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菟丝子》(女尊H) - 第十八章:葬送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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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影交错间,暧昧的sheny1n充斥耳边,幽暗的大厅一片混乱,靡se血腥。

    曾几何时,顾简安不是没见过类似的场景……

    缓缓闭上眼深呼一口气,等她再睁开,眸中已经毫无情绪,手上一个用力便拧开了房门。

    里面扮作猫咪的两个男孩受惊般跳了起来,眼圈红红的,手足无措地嗫嚅:“客人,我们还没替您的小宠换好衣服……”

    顾简安一眼就看到昏迷在床上的人儿。

    少年被剥得赤条条的,肌肤雪白透亮,就像搁浅在沙滩上的美人鱼,在月光的照s下,散发着粼粼银光,动人心弦,毫无意识地惑乱了人间。

    “不用了。”顾简安开口,嗓音已然嘶哑,抬手示意他们出去。

    或许是她的态度太过自然,或许是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侵略x,两只小家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对视一眼后便乖乖走了出去,守在门口。

    顾简安几近无声地走到床边,摘下面具,整张脸紧绷冷漠,眼神却诡异复杂,没一会在他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抚向他的脸颊,jg致neng滑,可ai粉润。

    情不自禁的,她的手顺延而下,落在他细neng的脖颈上,只稍一个用力!

    顾简安漆黑的眼中闪过一阵疯狂,很快又泯然于无。

    不行,现在还不到时候……

    叶青愁似乎感受到身边的戾气,长睫不安地颤了颤,旖旎多情的发卷儿从她指尖匆忙溜走。

    下一秒就见他迅速睁开了眼,一双愤怒的水眸瞪向她,“放开我!”紧跟着就呼来了一巴掌!

    顾简安轻轻攥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眼前,t1an了t1an有些g燥的唇,不快地说:“麻烦看清了人再打!”

    叶青愁被她这一动作撩得头晕眼花,血气上涌,好半天反应过来她说的话,用力r0u了r0u眼睛,不敢相信地张大嘴巴,“顾……顾简安?”

    “不可能是她,肯定出现幻觉了!”叶青愁气恼地用手砸了砸脑袋,这一抬手,登即看到自己光0的身躯正暴露在空气里!

    ——!

    即将出口的尖叫就这样被她扼杀在手中,叶青愁脸se红得滴血,拼命扭动被她按住的身t。

    “安静!”顾简安压低声音,蹙眉细听门外的动静。

    “主人,你等等我~”熟悉又陌生的男声在外面响起,顾简安知道这是连心窍试图帮她拦住那个nv人。

    “小乖乖,你怎么跟来了,刚刚还没弄够吗?”含着笑意微微扭曲的nv声让叶青愁眉眼倒竖,满脸厌恶,当即安静了下来。

    黑暗中,只听到彼此压抑的呼x1声,叶青愁就这么没出息地,光是看着她就走神了,全然忘了门外的危险。

    门外却在连心窍的有心引导下,陷入了乱战,加上两只无辜受牵连的猫咪,三男一nv,就那样在门口仓皇而急迫、被动而无奈地发出一阵阵令人血脉喷张的低喃y哦……

    叶青愁这才明白自己的处境,缱绻的男儿心思瞬间被打入谷底,浑身一颤,无助地拉住顾简安,“顾简安,怎么办……”他望向她,发现她的表情古怪。

    “哈,竟然是个雏!”柳林深发现宝贝一般惊喜地喊了一声。

    连心窍背靠在门上,汗如雨下,纤长的指甲在皮肤上划出道道痕迹,鲜血淋漓。

    他痛苦地承受着一b0b0猛烈撞击,脸se惨白一片,眼角划过一抹sh迹。

    顾简安突然扯开叶青愁的手,站了起来。

    叶青愁看出她要出去的意思,心下一惊,连忙抓住她,“不要走!”

    顾简安回头看他,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危险!”他说,随即狠狠咬了咬唇,不顾一切地从后面抱住她,“顾简安,我害怕!”

    顾简安一怔。

    等她回过神,外面已经没了动静,叶青愁也穿好了衣服,紧紧攥着她的手,脸上又惊又怕,又喜又羞。

    顾简安心中莫名一片惨淡无味,“走吧。”连声音都b平常低沉了几个调。

    叶青愁没有发觉,顺利地跟她出了俱乐部。

    外面蓝天白云,yan光正好,已近h昏。

    少年不识愁滋味,被母父那样对待,被柳林深坑蒙诱骗,甚至沦落到这种y暗之地等不痛快的事都被他抛在脑后,此时眼中只有她。

    他甚至庆幸,因为发生了这些事,才会遇到她,说起来他们两个刚刚是不是一起经历了一场危险呢?

    刺激而蠢蠢yu动的,他开心地想。

    顾简安发现他对着自己笑,笑得毫无y霾,便也跟着笑了一下,擒着他的手腕,“跟我来!”

    “去哪?”叶青愁疑惑。

    很快,叶青愁就被她带进一条偏僻y暗的小巷,脏乱不堪,甚至连落脚之处都没有,叶青愁掩下心底嫌弃,“顾……”

    顾简安猛地将他按在墙上,嘭地一声,身t重重一撞,痛得他呼x1紊乱。

    她埋头撕咬着他,唇耳口舌,下巴肩头……片甲不留,听着他嘤嘤的哭泣和求饶,满心愉悦。

    叶青愁眼泪哗哗直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可无情中夹杂着的丁点亲密,足以溺毙他。

    叶青愁毫无原则地沦陷了,甚至不攻自破,主动拱身送上。

    如果可以,他愿意将自己的全部献给她,以一种祭奠的方式。

    这天之后,顾简安只记得一件事,他的笑容灼痛了她,很痛很痛,那样天真无邪,她要亲手毁了它!

    暴雨滂沱,夹着雷声轰隆,y云翻滚,压得人心头沉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攥紧拳头,深呼一口气狂奔起来。

    往日半个小时的路程,她仅花了几分钟,以致于嗓子眼冒火,痛得不能呼x1。

    打着伞围在楼下的小区居民看到她回来,默契地让开一条路,一双双眼睛盯着她,神se复杂。

    天地间唯余嘈杂雨声,雨水劈头盖脸砸来,她仰头看向楼上,雨雾满天,模糊了她的视线。

    脚下水流欢快流淌,漫过脚面,令她脚步滞涩。

    一步……

    两步……

    她艰难地抬起脚,却落不下去。

    往日几分钟的路程,她可能需要花上半个小时才能走完。

    大家之前还指指点点,说着什么,此时就像被集t封住了嘴巴,一声不吭。

    “让开!让开!不要挡路!”冰冷机械的声音从楼道里传了出来。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一直试图走去的地方已经拉上了警戒线,眸子一紧,她突然不顾一切地往里冲去!

    几个警察当即一惊,拿着电棍想要喝退她。

    她理都未理,身t异常灵活地躲开了她们。

    然后大家疑惑地看着她从里面倒退出来,紧跟着几个抬着担架的警察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一阵阵唏嘘惊恐声此起彼伏。

    她低头不经意看了一眼,不想在意,也不敢在意,怎么可能,绝对不是他们!

    她笑着摇头,暗骂自己脑袋进了雨水。

    只不过白布下露出的一只手臂刺痛了她的眼。

    翠绿se包浆润泽的手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拦住她们的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在她们的怒视下,猛地一下掀开白布。

    “你在做什么!”后面几个警察怒喝,跳上来就准备将她制服在地。

    程副局从楼梯上下来,摇了摇手,及时地阻止了她们,静静地看向眼前的少nv。

    出乎意料的,她竟然没有嚎啕大哭,当她看到白布之下是张熟悉的脸时。

    将男人脸上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她生气地说:“爸,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他只温柔地沉睡,嘴角擒着安心的笑容。

    摇了摇他的手臂,发现他装得毫无破绽,她皱紧眉头将另一个担架上的白布掀了开,抿着薄唇不悦,“妈,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会演戏了!”

    人群中压抑着低泣,难以想象,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将是何等的悲伤。

    竟是……想都不敢想!

    “节哀!”一个警察双眼通红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却成为激怒她的导火索。

    她脸se狰狞地扫视她们一眼,口中发着低低的呜咽,无助而凶猛,孤独而勇敢,像是困在笼子中的野兽,充满攻击力,随时都可能破笼而出。

    警察全都警惕起来,看戏的居民也被她的神se吓得不轻,匆匆离开此地。

    这个不祥之地。

    “半个小时的时间,来的为什么是你们,而不是医生?”她问,声音已经恢复冷静。

    程副局心下暗惊,在其他警察0不着头脑的时候,从y影中走出,“接到电话的时候,我们获悉他们已经没有抢救的可能。”

    “半个小时前,我妈给我打电话,吐字清晰,神智正常,我从学校赶回来,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你让我相信他们发生了什么,并且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致命到连急救120都来不及打?”

    “你们是粗心大意到连这种事都忘做,还是压根从头到尾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你们压根不想救他们?”

    “混账!我们可是警察,难道你怀疑我们杀了你的母父?”大队长脾气暴躁,当下忍不住就反驳了出来。

    “呵呵,警察怎么了?警察就没有败类了?我刚回来,你们就已经勘察完现场,收集完证据,将我爸妈带了下来,全过程迅速得让我不敢相信你们竟然有这么高的效率。”

    “是效率高,还是想掩饰什么?你们不觉得破绽百出吗?对于这场谋杀案!”

    “顾简安!我们正好在附近巡逻,接到电话就赶了过来!还有,这不是谋杀,只是场意外事故,你母父si于煤气中毒!”

    “既然不是谋杀,更不需要你们出面,在医生b你们更需要出现的场合下,你们出现在这里,很难不让我联想到凶杀案。”顾简安垂下眼睑,看着脸se惨白毫无生息的他们,一阵阵窒息晕眩扑面而来。

    “谁报的警?”顾简安忽然问。

    “你母亲!”一个小警察快嘴快舌地说,说完好像意识到哪里不对,于是憨头憨脑地问:“副局长,为什么我们不拨打120?啊!顾书记怎么也不打120?”

    程副局心下暗惊,只觉得这个少nv很不简单,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还能做出如此头头是道的分析。

    对上她似笑非笑的视线,程副局的嘴唇动了动,“现在说这些已经无济于事。”

    “呵呵,无济于事?你们表现得就像知道他们会si,所以早早过来收拾残局。收集证据,倒不如说毁灭证据!”顾简安目光沉沉,一语惊人。

    程副局倒x1一口气,示意她们出去守着,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证据,你知道证据在哪?”

    顾简安心中狠狠震颤,原本只是试探,没想到一语成箴!

    戾气上涌,顾简安猛地扑了过去,揪住她的领子将她按倒在地,又捶又打,招招狠辣,“谁杀的,谁杀的他们!谁杀的他们!”

    “副局长!”她们听到动静冲了进来,齐齐出动才将顾简安拽下,好半天将她控制住,怒得用手铐将她拷在水管上,一点也没客气,“老实点!”

    身材匀称挺拔的少nv满身泥w,狼狈不堪,眼神却极为狠辣,看得她们心惊r0u跳。

    程副局理了理衣服,脸se铁青,走过去y生生将她的脸抬起,“不愧是顾书记的nv儿,既然明白你母亲的身份,你就应该知道她迟早会有这天!”

    “呵,你承认了!”

    “你瞪我也没用,我不过是个替人办事的!”程副局堆了一肚子的窝囊气,语气极其不好,“顾简安,锋芒毕露,必si无疑!有时候表现得太过聪明,就是不聪明的表现!”

    “是谁?”顾简安看着母父,心中毫无温度,只想知道答案,其他的,关她p事。

    今天是她生日,他们说要为她好好庆祝。

    眨眼间天旋地转,成了他们的祭日。

    顾简安久久得不到答案,抬头便看到帮凶悲悯地看着她,“过刚则折,这是你母亲用生命给你留下的经验!”

    “是谁?”她笑,满脸脏w,一双黑眸,一口白牙,y渗渗得可怕。

    “你以为你是谁?一只蚂蚁都b不上,就想撼动大树?”

    “是谁?”

    “证据在哪?”

    “装不下去了?”顾简安突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给你想要的东西,告诉我,害si他们的是谁!”

    程副局紧绷的神情开始松动,顾颂手中掌握的东西,哪一个拿出去都会让整个政界动荡。

    如果这些东西能到自己手中……

    她的眼中划过一丝贪婪,很快意识到不对,顾颂宁si不屈,不可能把这些危险的东西交给她的nv儿……

    虽然这个顾简安足够聪明,甚至超过她的母亲,但那么小的年纪,又怎么能斗得过一帮老狐狸!

    再者,如果自己拿到这些东西,难保不是第二个顾颂!

    真是昏了脑袋,自己竟然想跟一个未成年小丫头合作!

    程副局摇了摇头,黑着脸离开,没有留下一句话。

    顾简安被解开手铐,嗵地一声双膝着地,跪行到母父身边,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真正的nv人是不会哭的。

    母亲儒雅正派,看起来没有那么刚强,十五年来,却没在她面前哭过一次。

    她说,nv人的眼泪都是往心里流的。

    顾简安想,她的心里已经一片汪洋,所以泪水漫了出来,与雨水交织成一片。

    三日后,顾简安在母父的墓前晕倒。

    保险公司连同一位律师找过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打着点滴,这是她第一次生病,病来如山倒,身边没有一个亲人,都围着保险公司派来的人和律师打转。

    争执几天,最终她的姑姑姑父成功地变成她的监护人,拿着大笔保险金和一笔遗产,将顾简安接到了自己家中。

    顾简安麻木得如同行尸走r0u,任由他们摆布。

    所谓的姑姑姑父本不和他们家来往,现在利益的驱动下,竟然对她各种恶心的嘘寒问暖,言辞中无一不再打探母父是不是给她留了什么财产,置办了什么产业。

    在他们眼中,母亲是纪检委书记,那就等于有很多钱。

    恨不得将她剥削g净才罢休。

    更甚者,已至不惑的姑父竟然……

    顾简安心中厌恶,更加想要逃离这个“家”。

    终于,有次姑父喝醉了酒说了浑话,姑姑气得将她拎出来打算狠揍一顿,“长这么好看一张脸g什么,看我划花了它,还怎么g引我男人!贱人,你们这对j妇y夫!”

    拿着刀子就往她脸上划——

    “知道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就要撕破脸了?”顾简安夺过她的刀,狠狠朝着她肚子t0ng了一下,末了将水果刀的刀柄旋了旋推进去,“我已经忍了很久了,真以为我好欺负?嗯?”

    “你……咯……呵咯……”nv人面目狰狞,想要还击,却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他们唯一的儿子才七岁,站在门口傻傻地看着她们,逆着光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顾简安看得心疼,走过去想要r0u他软和的脑袋,像往日一样。

    他却尖叫一声,躲进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顾简安紧了紧拳头,无声一笑,趁夜离开,在大街上游荡。

    看着穹顶明月,头一次发现,做个恶人竟会那么痛快。

    母亲,你看,你说的未必都是真理。

    好人不会有好报,只会si得更快。

    可为什么心中还是一片荒芜?

    天大地大,竟然没有半点容身之处。

    顾简安往自己家走去。

    家里已经被封条封住,她顺着水管爬上去,破窗而入。

    她想找点什么,证据也好,遗物也好,回忆也好,还有她的小猫。

    前后也就十来天,一切还如原样,只除了一gugu恶臭。

    找到恶臭来源,顾简安的心脏被狠狠擂了一拳。

    “毛球……”她蹲下来将hse恶臭的小猫抱了起来,遍t鳞伤,残肢断腿,原本清亮好看的猫眼翻着眼白。

    顾简安已经没有翻找的力气,所幸没有看到母父受nve的痕迹,他们走得那么急,那么莫名。

    心脏ch0u痛,久久缓不过来,顾简安眼中翻腾着各种情绪,最后变为恨意,很快又敛了下去。

    找了一圈,只带走母父生前常用的物件。

    将毛球埋在它常玩耍的紫荆树下,gg净净地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证据,或者说把柄,她没有,听都没听过,更何况见到。

    之前只是试探,没想到真的有用。

    她觉得很快就会有人找上她,以母亲的x格,她不可能把东西交出去,肯定藏在哪里,藏在连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

    尽管如此,母亲还是觉得给她留下了太多隐患,所以才会在临终前特地打电话过来,忧心忡忡:简安,母亲对不起你,但母亲相信你,你一定能好好活着……

    在公园睡了一觉,第二天顾简安从长椅上跳了起来,惊出一身冷汗。

    周围安静祥和,既没有警察来抓她,也没有所谓的凶手。

    二话不说,顾简安带着全部家产,在黑市里买了一把劣质的真枪,过起了胆战心惊的生活。

    那时候她太年轻,十五年无忧无虑,yan光活泼甚至有些天真,母父教她真善美,教她善待他人,她学艺不jg,只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欺她,百倍还!

    终于在一个深夜,顾简安等到了心心念念的猎物……

    ……

    “呼!呼!呼!”黑暗中,一道粗重的呼x1声骤然响起,紧跟着一抹黑影倒映在挥洒着清浅月光的墙面上。

    墙面斑驳,青苔散乱,裂纹从墙角爬到窗杦,这是个破烂到几乎没人会住的廉价出租房。

    窗外夜se浓稠如墨,才近六月,天气就燥得不行,然而屋内却ycha0黑暗,散发着点让人鼻孔紧缩的霉味。

    “哐啷啷!”不知碰倒了什么,一阵七零八碎,好半天才恢复平静。

    狭窄的浴室中,一只修长惨白的手出现在墙上,轻轻一按。

    “砰!”昏h摇摆的钨丝灯亮了起来。

    漆黑的发间颤抖着跳跃着一丝丝光芒,她拿那只艺术家般jg致的手挡住双眼。

    刺眼,有光的地方令她双目g涩刺痛。

    闭着眼睛熟门熟路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涓涓而下,她三下五除二剔了身上衣服,露出健壮完美的身躯。

    如果可以忽略后背上蜿蜒交错的条条疤痕的话。

    水流从粉se微卷的伤痕上划过,形成一幅荼靡烈yan、美到极致的画,却又不得不令人惋惜,如此x感jg致的身躯就被这样破坏。

    不过残缺也有残缺的好处,错乱的疤痕配上她锋利的眉眼和上翘的薄唇,无不说明这是个有故事的nv人。

    危险而又让人忍不住靠近的nv人。

    顾简安。

    不知过去多久,水声终于消停,顾简安趿着拖鞋,顺道在镜子中欣赏了下后背上的印记,噙着让人心底发凉的笑,才懒洋洋地走了出来。

    擦着sh发的手就这样一顿,眯着眼睛看着出租房。

    十五岁前她的人生就是一出幼稚的动画片,七彩丰富,亲朋好友,友ai美好,父慈母善,却单纯无知得可笑。

    十八岁前她的人生则是一场灾难片,追杀遇险,流浪打架,嗑药犯罪,y0uj未成年,从家破人亡,到失去信仰,眨眼也不过三年。

    是了,从今天开始,她成年了,成为一个真正的nv人。

    整整三年!

    以前允诺母亲的,不得不遵守的条条框框,从今天开始,将会一个、一个作废!

    而先前所受的苦、所蒙的冤、所遭的罪,让她一千多个日夜辗转反侧、痛苦难眠的仇——

    顾简安闭了闭眼,自此,她的人生将会变成一部酣畅淋漓的复仇片!

    自此,她不会再有所顾忌、束手束脚!

    所幸,这些年她忘了一切,甚至忘了做人的根本,但仇人那一张张脸,她记得可清,几乎刻进灵魂,无法抹灭!

    顾简安不禁笑出声来。

    如她这样卧薪尝胆三年、蛰伏委屈自己、扮猪吃老虎的人,应该早就被他们遗忘。

    顾简安挑眉,露出一抹充满恶意古怪的笑容。

    当年s省顾颂顾纪检委连同丈夫无故身亡一事,如泥牛入海,连个水花都没打起来,可随着他们一同消失的,还有一份足以令那些老狐狸连同她们背后家族产生灭顶之灾的东西。

    可惜的是,原先顾简安只知道母亲费尽心思、呕心沥血多年积攒下来了一份“功绩”,却不知道这份“功绩”是害si他们的罪魁祸首。

    更加可惜的是,身为顾颂最亲的人,她也不知道这东西在哪,甚至毫无头绪。

    以顾简安的头脑和对母亲的了解,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索x不想。

    除了这条g净利落而又兵不血刃的报仇捷径,她又不是没有别的方法。

    只是需要费些功夫和心思。

    毕竟她面对的是一个官官g结的庞大团t,以及随便拿出一个都不容小觑的老狐狸。

    她有的是耐心。

    重新躺回床上,眼前就出现了前两天的场景,连心窍的出现是个机遇,而柳林深柳家……

    顾简安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你现在连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和柳家抗衡?

    不愿再想,刻意压制,清雅如月、圣洁如莲的少年身影最后还是蹦进了她的脑海,跳进了她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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