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选择自救有什么问题。”不欢而散,他甚至担心宋悦词要把玉牌还给他。幸好她没有,她只是不再与他争论这个问题直接进了家门。“你和席止……和好了么?”凌越问道。宋涛:“和好?我没跟她吵架啊,我就跟她说她顾虑太多了不对啊,说如果再有下次我绝对……不对啊,席止说了啊,你跟仙女闹得比较厉害啊,她担心死了,要是因为她搞得你们之间……”凌越:“跟她没关系。”他特别想直接跟宋悦词摊牌,想直说你下次遇到问题能不能找我,甚至你能不能利用我。但宋悦词,必然会拒绝。就像隔着玻璃,能看到对方却无法触碰,让人无所适从。他今天回到云安墅已经很晚,没想到美惠姨会在门口等他。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时间宋悦词应该已经回她外婆家了。新年快到了,她提前回去了。美惠姨觉得宋悦词和凌越有点奇怪,氛围类似于凝固的感觉。凌越:“美惠姨,有事吗?”美惠姨:“我就有点担心你和小词是不是吵架了?”凌越迟疑了两秒,“没有。”美惠姨:“小词她就那样的,受委屈啊不高兴啊都不喜欢表现出来的,但是她不是不把你当朋友,她就是……”美惠姨顿了顿,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去描述,“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所以可能……”凌越:“什么一个人?”美惠姨看起来也不好多说,“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去管小词的。她一个人生活了有近两年的时间,可能是那段时间不想她外婆和妈妈担心,所以有事也都说没事。”“你不知道哦,这个小孩真的,她来这里上学以后,有一次国庆没回去,我想着给她送点菜来,结果来了发现没人。打电话才知道她高烧,自己在医院挂水。我问她在哪个医院,她说她过会就回来了。”“她艺考高考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的,谁不把高三的小孩当成大熊猫啊……”那段时间面对突然变得翻天覆地的家,宋悦词很长一段头总是因为长时间的压力和压抑剧烈疼痛着。即使这样,也没有过放弃的想法。即使自己一个人去艺考,没有任何人陪伴,拖着行李箱独自一个人去面对未知的一切,也没有想过放弃。美惠姨:“我记得她小时候啊怕打雷怕老鼠还怕蟑螂,长大了,就好像什么也不怕了。”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什么怕着怕着就不怕了,那应该就是习惯了,习惯自己面对的次数多了,对一切就都麻木了。因为一直都是自己面对,所以根本无法轻易开口,她甚至就没想过还要依靠别人。凌越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后连球拍都还没放下转身就跑。他果然不够了解宋悦词。宋悦词外婆家的地址凌越有印象,她在席止那填过地址给她外婆寄点心。
他鲜少有需要特地去订机票的时候,但事发突然,私人飞机起飞需要提前报备。齐叔临时送他去机场时还很不放心,不知道什么天大的事要他这么急。离零点还有5分钟,宋悦词接到了凌越的电话。她是意外的,互不打扰也互不妥协的冷战突然被打断。“宋悦词,睡了吗?”“还没。”凌越:“不是说66号么,这么好的数字我绕了两圈也没看到啊?”私房的排列没有规律。前一步还是六十几的门牌号,再往前走两步就跳成一百多号。这里是真的江南味道很重,清朗的月光落在青石板上,旁边就是诗里写的小桥和流水。宋悦词一时没听明白他这句话,“你说什么?”“不是说忘记从席止那订几份糕点带回来吗?我给你拿过来了。”宋悦词反应过来了,她立刻推开窗向下张望。这里住着的大多是老年人,没什么夜生活,尤其是冬天,天一黑基本就没什么声响了。就算是快新年,也一点不热闹。路灯昏黄。她真的看见了凌越,黑色长款大衣,背影太过好认,他正背对着她看门牌。宋悦词并没有马上喊他,凌越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他说:“宋悦词,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真的一个人捱了那么久,我总觉得不可能有人连本能都可以违背,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求救。我甚至责怪你。“对不起。”凌越又说了一遍。宋悦词盯住他脚下的那片月光,“凌越。”凌越站在陌生的地方,循声回头看到了熟悉的脸。他们之间不知道如何解开的死结好像在这一刻,彻底瓦解。凌越走到宋悦词推开窗户的位置半仰着头看她,“原谅我吧,是我不对。”他提起手里的点心盒给她看,“赔礼。”宋悦词看着他在路灯下带笑的脸,沉默了一会后也回了一句,“对不起,让你和宋涛担心了。”周围一切都是静的。凌越啧了一声,“提什么宋涛啊?能不能不提宋涛?”宋悦词笑, “你不是要出国备赛了吗?”凌越:“嗯,明天就没时间了,所以只好现在来了。”一阵寒风吹过,他冲宋悦词做了个关窗的动作,“关窗吧,别感冒。东西给你放门口,你过会下来拿,别有负担,是我太凶了我应该来赔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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