的人跟我生气好不好？今天放假，带你去吃你喜欢吃的。”

    徐绵绵挣了两下，挣不开，任他牵着，眼神直视他：“不相关为什么要动手？你不是答应我以后不打架吗？你说话不算话。”

    沈宥时绷紧脸，“我答应你了，你怎么对我？”

    他眼里情绪晦暗不明，克制地转过脸，不再看她，才终于问出那句话：“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承认过和我在一起？”

    “徐绵绵，你想清楚，你是喜欢我，还是不敢拒绝我？”

    沈宥时把手里的背包给她，往回家的反方向走了。

    他走出去很远，去便利店买了包烟，许久不ch0u烟，再ch0u时没了当初沉溺的感觉，他站在门口沉默地ch0u完两支，到底是不放心，折返回学校，看到原地没人才放心。

    可他回到家，看到门口蹲着的人时，整颗心都软了个稀巴烂。

    他们家小区是一楼两户型，这会儿徐绵绵父母还没下班，沈宥时父母更不可能在家，没有其他住户会经过，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他家门口。

    沈宥时呼x1一窒，沉默地上前，抱起地上屈膝蹲着的nv孩儿，把她带回了家。

    客厅的落地窗开着，风吹进来刺骨的寒，沈宥时把她抱进房间，放她到床上，准备起身开暖气时被她拉住衣角。

    “宥时哥哥……”

    他再多脾气也发不起来了，心里又酸又软，怨自己今天对她说了重话，更怨自己大冬天的居然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

    他抱住她，轻声道歉：“对不起，绵绵。”

    徐绵绵回抱他，他身上有淡淡的烟味，还有从外面带回来的冬天的冷冽气息，让她觉得真实。

    “你今天怎么了？”

    沈宥时搂着她的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