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啊?谁喊我,不说过只接受预约的客人,天王老子来说情都没用吗?」潇霄适时推门走了出来,修长高挑的身材与姣好五官随即引来另外一小阵欢呼。
「我们预约了,只是你们排了个明年的号,跟没长脑袋的破打工讲不清,你是店长,就该听过咱家顾笙顾公子,所以这号是不是该直接调到今晚?」朝王一博动手的男人哼了声,向潇霄递出一张名片。
「顾笙?」潇霄喃喃自语地覆诵了遍,瞅向正沉默扶着王一博站稳的人。
「没错,就是华盛集团最受宠的小公子,顾笙顾先生,他晚点带人一起来看演出,在场这些家伙全加起来,一晚的消费怕都没他买两个位置能出的价多!」顾家随扈趾高气昂地叫嚣。
「虽说不是钱的问题但既然是顾先生,这面子的确不能不卖,放心吧,我保证让你家公子和他的客人宾至如归。」潇霄收下了名片,交代了身边的经理几句後笑答。
「这还差不多,以後让这些瞎了眼的家伙识相点,否则惹上顾家,有的他好受!」男子不屑地又朝王一博脚边吐了口唾沫。
听见对方报的名字後,王一博脸se不是太好,他当然记得顾笙是徐甄新搭上的对象,以往声称单身是为了维持粉丝好感的前nv友,现在三天两头就在直播里炫耀身为知名连锁百货少东的男友。
「潇先生,没想到又给您招麻烦了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看我还是改天再来」一想到可能得和徐甄跟她的新欢共处一室,王一博萌生退意。
「不行,我跟sean才说好,今晚演唱结束後给他引荐一位有才华的小音乐人,你要临阵脱逃,就也没有改天了。」潇霄摆摆手回答,机会可是从不等人的。
於是王一博人是留下了,但真见到徐甄打扮得光鲜亮丽,挨着顾笙高调入座时,仍似恨不得现场有墙缝能钻般,拼了命把自己往吧台角落里塞。
偏偏当晚不但高朋满座,点酒点餐也格外踊跃,忙不过来时,吧台跟後厨很自然把一起忙活着开店的他当夥伴使唤,王一博仍避不掉给徐甄那桌送酒水的命,头也都低得不能再低了,仍叫前nv友一眼给认了出来。
「王一博?」她就像两人之间什麽都没发生过,热情地喊了他一声。
「谁啊?」慵懒搂着人的顾笙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他。
「高中同学,我有几首歌都是他写的。」徐甄像介绍着偶遇的老同学般回答,朝顾笙眨着灵动讨喜的眼珠。
「我跟我大哥说了,他能弄几首歌来让你先挑,保证都是来自只替一线歌手写歌的专业人士,想衬得上我,继续唱些歪歌可不成。」顾笙接着看都没再看王一博一眼,却语带调侃地朝徐甄提醒。
当周遭目光似也随顾笙的话朝他集中时,不适感再度袭来,王一博很努力控制自己不发抖,手上的酒水顺利一滴都没撒出地搁到桌面後,才松了口气地落荒而逃。
「老板今天不知道吃错什麽药,平常这种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压根在他这儿讨不了好。」他刚回到吧台,就听见唤作青青的服务员和酒保小孟咬着耳朵抱怨。
「会不会是这叫顾笙的来头真不小?我听说是什麽百货店的少东」小孟一边擦着酒杯一边看向顾笙卡座方向时,室内灯暗了下来,现场的喧闹嘈杂也瞬间消弭大半。
「不可能,我见过来头更大的他都没给过脸唉!不跟你说了,管他顾升还顾降的,还不是都被我的sean哥给收服了吗?听歌听歌!」青青放低音量反驳,一边将手上的抹布扔给小孟,两眼绽满星星地给自己挪起观赏舞台的最佳角度。
「你这臭不要脸的小b1a0子,sean是我老公!」小孟没客气地把抹布又扔了回去,瞄见王一博听到他这话时微微愣怔的小表情,转而笑着朝他开口道:「你不会恐同吧?咱这儿的前身可是同志酒吧。」
「不怎麽会抱歉」王一博自知失礼,赶忙把眼神转开,潇霄虽未直言,但接待了几组客人,都是大方牵着搂着入场的同x情侣後,他也大概晓得酒吧的x质。
sean在此起彼落地尖叫声中默默走上台,他在调整完麦克风抬头时,王一博一见到那双让人过目难忘的凤眸,就认出他是刚在外头即时搀住他的人,他因之没摔得头破血流,但想到该道谢时,对方已跑得不见踪影。
sean穿着皮夹克、黑衣、黑k、皮靴,眉眼凌厉,和店头海报里酷帅的形象不但几无落差,本人甚至更俊朗有魅力,领口不时随他动作若隐若现的x肌,瞅得一旁的小孟不停叨念着能被他c上一次,他将si而无憾。
「所以他也是」踟蹰了好久,王一博没忍住好奇心,悄悄朝小孟问了声。
「不知道,咱店出了名的冰山男神非sean莫属,除了潇先生,谁也没能和他搭上几句话,但我有直觉,这样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挑不出一丝毛病的完美男人,肯定是弯的。」小孟朝回头瞪了他一眼的青青撇了撇嘴回答。
「得了吧你!如果sean喜欢男的,还能至今都没给潇老板拿下吗?」青青不甘势弱地怼道,然後带点敌意地看向王一博:
「怎麽?你也看上他了吗?」
「我不喜欢男的。」王一博的回答被响起的前奏掩盖过去,实际并不在意他答案的青青专注力也立刻回到舞台上。
sean的歌声b他想像的更温润清亮,有与穿着打扮相违和的柔软,一首《残酷月光》或许是正好唱进了恰逢失恋的王一博心里,他凝着台下倚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的前nv友,心一ch0uch0u地疼。
潇霄的看法是对的,sean乾净但卷着惆怅的嗓音,可能b徐甄更合适演唱他的作品。
如果不够悲伤就无法飞翔,
可没有梦想,何必远方?
我一直都在流浪,可我不曾见过海洋,
我以为的遗忘,原来躺在你手上,
我努力微笑坚强,寂寞筑成一道围墙,
也敌不过夜里最温柔的月光。
伴随歌声,王一博晕红着眼眶,暗忖於自己的不争气,小孟给青青倒的一杯不知什麽酒刚搁到吧台上,小姑娘还没接,就先被他拿起并一饮而尽。
「再一杯!」他不着痕迹地用袖口抹去眼泪,朝看傻眼的小孟吆喝了声。
「但那可是」小孟抿了抿嘴想提醒是给酒国英雌的特调。
「可是什麽?我有钱!付得起少看不起我。」酒jg刚下肚,胆子就随即肥了不少的小朋友回嘴,和王一博并不熟的酒保便也没说什麽,低头又调了两杯,一杯给浑然无所觉的青青,一杯给他。
提供的建议,不外乎是深呼x1、专注演出这些他早就尝试过无数遍的法子,但现实有这麽容易就好。
王一博深呼x1了几口气,心跳声仍震耳yu聋,抚着弦的指尖都在颤抖,当他咬着牙一鼓作气地抬头看向台下。
果不其然,原来嘈杂的广场,靠近舞台这端喧闹的人群都彷佛突地静谧,他知道自己不该过度关注那些带着打量的目光,但望着不时与同伴交头接耳的观众,他就是无法不去猜测这些人是不是正议论着他的父亲杀过人,或是他对徐甄暴力相向的谣言。
好想逃啊,那个人为何这样看他?这个人又跟旁边的姑娘说了什麽?他们会在乎他的表演吗?或都是在等着看他出糗好笑话他?
王一博脸se逐渐惨白,一旦成为群众的焦点,内心所有的恐惧不安,似乎全都ch11u0地被摊在聚光灯下,叫他无处可躲。
他办不到,写再多励志的歌又如何?连自己伤痕累累的心都治癒不了,凭什麽冀望能给予谁温暖?他是个一事无成,毫无价值的废物,即使现在就从地球上消失,也没谁会在乎。
意识到再多待一秒钟,他就能当场昏厥,王一博後撤了一步,不顾一切想逃离舞台时,台下的群众却突地发出一小阵惊呼。
接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包含他自己,王一博顺着sao动的方向望去,看见肖战左手腋下夹着一团灰黑se的不明物t,右手拎着鞋,整个人sh答答的像是刚跌进校园里的荷花池爬上岸,赤着的两条腿沾满淤泥。
他旁若无人地穿越舞台正前方,每走一步都在水泥地面烙下一个黑se的脚印,原来聚集在台前的学生皆自动闪避远离,从许多人摀鼻拧眉的动作看起来,大叔此时正散发前所未有的刺激气味。
王一博瞠目结舌地瞅着这一幕,刹那就忘了该紧张,以及此前自己有多恐慌,肖战的粗框眼镜上甚至还滑稽地挂着条水草,行至他正前方时,突地停下脚步,转头昂首看向傻站在台上的他。
两人四目相对了起码有十秒钟之久,正当王一博以为大叔该向平常表现出的那样,转头抛下他离开时,肖战却又左右张望了下,然後盘腿坐了下来。
「」
如果他没解读错,大叔坐定後朝着他无声开阖的唇还呢喃着:「请开始。」
开始什麽?他是来听他唱歌的?为什麽?
王一博盯着肖战,但後者却自顾自地低头检视起夹在腋下的东西,以至於他都怀疑方才那一瞬间的唇语是错觉。
不知不觉中,又向那日和徐甄分手时一样,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或许肖战听过他的歌,就愿意采用了呢?这样他的经济困境不但能够立刻解除,生活也能稍微有点盼头。
当念头往此一转时,肖战身後,那些善意的、不善的、事不关己的目光全跟着黯淡褪se,他的视野只剩一个古怪,满身淤泥的宅男大叔,且对方还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恐惧源似乎全都消失了,王一博像独处在能让自己安心的小房间里,垂眸端正了手里的吉他,调节了几个音後,就像在无数个夜里练习的那样,行云流水地奏出亲手编排的音符。
暖暖yan光懒懒爬进窗,幽幽微醺淡淡咖啡香,
恍然你又在身旁,笑容星一样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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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云落泪了风会吹乾它,我问风叹息又怎麽安慰呢?
你只笑笑不回答,说小姑娘别犯傻,
窗外天空晴朗。
第一次站在台上顺利演出,虽就持续了两分钟,唱完整曲的一小段落,但对王一博而言已像做梦一样,即便广场上大多数人都把目光抛往举止怪异的大叔,真正关注表演的微乎其微,但他自己也只在乎从头到尾状似心不在焉的那人作何感想。
肖战在他从後台跑到广场上时已没了踪影,地面还留着一滩滩延伸往另一头旧校区去的泥水印。
「同学!奉劝你一句,别往那方向去。」王一博背着吉他yu追过去时,旁的一位看出他意图的陌生同学出声提醒了句。
「为什麽?」他情不自禁反问。
「林湘知道吗?大叔不知哪里招惹到他,刚被带走了,不想被波及就少管闲事。」对方摆摆手,不愿多提地快步离去。
大一刚入学时,王一博就听过林湘,其与一众狼狈为j的同夥,多是家里有一定背景的富二代或官二代,更是出了名的校霸,私下打着各种名义在学生间作威作福,热心点的学长姐,都会提醒新生能离他们有多远是多远。
王一博闻言自是有些却步,他多大能耐自己清楚,就算冒险cha手,也帮不上肖战什麽忙,且很有可能会因之被拖下水,处境雪上加霜地成为一同被针对的标的。
但不管吗?像刚刚劝他的同学一样,在课堂上读着惩恶扬善的道义l常,课外却对恃强凌弱袖手旁观,独善其身才是人之常情,路见不平是英雄的责任。
是肖战自己不好,社会本来就遵循着排异原则运行,不能按照寻常标准活着的人,就该被排除在外。
但他和大叔都是站在世界之外的人。
王一博仍是没听劝地往学校东边去,这一块是待拆的废弃校舍楼,大雨过後不时会有颓圮崩落,虽已拉起围篱禁止学生擅闯,但因平常只有校警松散的巡逻打卡,所以反而成为校园内的法外之地,林湘等人就常在此逗留出没,也是入学时热心前辈会叮嘱新生们别靠近的禁区。
「唉!小夥子,你g啥呢?没看到那麽大的标示写禁止进入吗?」
王一博绕了一圈都没找着肖战,在围篱边找到一处破口弯身想翻进前被人喊了住,他转头望见校警老江满脸不悦地瞪着他。
「啊我」向来称得上循规蹈矩的好学生,g坏事现场被抓包还是第一次,王一博尴尬地愣在原地支吾。
「你什麽?里头都是危楼了,上礼拜才又有个小夥子在里头受伤,你们还一天天老逮着空钻,要出了啥要命的意外,我都得跟着一起倒楣!」老江气势汹汹地提着他万年不离手的工具箱上前,王一博只好抿抿唇,收回已经跨出的一条腿。
「老子成天光修缮这些被蓄意破坏的烂摊就饱了。」老江掠过他,恼怒地指着围篱上明显是被人用铁钳剪断的破口。
「既然这儿既危险麻烦又多,怎不赶紧拆了呢?」王一博00鼻头找话开脱。
「经费啊!几年前被并购後,校董事换了一批新人,学费越收越高,该修整翻新的设备却一直拖着」
老江碎语的同时,与他们相距不远的距离处,传来另一阵sao动与微弱的猫叫声,接着便见肖战弯着腰,动作怪异地钻出头。
老江、王一博:「」
「臭小子」
「哥!你没事吧?我可担心你了!」在老江板起脸要朝肖战接续开骂前,王一博先一步冲上前喊道。
肖战因为不在预期内的两人存在微微愣怔,还没得及开口,小朋友便甩着毛茸茸的脑袋,紧张地窜到他身旁。
「怎麽有血?你受伤了?」王一博马上就发现他胳膊和衣摆上的血迹。
「不知道什麽时候被铁丝划的。」肖战举起手瞧了下後淡漠回答,此时一直被他用夹克包着的小东西又喵了声。
「唉?又有流浪猫跑到里头去生崽了吗?我都不晓得送走几窝一天天的没完,老子命都要被磨光了,你可别在这儿养猫啊!」也走上前的老江继续唠叨怨怼,并朝肖战钻出来的破口处往内探望。
「里头没有猫,这猫是我的,被惊吓到,跑了,我才进去抓,抱歉。」肖战言简意赅,表现得真像不善社交的人。
王一博盯着他怀里的生物,认出就是早先被肖战夹在腋下的不明物t,此时大多数的泥巴都抹到了肖战衣服上,才逐渐看清是只毛发眼睛都被黏糊住的猫。
「你真的没事吗?但我听说」他也迟疑地往荒凉的校舍内看了一眼,里头静得似鬼城,不像还有其他人。
「听说什麽?」肖战没好气地问。
「没什麽刚刚谢谢你」
王一博一边回答他,却没回头地盯着校楼连通的廊道後,一片芦苇长得都b人高的荒烟漫草,风拂过时带出的律动与背景幽深漆黑的课室,叫之不由自主泛起j皮疙瘩。
「人走了。」接着答应的却是蹲在他脚边补起破口的老江,小朋友这才回过头。
「喂!肖战!你这人能不能有点礼貌,我还在跟你说话!」
一转头看见大叔抛完问句,又自顾自留给他的背影,王一博气恼追上,留下老江在他们身後大声叨念,以後没事别乱闯,否则他全都直接开单让学校惩戒。
「我没做什麽需要你跟我道谢的事,别纠缠我。」察觉小朋友y魂不散般又黏上来後,肖战虽低头专注在怀抱里气息微弱的猫身上,仍开口应道。
「谁纠缠你了!林湘人呢?我刚听说你被他带走了,所以才」王一博立刻反驳,刚才是因为老江在,他怕肖战是不想招麻烦才对衣服上的血渍扯谎。
「管别人闲事前也先掂掂自己斤两。」
「要不是担心你惹上麻烦!我至於吗!一定要这麽说话?」王一博着实想不透肖战特别隔阂他的原因,正愤忾控诉,人就直接撞上突然顿住的大叔背脊。
「你g嘛鹅!」他摀着鼻尖,拧眉走向肖战身侧问。
「不动了」肖战抱着不再嘤咛的猫僵止在原地,神se寒碜吓人。
「唉牠刚是掉进池里了吗?快给我!」
王一博见状,没等他回应,迳自就将猫抱了过去,单手抓住其後足,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撑着猫的身t,动作熟络地让猫头朝下,再轻微摇晃,直见猫儿吐出了水,才对看愣的肖战吼道:「让开点!」
肖战虽不知他要g嘛,但仍因猫在王一博的一番c作後,似乎又有了动静,听话地退了一大步让出空间。
王一博随即将猫平放在林子里的泥地上,确认还有心跳,便也没管牠一身泥w,用手压住猫咪的嘴巴,将其脖子伸直後就开始嘴对嘴做人工呼x1。
他如此往复好几次,肖战静默地蹲在一边,视线也逐渐从奄奄一息的猫,转移至王一博素来乾净白皙,但此时嘴边颊畔都沾上淤w的脸庞,男孩眼前就似条活生生的x命,而不是供人类赏玩,随意能被抛弃的物件。
「活了!活了!我之前在动物医院打过工,知道哪儿能救牠,吉他你帮我拿着,跟我来!」小猫开始能自己呼x1时,王一博兴奋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包住猫,起身就领着肖战往校外跑。
「幸好你急救做得好又即时,否则送到我这儿再处理,猫大概就没活路了,当初果然没白教你,接着回去再仔细观察个两天,有状况再联系我。」兽医师和蔼地拍了拍王一博肩膀,递给肖战一张名片笑道。
「您这能帮忙找人认养吗?」确认猫没事後,肖战的眼神才柔和几许,凝着短腿的小家伙,在看诊台上低头缓慢地t1an着碗里的n水。
「怎?这不是你养的猫啊?」
「你不养牠吗?」
王一博和兽医异口同声道。
「不养,我只是见牠被人扔进池里,路过顺道救了一把。」肖战回答时探出手搔了搔小猫脖子,猫咪似乎认得自己的救命恩人,软糯嘤咛了声,也歪头蹭起他的掌背。
「伤脑筋,我很想帮忙,但这医院不归我,我没办法擅作主张,加上这又是品种猫,万一是被人偷抱的,怕惹争议,你们得自己想法子。」兽医看了看王一博,最後仍是婉转推拒。
「那我们就先带回去吧看着挺乖的,阿姨也没说不能养,等牠好点了,我再拍几张照片上网找失主。」王一博又将猫重新抱回怀里顺了顺毛。
「我初吻可都给了你啊,小家伙,最好给我争气点。」一起走出兽医院时,王一博没思索太多地对打起呼噜的猫喃喃自语,直到发现身边肖战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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